随着宁远一声令下,站在他身后的那十几名青年一拥而上。
他们有的拿刀,有的提棍,一瞬间就把两名大汉团团围住,其中的一名青年高举着手中的木棍,由两名大汉的背后窜了出来。
青年还没冲到两名大汉的近前,举在半空中的棍子都没来得急抡下去,一名大汉突然侧转回身,一记侧踢正踹在青年的肚子上。那青年瘦小的身体就仿佛一只破沙袋似的,倒飞出去,扑通一声坐到地上,而后**摩擦着地面,又向后滑出好远在停下来,青年喘息了几口气,接着,双手捂住肚子,脸色煞白,一头向旁栽倒,躺在地上,疼得浑身直哆嗦,口中只能发出微弱的申吟声。
其余的青年回头看着同伴的惨象,心头同是一寒,紧接着人们又慢慢地扭回头来,又惊又恐地看着两名大汉,双脚不受控制的连连后退。
这就是宁远手下兄弟的实力,别看他们有十多号人,还拿着武器,又是有备而来,东盟会那边才两个人而已,但真打动起手来,他们这十多号人也未必能打过人家两个人。
一名兄弟被对方踹得到地不起,其余的兄弟们又被对方的凶狠吓得连连后退,宁远的脸都快憋成酱紫色了。
两名大汉看都不看被踹出去好远的那名青年,二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宁远身上,其中一人面无表情地开口说道:“宁哥是吧,兄弟以前也听说过,知道宁哥在中和路也算是有一号的人物,如果我们以前得罪过宁哥的地方,我们可以向宁哥道歉,但宁哥连招呼也不打一声,就带着这么多人来我们的场子里闹事,太不给面子,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这……这这……我……”宁远额头的冷汗冒了出来,支支吾吾地不知该说点什么好。
就在这时,严斌从宁远的背后走出来,什么话都没说,越过他,径直地向两名大汉走去。
严斌身材魁梧,体型雄壮,站在人群里,高人一头,乍人一背,一看就知道不是个善茬。两名大汉同是一皱眉,冷冷凝视着走向自己的严斌。
当双方之间的距离已不足一米时,严斌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依旧是面无表情地向前走着。双方已然近在咫尺,他若继续往前走,就得撞到两名大汉身上。
其中的一名大汉率先沉不住气,大喝一声:“你找打!”说话之间,他挥起臂膀就是一记直拳,猛击向严斌的面门。严斌不躲不让,只是同样抬起胳膊,也向前打了一拳。
他二人的拳头在空中相遇,结结实实地碰撞到一处,耳轮中就听咔嚓一声的脆响,严斌没怎么样,魁梧的身形连晃都没晃,反观主动出拳的那名大汉,从食指到小拇指,四根手指的指骨俱断,整只手掌都已变得血肉模糊。
那名大汉惨叫一声,捧着血淋淋的手掌踉踉跄跄的连退数步,再看他,整条胳膊都在剧烈地哆嗦着。严斌可是天道社的十三太保之一,素有铁拳之称,当年他靠着一对铁拳也是纵横地下搏击场,鲜少能遇到敌手。
另一名大汉见同伴吃了大亏,他嗷的怪叫一声,回手从后腰抽出一把匕首,对准严斌的肚子恶狠狠地捅了过去。严斌手疾眼快,在匕首锋芒马上要碰到他的衣服时,他一把将对方持刀的手腕扣住,不等对方做出反应,他另只手抬起,握拳时关节都爆发出嘎嘎的脆响声,紧接着,冲着大汉的面前重击出一拳。
啪!这一记重拳的力道,将大汉又高又大的身形都打得横在空中,轰隆一声摔倒在地上,低头再看,大汉的半边下额骨已然凹陷下去,扑扑地向外喷着血水,人躺卧在地上,双脚还在剧烈地刨动,但人已然站不起来了。
看他的样子,不像是挨了人家一拳,更像是被一把巨大的铁锤砸在他的头上。
两名大汉,在严斌出场之后,只眨眼工夫便被双双打成重伤,这就是实力上的差距。
咕噜!在后面观战的宁远呆呆地吞下口唾沫,他目光发直地看着严斌,脑海中只浮现出两个字:恐怖。
直至严斌走回到他的身后,宁远才从震惊和骇然中回过神来,他感觉自己的后脊梁骨都一阵阵的冒凉风。他清了清喉咙,压下心头的恐惧,看着两名受伤的大汉,他这回可来了精神,先是大步流星地冲到那名倒地不起的大汉近前,对着大汉的肚子连踹了两脚,接着又抬手一指手掌受伤的大汉,喝道:“把他也给我收拾了。”
周围的青年们面面相觑,而后再一次向大汉围拢上去。若是刚才,那名大汉还可以与他们一战,但是现在他右手掌的掌骨都被打碎,再面对这么多人的围攻,他实在是支撑不住。
时间不长,那名大汉在众多青年的围攻之下也颓然倒地,浑身上下全是一条条的刀口子。
宁远向手下的兄弟们摆摆手,示意他们都住手,然后扬扬头,说道:“去!去把这里的经理给我抓出来!”
随着他一声下令,众青年纷纷向酒吧里端冲去。
宁远则是不紧不慢地捡起一把掉落在地上的匕首,乐呵呵地来到那名浑身是伤的大汉近前,蹲形,一边把玩着匕首一边说道:“你说你这又是何苦呢,早点滚蛋也就不用受这份罪了嘛。”
“宁……宁远……你……你他妈的混蛋……数哥……数哥不会放过你的……”大汉躺在地上,已然无力站起,他充血的双眼恶狠狠地瞪着宁远,咬牙切齿地狠声说道。
“哈哈!到现在你他妈的还敢跟我嘴硬,看来刚才给你的教训不够嘛,我得再让你长点记性!”说着之间,他乐呵呵地递出匕首,把刀尖顶在大汉的脸颊上,稍顿片刻,毫无预兆,他把匕首猛的向旁一划,紧接着,躺在地上的大汉也随之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匕首在他的脸上斜划出一条四寸多长大口子,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半张脸。
宁远将匕首向旁一扔,揪住大汉的头发,将他的脑袋拉离地面,对他一字一顿地说道:“你他妈的给我听清楚了,从今往后长春街就是我宁远的地盘,你们东盟会的人最好都给老子滚远点,不然的话,我就让你们东盟会人人都和你一样,满脸开花!”说完,他又狠狠把大汉的脑袋推开。
这时候,众青年从酒吧里面纷纷退回来,同时还推出一名年近四十的中年人,等中年人看到那两名满脸满身都是血的大汉时,脸吓得煞白,他双腿打颤,结结巴巴地说道:“各……各位大哥,这……这这是……”
“少他妈的罗嗦!从今天开始,这里归老子罩着了,你是这里的经理吧,你先把本月的保护费交了,我也不跟你漫天要价,你们以前给东盟会交多少,现在给我交多少就好。”
“可……可是我们前几天刚交过啊……”
“你交给谁了?”“东……东盟会啊……”“所以说,你并没把保护费交到我手上嘛!记清楚了,我叫宁远,以后你们的保护费只需交给我就可以了,拿钱吧!”
“我……”经理还想推三阻四,宁远猛的把手中匕首向经理甩去。啪!匕首的刀身撞在经理的胸口,反弹落地,与此同时,刀身上的血迹也粘了经理一身。
经理吓得妈呀怪叫一声,本能地连连后退。宁远缓缓站起身形,手指着地上的两名大汉,说道:“你不想变成他俩这样,就马上把这月的保护费给我交上来!”
“交交交……我交!”经理吓得咧着大嘴,带着哭腔连连点头。之后,他在众多青年的挟持下,回到里面的办公室,从保险柜里取出来十万块钱,交给了宁远等人。
这仅仅是开始,这一个晚上,宁远带着严斌等人一口气扫荡了长春街上十二家场子,由于到最后天色已大亮,实在不好继续闹下去,宁远这才带人离开,否则的话,只怕长春街上的数十家场子都得被他扫荡一遍。
长春街被人一夜之间扫了十多家场子,还伤了二、三十号之多的兄弟,这可不是一件小事,消息很快也传到了周数那里。
得知此事的周数也是大吃一惊,他的第一反应是英杰会打过来了。他下意识地问道:“是什么人干的?”
报信的小弟舌忝了舌忝嘴唇,脸上表情怪异,低声说道:“数哥,是……是宁远干的!”
“谁?”听说一个陌生的名字,周数忍不住向前探着脑袋,问道:“宁远?他是谁啊?”
“数哥,宁远是中和路那边的一个混子。”
“中和路?”周数眨眨眼睛,喃喃说道:“中和路离我们的地盘很远啊!”
“是啊,也不知道宁远那小子突然吃错了什么药,竟然敢把主意打到我们的地头上。”周数身边的一名大汉眉头拧成个疙瘩,满脸的不解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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