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熙,你不是说你爸爸今天晚上有个家宴要你回去帮忙吗?”倾歆看着咏罂越来越苍白的脸色,想着办法让翊熙他们先回去。
“恩,你不说我倒忘记了。哲朗,你不是明天还有考试吗?一起走吧。”翊熙看了看房间里的钟,说道。
“可是咏樱她——”苏哲朗注意到咏罂的古怪,有些担心。
“她没事,大概是今天有些累了,你们还是早点走吧,让她也早点休息。”
金翊熙想着也有道理,便拉了拉苏哲朗,“我们走吧,让她们也好好休息。”
苏哲朗看了看咏罂,凝神想了想,最后点了点头。
“我们先走了,你照顾咏樱的时候也不要忘记照顾自己,你脚伤还没有完全好呢。”金翊熙最后在倾歆额头上轻轻吻了下,想了想,又说:“等过段时间,我们去个有海的地方——”
倾歆怔了怔,只觉得心底漾开丝丝暖流。
看来——
她和咏罂的约定里注定还要加个人了——
妖—☆—精—☆—的—☆—十—☆—二—☆—夜—☆—祭
“咏罂,你要干什么?”刚刚把翊熙和哲朗送出门,倾歆一回到房间,就看到咏罂换了夜行衣,银色的血舞对着月光发出迷人而冰冷的色调。
“我要去拿名单。”听闻倾歆的声音,咏罂回头,一边将血舞小心的藏了起来。
“你开什么玩笑,疯了吗?”倾歆挡在咏罂面前,“我们什么准备都没有做,你去简直就是送死,况且——”倾歆直视着咏罂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你我都知道,军火商对于黑道的意义,只要你得手,亡灵必受重创,灭魂必定借着这个机会铲除亡灵——到时候就连慕凌川也——”倾歆看着咏罂惊魂未定的双眸,心中不忍,但转念一想,现在不说,恐怕咏罂以后只会愈加痛苦。
倾歆咬了咬牙,说道:“原来他是慕凌川,你已经做不到,现在他还是莲——你根本做不到。”
“那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咏罂跌坐的床上,黑色的刘海遮住了动人的明眸,“倾歆,你教教我我该怎么办?”
窗外风声大起,一道闪电划破了天际,像是要将天空撕裂开来。
伴随着几声轰鸣,天空骤然下起暴雨来,豆大的雨珠噼噼啪啪的敲打着窗面。
“如果今天我不去,我怕我以后会越来越不想去,那我为了复仇等了那么多年又算什么?”咏罂的声音呜咽,倏然抬头间,两行眼泪就如小溪般流了下来。
“——”倾歆猛怔。
“倾歆,我很怕——我真的很怕。”咏罂用手紧紧环住自己,把自己尽量所成一团,“如果我不去,我这些年的努力,这些年在血泊里挣扎到底又算是什么?”
倾歆看着痛苦万分的咏罂,心痛如刀绞,她走过去,将咏罂小心的抱住,却发现咏罂整个人烫的吓人,她脸色微变,惊慌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哮喘又发作过,自从吃了慕凌川给你的药你不是好很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