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已经失去血色,面容苍白的脸孔出现在眼前,看着这张与自己眉眼肖似却异常安静的面容,兰梧渊觉得自己的心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掏空了,里面空荡荡以至于感觉不到疼痛。
白布又被无声无息的盖上,兰梧渊转身就向门外走,却意外的被警察叫住。
带着浓厚鼻音的法文再次响起:“先生,这位女士也要麻烦您看一下。”
“她与我无关。”兰梧渊的语气和房间里的冷气一样森寒。
也许是见惯了各种情况警察只是摇摇头,但还是尽责的说到:“这位女士的手机发生车祸时并不在身边,所以我们暂时还无法和她家人取得联系,不管怎么说,她也是您父亲的妻子,如果您实在不想帮忙处理她的事,您可以告诉我她家人的联系方式或者朋友的也可以。”
兰梧渊看了一眼左边的移动担架,语气仍旧生硬:“她的事情我一概不清楚,回头我会带走我父亲,至于她就在这等她的家人来再说吧。”
说完后不等警察再次开口就径直离开。
身材高大的法兰西男人无奈的用右手抓了抓自己棕色的卷发,示意同伴和自己一起离开……
兰梧渊和max约好在医院门口见,从太平间出来,兰梧渊便迅速朝医院外面走,在里面让他觉得快要窒息了。
出了医院门口,便看见巴黎上空闲逸游荡的云彩和湛蓝的天空,带着微微金色的阳光铺散开来如圣母的慈**慰着众生,兰梧渊深呼吸了几次让自己平静,他知道更大的暴风雨就要来了。
无意间一抹熟悉的身影撞入兰梧渊的眼中,说是熟悉有些勉强,更准确的表述是那条波希米亚风格的大披肩着实惹人眼球,还有那头猪更是让兰梧渊咬牙切齿,昨晚兰梧渊边吃盒饭边发誓有机会一定要叫那个疯女人吃点苦头。本来不知道去哪里找人没想到居然自己送上门来,兰梧渊正想追上去却见max将车停到了自己身旁,而野人早已不见踪影。
兰梧渊只得悻悻从max打开的车门处上了车,max关好车门后又坐回到驾驶位置。
“警局那边怎么样?”兰梧渊率先开口。
max边开车边回到:“最后结果还没出来,不过就现场的证据来看警察更倾向于是交通意外,等汽车的检修报告出来后才能下定论。”
兰梧渊沉默了一下,接着说道:“这边的事情你多留意着点,回头你亲自去趟修理厂一趟,一定不要发过任何的蛛丝马迹。”
max点点头:“我知道了。还有件事要和您说,我刚刚得到消息董事长在和吴莫迪结婚前签有婚前协议,可能会有些麻烦。”
max从后视镜里看见兰梧渊冷嗤一声,又继续说道:“我已经通知律师做准备了,尽量将损失降到最低。”
“去查查那个女人的背景还有她的家人,现在那份协议已经没有太大作用了,如果能私下解决尽量不要走法律程序,接下来一段时间我没空应付那个女人的事,尽量别让她的家人找麻烦,公司的事要紧。”
“是,我会尽快叫人查清的,另外您在缅甸被举报的是,我也已经委托那边的机构去查了,不过可能需要费些时间。”
“叫他们抓紧点。”说完便直接在后座闭目养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