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江贺白准时来到同欧阳决约好的第三纪酒吧,绕过外面喧闹的外场直接朝最里面的包厢走去,推
门进去一眼就见到坐在沙发上正在悠闲品酒的俊美男人,对方抬头正好也看到了江贺白便冲其招手,示意江贺白过去坐。
江贺白点头笑笑朝里走几步便直接做到旁边的沙发上。
江贺白刚坐定,俊美男人便放下手中盛着红酒的高脚杯抬手打了个响指,对一旁正在唱歌的短发黑色长裙
女子叫道:“景馨,过来陪贺白喝一杯吧。”
女子闻声歌声戛然而止,将手中话筒放到桌上转身朝两人走过来。
被叫做景馨的女子冲着江贺白盈盈一笑,轻车熟路的坐到江贺白旁边的空位上,倒了两杯红酒,一杯放到
江贺白面前,一杯径自端起然后笑着说道:“江总您好,我叫景馨初次见面,以后承蒙您多关照,这杯我敬您。”
“有我关照你还不够,当着我的面叫别的男人关照你,会让我很没面子。”一旁的欧阳决笑的一脸邪魅的
冲二人举杯然后自顾自的喝起来。
景馨白了欧阳决一眼,显然是对他的如此举动习以为常。
江贺白却感觉有丝尴尬便清了下嗓子同样微笑着自我介绍:“您好,我是江贺白。”江贺白说完同景馨碰杯。
看到江贺白将酒喝下,欧阳决出声问道:“这酒不错吧?”
“恩。”江贺白点点头。
“当然不错了,你欧阳少爷亲自酿的酒当然是酒中极品天下第一。”景馨替江贺白续杯后冲着欧阳决撷愉道。
“公子欧阳决还会酿酒,我没听错吧。”江贺白看向欧阳决打趣地说道,不禁端起酒杯再次细细品尝。
欧阳决不以为意的耸耸眉得意的说道:“我几年前在法国买下的酒庄,那年正好赶上葡萄大丰收,我就自己
酿了几桶,我觉得自己还蛮有天分的。”
“呵呵”江贺白勾唇笑笑。
欧阳决看着一脸儒雅俊逸的江贺白嘴角划过戏谑,对景馨说道:“景馨,再去叫几个人来,就我们三个人
喝没意思。”
“行,你们先聊,我去去就来。”景馨说完便起身离开。
见景馨离开欧阳决冲江贺白扬起酒杯:“上午去了兰振亭的葬礼,现在心情是不是很好?”
江贺白将高脚杯中的大半杯红色液体一饮而尽,脸上笑意淡然道:“有什么可高兴的,毕竟我父亲还躺在病*上。”
欧阳决起身坐到江贺白身旁的沙发上,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一切才刚刚开始,虽然江伯父现在还躺在
病*上,可是他还活着,那比什么都重要不是么?”
江贺白苦涩的笑笑:“十几年来我唯一庆幸的就是我爸爸他还活着,再苦再难,只要看到他我就觉得很踏实。”
欧阳决难得认真的点点头:“这就对了,就凭这一点你已经赢过兰梧渊了。”
江贺白看了眼欧阳决憋在心里的话终究还是问出了口:“是你做的么?”
“什么?”欧阳决不明所以的笑问。
“兰振亭的事,是你做的么?”江贺白盯着欧阳决似乎想从他的脸上找寻什么。
欧阳决呵呵笑道,将身子仰靠在沙发上:“原来你约我出来就是要问这件事,本来我是想安排人去做点什
么的,可是我还没来得及吩咐他就出事了?”欧阳决摆出一副很可惜的表情。
江贺白看向欧阳决的目光多少有些猜疑,欧阳决习惯性的勾唇:“不相信我?你要知道兰振亭做事从来不
给人留后路,背地里不知道有多少人巴不得他死,盛煌和兰氏积怨日久,真要动手也用不着拖到现在。不
过话说回来,兰家在t市小心经营几十年,根基深厚得很,不是那些暴富的房地产商和公司一上市就摇身
变作几百亿身价的商界新贵们能比得上的,一些小风小浪根本就无关紧要,恐怕也只有像兰振亭死讯这种
大事才能让兰氏的股票一跌到底。”
“你的意思是,兰振亭的死真的不是单纯的意外,而是有人蓄意谋杀。”江贺白面色越发肃沉。
欧阳决撇撇唇:“我又不是警察,我怎么会知道,不过这一个多星期我已经扫了不少兰氏的股票,明天要
不要一起去兰氏看看热闹?”
“算了,我在兰氏没有一毛钱的股份,去了也是名不正言不顺。”江贺白半开玩笑的拒绝。
欧阳决看着江贺白,摇摇头笑道:“贺白,在商场上善良不是一种美德,你父亲不就是个例子么。”
“也许吧。”江贺白笑的有丝苦涩。
晚些时候景馨带着三四个穿着清凉的年轻女孩进来,之后江贺白就被几个人轮番灌酒,欧阳决则在一旁清
唱着欢快的俄文小调,看着江贺白躲闪的狼狈样还时不时将小拇指含在嘴里打着口哨。
疯了差不多两个小时后,江贺白才能月兑身,也不能算月兑身,因为欧阳决和景馨也跟着一起出来了。
欧阳决搂着景馨从酒吧里出来,还忍不住取笑江贺白:“啧啧,女人都投怀送抱了你还那么扭捏,真是枉费我一番好意。”
此时的江贺白脸色潮红任凭自己酒量再好还是有了醉意,江贺白白了欧阳决一眼,自嘲的笑笑:“你欧阳总裁的好意我还真是有些消受不起,咯。”刚说完便打了个酒嗝,转头时却意外的发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