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后宅,也不过是和前面中军大帐用栅栏隔开的几个帐篷罢了,张纯就是再讲究,行军在外几乎逃难途中也只能这般了。
张纯匆匆来到晓芙的帐篷外面,还没等进去,就听见里面娘两呜呜咽咽的抱在一起哭,刚要进去询问呵斥,正好一个丫鬟出来,紧忙拉倒一旁追问:“夫人芙儿为何这般?”
丫鬟也是哭天抹泪:“也不知为啥,姑娘头晌到池塘洗澡,不想午时一路就哭嚎着跑回来,钻进自己的帐篷就要上吊,寻死觅活的,奴婢只好喊来夫人救下姑娘,好像好像是姑娘被一个野蛮男人给给欺负了!”
“该死的刘睿!绝对不会饶过!”
张纯狠狠的想着,可突然又想到:“显然,芙儿不过是今儿才在池塘遇到那**的,可那**为啥还说和芙儿老夫老妻的?”
但无论如何,一个深闺少女大家闺秀稀里糊涂的丢掉贞洁,就没有理由饶恕!
张纯越想越气,忽然闯进帐篷,拉过女儿的胳膊,果然失去了显示女儿贞洁的标记朱砂痣,不由恶狠狠的大骂:“还有脸哭哭戚戚,最好死了才算清静,省着给我张家丢尽脸面。”
夫人一把抓住张纯,不依不饶的哭的更欢了:“我们张家落到这番田地,早就没有了脸皮,呜呜,如今女儿又这样,你这个做父亲的不去抓了砍了那个挨千刀的,却在这里埋怨女儿的不是。”
夫人出自并州杨家,乃当朝和袁家并列的当世世家大族,一门三代四公,显赫朝野,所以并不惧怕张纯。
“哼!”,张纯怒不可恶:“气煞我也,竟然放跑了那个混蛋!”
那个身穿方士服装的老人也进来了,看看张纯来到晓芙身旁:“闺女,那个刘睿你是真的今天才见过?闺女是不是感觉到和他有种熟悉的感觉?没准儿,还真是隔世的姻缘”
晓芙抬起泪眼:“二爷,晓芙确实是第一次相见。”
一旁的张纯又来气了:“你身怀我张家绝学,那个混蛋丝毫没有练息的迹象,你你你要不是对他有心,那混蛋会如何能碰到你的身子。”
晓芙又是泪汪汪,蚊子一般的嗡嗡:“谁知道,那关节,那坏人竟然一下子就按住芙儿的命脉,丝毫动弹不得。”
夫人抱着女儿呜咽:“难道这就是命,怎的偏巧就那关节制住了女儿的命门。”
练家都有命门,晓芙的命门就在肚脐眼,刘睿偏巧用这个地方挑逗戏耍晓芙,或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方士却笑对张纯说道:“如今我张家颇为尴尬,偏巧这会儿那刘睿和咱家有了干连,二伯夜观天象,自打这个刘睿出现塞外,紫微星忽明忽暗,杀破狼三星有欺主迹象,更是飞快的向北方聚集,显然天下会有大变,帝王之象预兆北方,这刘睿身为昌黎郡王后裔,又有一身奇特的仙家灵器,或许就是星运托寄来解救我张家也未可,如今最重要的就是闯过眼前这一关,至于探明刘睿的底细就交给二伯就是,放心,真要是和咱们的芙儿有隔世姻缘,二伯一定成全。”
张纯瞪了二伯一眼:“要不是二伯的所谓刘家衰落张家起兴的签言,我和哥哥张举也不会轻易造反,如今,嗨,但愿能闯过这一关吧。”
二伯呵呵笑:“没听见那小子说老郡王已经去了美洲,不管那里是否仙家宝地,既然比中原还要大还要富饶,就一定是我张家将来的一个躲避灾祸的良佳选择!二伯要尽快从那个小子手里弄到去美洲的地图路线。”
“二爷请请千万别伤了他!”
晓芙挣扎了好一会儿,竟然对二爷说出这句话。
二爷哈哈大笑:“难道不是再世姻缘如何有这般牵挂,果然这般啊。”
晓芙心里暗想:“既然已经**与他,只要他真心的,这辈子除了跟着他还会有别的选择吗?”
一想到,当坏人摆弄自己身子的时候,非但不想拒绝,甚至有一种不可抑制的期待,期待着坏人的进一步侵害,不由脸儿暗暗发烧,难道奴家与坏人真是再世的冤家!
自己的事情自己知,当坏人大弄自己的时候,早就放开了自己的命门,那关节要是发难,坏人死一百次都轻而易举,但是,当时自己已经彻底迷失在那种无法抑制无法拒绝的欢畅当中,根本就没有想过去对他动手。
突骑军军中大帐,严刚挥手赶走了细作,看着公孙瓒一笑:“这个小子,一路马踏连营,把辅军弄得鸡飞蛋打,要不是将军已经吩咐不伤害他的xing命,就那会儿不知道死了几个来回,也算个妙人,竟然跑到张纯的后院,在人家的池塘里**了张纯的宝贝女儿,又在张纯的大帐一通折腾,最后被恼羞成怒的张纯赶出大帐,嘿嘿,这会儿八成快要回来了。”
“张纯为什么不杀他?“
公孙瓒眯着眼睛嘀咕。
严刚思岑一下:“怕是碍于闵柔田豫二人的情面才没动手吧,嘿嘿,张纯如今不过是无家可回的过街老鼠,闵柔这个塞外草原上真正的霸主,他张纯可没有胆子得罪的。“
“闵柔,早晚有一天叫尔跪在脚下!”
公孙瓒狠狠的想着,抬头对严刚吩咐道:“就尽快把这小子弄到辅军吧,他就是个祸害,到哪里哪里热闹,别的在这里弄出尴尬。”
公孙瓒对这个刘睿还真的有种无可奈何的感觉。
“诺!”
严刚应诺,心里嘿嘿,就叫他尽快战死在阵上吧。莫要怪我严刚心狠,也不是怀恨报复,自打这个刘睿出现,天象大乱,紫薇暗淡,杀破狼三星诡异的闪烁移动向北方,一切都预示着某种变故甚至天下动荡,这个祸端可不能留在世上。
却不想,既然是天意昭昭,又岂是人力所能撼动。
刘睿和田豫刚进了突骑军中军营门,一个兵士迎了出来:“军伯有令,叫二位先生这就到辅军。”
田豫看着刘睿神秘的一笑:“看来午后的这场决战,咱哥俩必然是其中的炮灰一员喽。”
刘睿踢了田豫一脚:“还炮灰,知道啥叫大炮,啥叫炮灰?”
田豫飞身躲过,很认真的拱手:“不过是学话兄弟,正要请教。”
请教个屁!
刘睿对田豫刚才自己在张纯大帐里颇多尴尬不闻不问很有怨气,虽然不能明说,但是趁机报复必然!
田豫则嘿嘿冷笑:“**了人家的宝贝女儿,还不如意,难道把人家所有坑坑洼洼都捅一遍才叫得意?”
这混蛋!
刘睿大恨,气的狠狠地踢他一脚,不想这混蛋又乖巧的躲了,飞身就上了马:“辅军见!”
又来这个!
刘睿气呼呼也上了马儿,可也只能远远地看见田豫的影子。
混蛋,所有坑坑洼洼,多下贱,不过可记得,晓芙的老娘果然风韵犹存,每每晃悠着巨大的**叫自己咽口水,这个坑坑洼洼要真是叫自己填充,干脆勉为其难的认了吧。
到了辅军营地,进中军找到军伯公孙信:“拜见军伯,田豫刘睿特来报道!”
公孙信早就得到严刚吩咐,自然一脸yin笑着望着二人:“今有二位高明加入辅军,咱辅军将如虎添翼啊,咱公孙信不会客套,二位都是英雄人物,自然进突击营才能一展所长,来引见一下,这位魏强正是突击营营蔚,今后几位多亲近才是,午后就要厮杀,二位果然好运气。”
魏强yinyin笑着:“突击营英才无数,希望二位月兑颖而出。哈,不多废话,二位直接到丙都三什九伍报道,这里是二位的下晌餐食,初来乍到,魏某只能做到这些儿,今后就要二位在营中自己解决了。”
既然战时,伙食还不错,除了不掺杂野菜的麦团子,还每人一大木碗炖马肉,偌大的马骨头血呼啦啦的大碗根本盛不住,田豫刘睿二人嘻嘻哈哈,一人手里拎着一个马骨头边走边吃边说笑。
就听田豫笑道:“兄弟,知道吗?突击营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乞活营,乞活乃赎罪之意,这里多是战时临时从牢房里拉出来的囚犯,就是社会上那些儿偷鸡模狗称霸一方的杂碎,还有军中犯有军规的军犯,总之,除了恶人坏蛋,这里没一个良家子好人,嘿嘿,没有军饷没有配置,所有的都是自备或阵上掠抢,积功没有赏只有月兑离突击营变成良家子最后的希冀,都是一群亡命徒啊,最大的希望也不过是离开突击营,得到一个良家子的身份,兄弟说说看,公孙瓒把咱哥俩弄进这里啥味道?”
竟然这等所在!
刘睿前世虽然打架斗殴常事,也大多很有尺度,基本没进过局子,如今竟然要混迹一群囚犯混子当中,真有一种异样滋味在心头:“不是希望咱哥俩在突击营报销了吧?”
田豫咬牙切齿:“虽不中亦不远矣!这是哥哥借兄弟的福啊,那公孙瓒虽然不敢明目张胆的杀兄弟,但这手借刀杀人玩的也算龌蹉。”
一想到严刚那一双yin森森的眼,刘睿身子打个冷战:“多半是严刚自己的主意,公孙瓒未必知晓。公孙瓒自负身份,既然说过放任刘睿去留,就绝不会再玩这般把戏。”
田豫淡淡点头:“不错,但这有什么分别啊?不过兄弟放心,但有哥哥在,任何人也休想动兄弟一根汗毛。”
刘睿紧着道谢,心里在嘀咕:“严刚为什么一定要杀我?”
二人好歹找到丙都三什九伍的帐篷,没进去就有一股子酸臭扑鼻而来,田豫呵呵:“军中都是粗汉,基本这个味道啊。”
二人喊了一声:“田豫刘睿特来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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