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微暖,月光洒泻在子若青丝上,白纱遮面的绝代人儿,只是可惜了那张被鞭伤贯穿的脸儿。
一抹狠戾之色在易水寒的眸中而过,子若只觉得方才还暖暖的空气一下子降了些温,下意识的朝易水寒靠了靠想要取暖,却是更冷了。
“啊——”空气里传来凄惨的叫声,依稀还有写哭泣声和拍打东西的声音。
子若是熟悉这声音的,墨色的瞳孔一下子收缩起来,她平稳自己的气息,连忙扯住易水寒的衣袖,“易水寒,你先不要出来。”
易水寒有些犹豫,但随即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落地,松开了子若。
子若一月兑离易水寒的禁锢就立马冲进了锦院,易水寒看着可人儿离去的背影,怀里还残留着她的温度,心底空闹闹的,情绪短暂,易水寒寻了个隐蔽且视线好的位置,静静的当这场戏的观赏者。
锦院院中,两个肌肉壮硕的粗使汉子正拿着木板,木板一下一下的落在单薄的青色身子上,习武之人视力尚好,子若可以清楚看见汉子手臂乃至胸膛上的肌肉紧绷,明显是使了全力。
“住手!”来不及多想,子若踢起地上的一块石头,直射那名快要落下板子的那名汉子的手腕,然后一个箭步冲到另一个汉子面前,用手肘之力击向他的月复部,然后回眸一脚踢翻手腕受伤的汉子。
院子里的众人,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两名比普通男子壮硕一倍的汉子应声而倒。
子若的手颤抖的探向趴在长凳上的人儿,鲜红的血液已经染红了她青色的衣裙,红色与青色,多么鲜明的颜色对比。
“是小姐吗?”香竹的声音颤抖不已,这四个字,几乎是她耗尽身上最后一丝力气说的。
子若蹲下来,轻轻拥着香竹,抬起香竹大汗淋漓的脸,那张脸上有鲜明的红色掌印,嘴角的血已经开始凝固。
“谁干的?”子若说得轻声极了,生怕吓着了虚弱的香竹。
整个院子里的人都被子若刚才的动作给吓着了,倒是一旁美人榻上端坐的南宫寀见过不少大风浪,立刻反应过来,“你是何人?大半夜来我丞相府,有何企图?”
显然,南宫寀也被这突然的一下给吓着了,一下子没认出这眼前之人就是她“朝思暮想”要除掉的人。
子若抬起头,眸中似乎跳动着火红的怒火,一瞬间,美丽的锦院杀气弥漫,“谁干的!”
歇斯底里的怒吼,她不是不知道是谁干的,所有的一切就这么摆在她面前让她看,她能不知道么?只是她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表达自己此刻的怒火!
“子若,你回来了!”南宫寀的神色有些僵硬,“这丫头也是,不好好跟着你,这不,我就替你管教一下!”
“小姐,你可回来了!”被两个丫头押着的荷月也在反应过来后,轻松挣月兑了钳制,扑到子若的面前,“荷月没用,荷月没用保护好香竹姐姐。”
说完荷月又扑到香竹身旁,“香竹姐姐,香竹姐姐。”
回应荷月的,是寂静。
荷月的脸上挂满了汗珠和泪珠,已经分不清了,“小姐,香竹姐姐她会不会?”
又是一瞬间,子若到了南宫寀的面前,整张脸凑到南宫寀面前。
南宫寀的手紧紧抓住美人榻的榻沿,吞了一口口水。
子若眉眼带笑,看得南宫寀心里毛毛的。只见子若慢慢抬起手,揭开了脸上的面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