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非洲高原,除了一望无垠的满天繁星,就只剩各种猛兽的吼叫和蝙蝠凄鸣、昆虫唧唧声,再不需要掩饰自己的刘小强像油门踩到底的兰博基尼,毫不留力的冲向阿芭拉记忆所在。
没料突如其来的异变发生了。
“吼。”
他听到不远处传来野兽的吼叫和鸟类的鸣叫。
就好像起床铃声一样,各种动物的叫声纷纷而至,那声音里充满恐惧。
刘小强耳边也听到无数动物奔跑的声音,方向是刘小强的身后。
狮群、猎豹、野狼这些凶猛的食肉动物和野兔,狗獾子,野鸡,羚羊这些食草动物并存,慌不择路的同时依旧下意识躲过刘小强。还有大象,长颈鹿甚至河马和鳄鱼也是一溜溜的从刘小强不远处跑过。
这场景如同万马奔腾,那个非洲野牛迁移在这一幕面前弱爆了,还号称什么世界奇观之一,完全是切切切!!!
那天空,更是飞过不少夜晚不会高飞的鸟类,成群结队,还有不少因为碰撞而掉了下来,随即被奔跑中的动物踩成肉泥,一只狐狸跑过,闻都不闻一下。
“我日。”这种状况谁都知道前面有什么让人恐惧的生物。
刘小强这货没有觉得危险,反而觉得过瘾、刺激,纵身继续前行。
更重要的是,他所要去的地方是祭祀所在啊,难不成是因为自己窃取记忆,导致那里发生什么事情?
好吧,刘小强的幻想里很丰富。
“吧嗒。”
刘小强跑动中踩到一个小昆虫,肠穿肚烂化为肉泥。
他没在意,继续前行。
“吧嗒,吧嗒……”
又踩到昆虫,耳边更是传来“嗡嗡”声。
释放魂力,刘小强顿时一惊。
飞蝗,红头青身遮天盖地的飞蝗,每只差不都有手指长短的飞蝗。
入眼的飞蝗让他看不到皎洁月光,更是无视散发蛊巫气息的他,如同一团时速三百多公里的动车,一路压榨之势。
刘小强明了了,那些生物惧怕的是这些“全地形吸尘器”,要知道这些小生物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他骤然想到,来到村子的时候,一路上有看到种植的谷物,还有绿色蔬菜,玉米等农作物。几乎不用思考,刘小强也意识到这群肆掠的杀手目的就是村子里人的口粮,或者说那些口粮只是它们的餐后小点。
脑子里冒出大巫记忆,那些蝗虫肆掠的场景,这种毫无智慧,只是最为原始本能驱动的小昆虫绝对是所有生物的噩梦。
它们所到之处寸草不生,树木,甚至没有植物的小溪也是生存的选择之一,包括活生生的动物也会成为它们餐桌上的食谱,就像远古貔貅,没有什么它们吃不下。
更要命的是每只能够吃下自己体重的食物,而铺天盖地的这些,仅仅目测最少以十万计量吧。
刘小强不会想到,实际数量绝对不是他那颗大心脏可以承受的,千万级的飞蝗群,蔓延了数公里,足足数公里啊!!!
必须阻止。
追赶大部队的蝗虫已经无法顾忌刘小强的存在,虽然本能的选择躲避,可慌忙之中无法躲避,撞在刘小强身上,发出噗嗤噗嗤的声音,这是红头绿身,扑扇翅膀撞成绿浆的小家伙们发出的。
刘小强知道自己从外界积攒的魂力不足以支撑自己念诵控虫符咒,但是……但是这种情况之下有选择?
是的,的确可以选择做个逃兵,然后惊恐找个安全的角落,看着这些破坏力竟然的小家伙们饱餐一顿,随后继续肆掠其他地方,最后仿佛没有任何事情一样的,看着村子里人嚎啕大哭,未来嗷嗷待哺的孩子们因为食物的缺乏而夭折。
刘小强的个性会做如此选择?
答案是否定的。
刘小强钢铁硬度的嘴唇竟然被他咬出鲜血,眼里精光闪过,他忘了自己此行目的,一截指甲骤然伸长,划过手腕,挥洒中,血珠如同美丽的彩虹划过天际。
飞蝗群炸窝了,顿住。
任何昆虫对于蛊巫血液的贪婪是发自基因的存在。
包括已经飞远的飞蝗闻到血腥味也掉过头,扑扇翅膀飞来,就好像高速上的车队竟然遭遇疾驰而来的另一只车队,人仰马翻,无数飞蝗撞在一起,互相将对方作为着力点掉在地上。
刘小强开始吟唱古老苍茫,完全让人听不懂的音节,整个人也是走着八字步,以身体内侧为圆心,手舞足蹈,仿佛少数民族篝火晚会那些古老的仪式。
那些蛊巫血液的刺激,掉落在地上的飞蝗,疯狂撕咬对方,就好像吸货的家伙见到高纯度.毒.品,非要弄进肚子里一样。
刘小强吟唱的是蛊巫另一法门,这法门算是提炼蛊虫的高级版本。
在早年科技并不发达的时候,中国是个农业大国,人们都希望风调雨顺,可天灾*也时常有之,作为庇护族人的蛊巫遭遇虫灾次数多了,才有了这一个提炼蛊虫的高级版本。
这个理念也是比较有意思。
飞蝗智慧低下,无头领,如果用提炼蛊巫之法,恐怕吟唱符咒到吐血也不一定能够利用催生飞蝗蛊而让所有飞蝗杀戮一空,毕竟这种小生物实在太多太多。
有一大巫想到,如果不想着全部杀死,而是给飞蝗创造一个头领,有了头领之后,飞蝗自然会生出纪律性。这样只需要控制飞蝗头领,是不是更为便捷,而且有了飞蝗头领,对于敌人的进攻,又或者杀敌是不是更为效率。
这个构思很快得以实现。
唯一的缺陷,恐怕是这个法门需要消耗太多魂力,不过当飞蝗遮天的时候,族人会选择祈祷,祈祷巫师能够带给族人庇护。
有了这,才使得大巫有足够的魂力支撑做成这件事情。
而刘小强只是一个人,但是这个时候,他能退缩吗。
随着刘小强动作越来越快,他皮肤颜色变得灰白,不少老人斑逐渐聚集,油亮漆黑的头发也逐渐变白,肌肤变得松垮,逐渐成了皮包骨,显出骨头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