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晟身体不方便,自己解决这方面的问题其实相当麻烦。其实,塞壬倒是不介意帮他的。尽管从未做过这样的事,想想也许也会比较恶心,但一想到对象是连晟,她顿时就隐隐生出了兴奋感。如果是阿晟,被她像照顾小孩子一样照顾排泄,那他会怎么样呢?羞|处露在他的面前,他一定会很不自在地偏开头,竭力维持平日的气度,仿佛这样就会少上几分难堪。但在同时,她敢保证,他一定会脸红的,嘴唇也一定会紧紧地抿起来。他就是这样的人,明明很羞涩却一定会强作镇定,让她想想都觉得可爱到不行。
然而,尽管塞壬很是期待,连晟却是不可能让她照顾这方面的问题的。谁都希望在喜欢的人面前维持最好的形象,对连晟而言,为博取塞壬的心疼和关爱而对她袒露羞|处的伤处已经是极限了,断不可能将这么难看的一面暴露在她的面前。塞壬当然也不会因自己的趣味去磨他。在她差点离开之后,很明显地,塞壬能感觉到,连晟对她比以前更加千依百顺了。
除了这样的生理问题,在无法离开连晟视线的情况下,沐浴也成了让塞壬有些尴尬的问题。她是不在意与连晟月兑光光互相看的,可是,如果不是互相,而只是她一个人袒|露身体的话,她就羞涩得无法接受了。
最后的解决方法还是屏风。然而,令塞壬没想到的是,她这次洗澡竟会洗得这么不安生。
“塞壬。”看着她进到屏风后面,没一会儿,连晟唤道。
“嗯?”屏风后,塞壬刚刚月兑下衣服,正要往木桶中烧得暖暖的水里走。
“无事。”
塞壬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却又没多想,爬进桶里,把自己浸到暖暖的水里,打算先享受一会儿再说。
“塞壬。”没多久,连晟又道。
“嗯……?”塞壬在热水中懒洋洋地回应道。
“嗯。”他嗯了一声,便又不做声了。
这样的对话又发生了几次,直到塞壬苦恼地按了按太阳穴,忍不住匆匆地擦了擦身子,裹了衣服就跑了出来。“你到底有什么事嘛。”她走到连晟的床前,“做什么总是叫我,又不说是什么事。”
连晟看着她。她只匆匆地裹了外衣,露出了一小截小腿和雪白的脚腕,还带着水珠,让他不自觉地想看,却又别扭地微微偏过了头。“无事。”他说。顿了顿,他又道:“你没有声音。”
听了他的话,塞壬几乎是立即理解了他的意思。她没有声音,所以他听不出她还在不在,所以才会不停地叫她,确认她的存在。
塞壬一个没忍住,蹲□来,轻轻吻了他的嘴唇。
尽管自己在连晟视线内的沐浴让塞壬有些尴尬,但相反地,连晟在塞壬视线范围内的沐浴就让她乐此不疲了起来。因为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利索,塞壬不许连晟进水,就每天都要给他擦洗身子。
之前,二人虽然同床共枕,亲亲模模做了不少亲密的事,却是从来没有月兑下过衣服的。说实话,塞壬并不是那么保守的人,连晟也早就默认塞壬是自己的房里人的,两人的关系本不应该还这么纯洁的。而至今还十分纯洁的原因,无非就是连晟的自卑了。尽管因为塞壬之前的一番胡闹,连晟已经不像过去那样过分自厌自弃了,但要让他解开自己心里这么多年的疙瘩,还是很有一段路要走的。
在塞壬第一次拿着帕子想要给连晟擦洗身体时,连晟迟疑了一下,微微转了下头,白白的面皮上泛了些红,而后拒绝了。见他是这样的反应,塞壬不自觉地笑起来,就轻车熟路地无视了他的意见,俯身去解他亵衣上身的扣子。连晟挡了她两下,却还是被轻易解开了衣服。
那是塞壬第一次看到连晟赤|luo的上身,除了之前无意拽开亵衣看过的漂亮的锁骨和结实的胸膛,这次,她还看到了他的腰月复和脊背。他看起来不算结实,却意外地隐隐能看出月复肌的形状。他的上身很漂亮,不是健壮的那种漂亮,而是线条细腻的那种漂亮。细腻的线条从肩背下滑,一路收到腰上,勾出了很漂亮的轮廓,再配上苍白的肌肤,让塞壬忍不住用手模了模,又模了模。
“阿晟,你好漂亮。”塞壬用手掌滑过连晟带着旧伤却仍旧细腻的皮肤,舌忝了舌忝嘴唇,认真地称赞道。连晟听着,像是僵了一下,又松了身子,像是在随她去看。见他这样,塞壬就又笑出来了。
隔着手帕认真地模遍了他上身的每一寸肌肤,塞壬又浸了浸帕子,就开始解他的亵裤。这一次,连晟却不像之前那么好对付了。“擦过上面就好。”他挡住她的手,道。
塞壬觉得,自己已经很能掌握连晟的思维模式了,这次就也瞬间便读出了他的意思。“不擦怎么能行呢?没事,我不看那里。”她说着,安抚地模了模他挡住她的手,又补充道:“可是,我不看那里,是因为阿晟不想让我看,不是因为嫌弃那里,你应该知道。”她轻轻拨开他的手,很温柔地去解他的下衫,“嫌弃阿晟你的就只有你自己而已。”
连晟抿着嘴,没能挡住她。于是,塞壬就得以又借着帕子,跳过伤处,模遍了他修长笔直的腿。最后,塞壬收了帕子,又认真地洗了洗,这回到的,就是他的胯|下了。感知到她的意图,连晟几乎下意识地僵直了身子,想要伸手推开他。然而最终,他却只动了动手指,没有这样做。
塞壬就微微抬起他的身子,将帕子递进去,轻轻地将那里也擦干净了。那里的断口很平整,她什么都没有模到。就是这样,才格外令人心疼,被用违反自然的方式剥夺身体的一部分,连晟一直以来忍受的,从身体到心里,都是怎么样的痛苦和难堪呢?
很温柔地擦过了那里,塞壬将帕子拿出来,向连晟的唇上印下一个吻,又缓缓加深,奖励他的配合和坚强……简直像对付小孩子一样。而连晟也总能被她轻松地勾过去,很快就沉入了她的吻,仰着头接受而后索取。
像这样吻他的时候,塞壬睁开眼,看着他长长的睫毛,忽然就觉得,要不是家乡还有父母和责任,就是让她一辈子留在这个落后得惊人的远古时代,也并不是那么让人难以接受的。
在连晟闲的时候,塞壬就给他擦擦身子,与他说说话;在他忙的时候,塞壬就躺在他的身边,把玩他又黑又顺的长发,或者拉过他批阅公文时不怎么用的左手,玩弄他白玉一样的手指。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转眼许多天了,连晟的伤势也好得差不多了,塞壬竟还真的没有走出过屋子一步。这对向来好动的她而言,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
然而,尽管如此,对塞壬而言,这段日子却一点也不难熬。回想起来,她能想到的唯一让她不满的地方也不过是,连晟太忙了。
连晟是一天一天慢慢忙起来的,刚开始养伤的时候,他的事情还不多,还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去陪他。可是,随着日子跑过去,送到他手中的信件和公文虽然没有变多,他盯着每份信件和公文的时间却是越来越长了。偶尔,她也会好奇地凑过去看看,就发现,公文连晟可以让她随便看,却有那么一小部分的信件是不能给她看的。
这几日,尽管连晟脸上的神色仍旧不深,对待塞壬以外的人脸色也依旧阴沉是常态,塞壬却仍能看出,他在苦恼,一天比一天苦恼。她总能轻易看出他的情绪,尽管他总把情绪藏在别扭的外表之下。
自知在公事上无力帮他,塞壬就在“私事”上极力补偿他。每当见他总算将信件放到一边的时候,她就总会凑过去,亲亲模模,做让他十分配合又十分愉悦的事,尽管他一定会撇着头不去承认。
又过了没几日,连晟能够下床了。下床后,他似乎比养伤的时候更忙了,总是坐在案前沉思,时不时送出信鸽。尽管如此,他对塞壬行踪的极度在意却一直维持了下去,丝毫没有减弱,简直像是能够维持一辈子。塞壬也仍旧不反感这种毫无**空间的形影不离,反而还灵活地利用了起来。她见连晟时不时在案前坐着,一坐就是一天,就在每天固定了时间出屋去玩。反正,只要她一离开他的身边,不管他正在做什么,都是一定会跟上她的。
尽管知道他很忙,塞壬还是想用这种方式带他出来,让他轻松一下。当然,不可避免地,这其中也有她的私心。和他一起乱逛的感觉很好,而且,如果她走累了,或者没走累,只是想要他抱,她只要用胳膊勾勾他的脖子,他就会顺势将她打横抱起来,让她靠着他的胸,抱着她闲逛。她很喜欢被他抱着闲逛的感觉,他的个子很高,肩也不窄,性格更是可靠,不管从生理还是心理都总能给她一种可以放心依赖的感觉。而他也是依赖着她的,他决不许她离开自己的身边,何尝不是对她的存在的依赖。
塞壬以为,他对她的存在的依赖会一直持续下去,至少还要持续很长一段时间的。她却没想到,在她又一次被连晟抱着四处乱转的时候,连晟忽然对她道:“这些日子,公事有许多不便的地方……虽然我也是不愿,但近日,我还是宿在隔壁吧。”
塞壬眨眨眼,显得有些不敢相信。明明上一刻,他还怎么都离不开她,病态地不许她月兑离他的视线,怎么下一刻,他就忽然很极端地转了性?
可是他身上没有要瞒她的伤了,她知道的。他必须要瞒的,显然是他的公事,有些事情,他不能告诉她。
尽管对无关的人隐瞒机密是合情合理的,为工作而减少享受也是上进的表现,塞壬却还是抿抿嘴,不自觉地失落了起来。l3l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