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天涯,位于东辰国南边,邻近平原城,“悬崖绝壁,无尽深渊”是它的真实写照。为平原城增添了一道天然的屏障。
站在断天涯边,落夕低头向下看去,云雾缭绕,无尽的深渊像是被披上了一层白色的纱衣。朦朦胧胧,让人看不真切。
“你确定要从这下去。”莫白不确定的问道。
“我有选择嘛。”说完,落夕将一把匕首扔给莫白,纵身一跃,顺着陡峭的绝壁向下跳去。
绝壁经过了经过了长年累月的风吹雨打,坚固如石。落夕必须用上雄厚的内力才能将匕首插入。借助匕首的阻力一路向下,如无止境般一直看不到头,绵绵不尽的内力不停地向外输出。终于在落夕还剩下三四层内力时,看到了曙光。断天涯下一片深林环绕,树木繁盛。旁边有一个小湖。即将着地,落夕终于放松了心情。拔出插在绝壁上的匕首,向下飞去。突然,一颗巨石携带着破风的声音向落夕飞来,落夕侧身闪过。就看见如小山一般盘据在不远处的深青色巨莽,落夕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
十多米长的身体一圈一圈的盘起来,几米长的蛇尾留在外面。仍然有两米多高。比落夕前世在南美洲看到的巨型森莽还要大一个号。
它的身体直径有两米,高高仰起的蛇头,不屑的俯视着落夕。血红色的眼睛,血盆大口微微的张开,就这身体,吞一头大象完全没问题。泛着金属光泽的深青色皮肤隐隐有红光流转。
莫白一下来看到深青色巨莽也是一怔,在看到脸色苍白如纸的落夕,瞬间警惕起来,疑惑的问到,“这是?”
“我们有麻烦了,如果我没记错,这应该是血莽。血莽,蛇中之王,变异的存在,体型长到这么大,应该是成熟的血莽。成熟的血莽唾液含有剧毒,而且皮肤坚硬如铁。随着年龄的增长,血莽的皮肤越是坚固。但是,刚猎杀的血莽的内胆却是千年难得一遇的好东西。除了能延年益寿,强身健体,更重要的是能拓宽经脉,还能增加内力,绝对的习武之人的最爱。所以一般人会选择去猎杀幼小的血莽,但血莽数量极少,成长缓慢,没想到倒是被我们遇到了一个极品。”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莫白问道。
“七寸是它心脏所在,也是它最脆弱的地方,只有攻它七寸,才能成功。但是,七寸也是它保护的最好的地方,你看它盘据的身体,严严实实的将自己的七寸盖住,没有留一丝缝隙。蛇尾留在外面,可攻可守。如果刚才没有消耗内力,或许还能破开它的防御,但现在不行。”落夕无奈的说到。
“我就不信,今天收拾不了它”说完,莫白慢慢凝聚剑意,缓缓拔出心爱的无心剑。无心剑,出剑即无心,无情,唯有剑,方为不灭。无心剑是莫白用自己的鲜血喂养七七四十九天而成。莫白量身定做,剑心与人心完美融合。当剑意充沛,便能很快达到人剑合一的地步。
“注意,别让它的唾液沾身”落夕刚说完,莫白已身体向后飞去,双手持剑,由头顶向下,一道剑光顺着莫白划过的方向划出了一条完美的弧线,朝着血莽落下。只见血莽尾巴轻轻一荡,荡飞了一地的石头。石头迎上了剑光,马上碎成了粉末,散落一地,待剑光落下,活生生的将大地劈出了一丝裂口。剑石火光之间,血莽笨重的身体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向旁边得去,躲过了莫白的全力一击。
“你怎么没告诉我它速度这么快”莫白无语的问道。
“还没来得及说”落夕不怕死的说到。
两人说话之间,血莽的几米长的粗壮的尾巴已极快的速度向两人扫了过来,两人急忙向两边闪去,堪堪的避过。
莫白飞身而起,四处游走,不停地转换方位,剑光胡乱的朝着血莽的庞大身躯落下。隐隐泛着金属光泽的深青色皮肤却只是有一点小小的裂口,甚至都不能见到一丝血迹。血莽的尾巴总是跟着莫白的方向用力甩来,莫白要是慢上一点,肯定会被血莽扫到。偶尔血莽口中还会朝着两人喷出唾液,落夕边闪边寻找机会,两人一蛇斗得不可开交。
十几分钟后,落夕终于寻找到一个机会,血莽张开血盆大口,向莫白所在方向喷出出毒液。而落夕此时正好在血莽巨口的正上方。千钧一发之际,落夕手中的匕首带上强劲的内力,笔直的穿过血莽的巨口,向着血莽的身体内部砍去。
血莽身体一抖。然后,整个身体急速的向着落夕所在的方向直撞而来,本来就血红的双眼此时更是凶光大盛,落夕急速向旁边闪去,但依然被它巨大的身躯撞到了一点。落夕被撞出了**米远,重重的撞在了树上才停下,可见血莽力量是多么的强。
落夕只感到内脏一阵翻滚,一口鲜血顺着嘴角溢出,落夕还没来的擦掉。血莽庞大的身躯又向落夕急速冲来,同时,巨尾带起的一地石头向落夕砸过来。
莫白双眼燃起熊熊烈火,无心剑也如同燃烧了一般,携带着强盛的剑意击到了血莽的身上。血莽庞大的身躯被无心剑击出了一个巨大的缺口,鲜血狂飙而出。血莽身体一滞,尾巴从右向左全力向落夕扫来。蛇头同时张开着血盆大口,携带无尽的愤怒,直接向莫白咬去,尾身和尾头拉直,十多米长的庞大身躯全部展现。
落夕当机立断,拼着重伤的危险,双手用上最后一丝内力向身后大树一拍,身体向着血莽的身体直冲而去。莫白用力将一把匕首执来,身体急速后退,但内力即将耗尽,速度跟血莽的却是差之甚远。
在这千钧一发,命悬一线的关键时刻,落夕接过匕首,用力狠狠的将其插入血莽的心脏,血莽的蛇头在莫白的身前无力的垂下,一双愤怒的血红色眼睛充满了不甘。
莫白落在了地上,额头上冷汗大滴大滴的往下掉。顾不得身上的伤势,两人无力的摊在地上,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