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动安排杨婷等人离开之后,与小米等人各自发足狂奔,被黄毛带人狂追不舍。他使出吃女乃的劲奔跑,回头一看,路灯隐隐绰绰七八个带刀男,都是黄毛的人。白翔宇和小米都不见了人影。
他自认短跑和耐力跑俱佳,但没想到对方愣是和他卯上了。“他娘的怎么只追老子一个人!”他心里再怎么不乐意,也只能拼命跑路了。这几个人可不是开玩笑的,正宗的小流-氓,下手没有轻重,刚才那一刀分明就是要断人手足。别说害了他的性命,就算折了手脚,人生乐趣就少了一大半。
穿过重重居舍间的小道,距离大马路就只有十几米远。难不成他们还敢在sz闹市砍人?王动飞奔到大马路上,回头一看,差点就被对方一个石头打到脑袋上,十几个马仔仍穷追不舍,他一回头的时间耽误了就追到身后。他急在背后乱挥刀刃,逼开追兵,脚下一刻也不敢迟缓,沿着马路飞奔。
黄毛被他拍过一个板砖,气急攻心,放了小米白翔宇等,亲自带队追杀。竟然毫不顾忌是在闹市,照样追砍。华灯初上,马路上车流马龙,不过是死水瘸蛇,跟堵了的马桶一样,排泄不畅。人们正焦急地等待着道路的疏通,偶尔望到窗外,不意竟能见到新闻里的场景,上演追杀大戏。连忙摇上车窗,把头低下,免得被对方看到自己是目击者,殃及池鱼。
sz大剧院灯光璀璨,顶棚向天空扫射出几道鲜艳夺目的彩色光柱。他飞奔过去,一辆兰博基尼已停在剧院大门口醒目的位置,司机已下车开门,恭恭敬敬站在车门旁侯着。王动边跑边朝阶梯上望去,只见一名明艳的少女身着华贵礼服,正在大门口;诸多男女老少,sz名流陪笑着送别,这些名流他倒也认识一个半个,比如那个高瘦红槽眼的老头,是sz大剧院的主席,曾经出席过玉成大学一个活动,那时的趾高气扬样,已变成奉承谄媚的模样。少女微露出不耐的神态,但举止言谈倒还周全。几个保镖十分精明,见状微微挤上前,将小姐和“名流”们阻隔住,簇拥着小姐准备离开。那少女向诸人笑道:“我和杨书记有点事要谈。”众人听是要去见杨书记,绝不敢再久留,纷纷说:“康小姐赶紧和杨书记谈事要紧。”
少女点着头应付诸人,正待迈下台阶,忽然听西边一阵吵闹,十几个人拿着刀具砍杀,朝这边冲过来,不禁眉头一皱:sz市是zg门面城市之一,南中国经济重镇,怎么治安这么差。只见被追打那青年不过二十出头,奔过大剧院门口,忽停在兰博基尼车窗前,一把明晃晃的钢刀在面前乱舞迎战。王动见到车子不错,剧院旁边保镖不少,心生一计,堵在车窗前。窥得小混混挥舞棍子扫过来,他在千钧一发之际堪堪闪开。“铿、哗啦”一片车窗被铁棍打碎。他心里暗喜:“老子动作就是这么敏捷!乖乖赔去吧你。”又挡了几棍,望见车里的司机呼喝,保安、保镖朝车子冲过来,他东一闪西一蹿,加速狂奔离去。台阶上众保镖赶上前,截住了五六个小流-氓。
一追一跑,竟然跑出几公里,见背后没人追来,直心下稍安,暗暗心喜:“那辆车子估计值个几百万,这一块玻璃返修可不便宜。这群蠢货敢砍老子,叫你们赔个够本。”好在甩拖了这些流-氓,要是被他们抓住,说不定吃什么酷刑。想到那几个保镖和小流-氓可能还打成一团,就不禁感到好笑。事关高价赔偿费,还是躲远点好。
他这一逃,慌不择路,越跑越见地段荒凉。安静的夜色之中,忽然马达声大作,他大吃一惊:“sz禁摩,这声音得有五六辆摩托车,怎么回事!难道是黄毛?他们去拿车了,日!”心里也直发毛,刚才在闹市繁荣地带,对方还有顾忌;在这个没个鸟人影的地段,说不定明儿的新闻就是sz市bq区黑社会殴打大学生导致其死亡的头条命案。
果不其然,那伙人不知道哪弄得几辆单车,两人一骑,呼啸着冲近来。
王动看着玄乎,在公路上绝对跑不过机车。顺着杂草往下一溜,冲下十几米的坡头,钻进一个小林子里。这树林不大,但黑暗幽深,足以藏身。他往后躲着去,寻了一个小树坑子,隐在树丛后边,偷偷挂了一个110。一边监视着树林外的马路。
惨白的灯光照射在马路上,更显得小树林幽暗寂静。几辆摩托呼啸着冲过来,黄毛打头,车上跳下来十来个流-氓。流-氓们把车头转向树林,车头灯明亮的灯光射入树林里,但被枝丫、树叶和枯木、乱草挡住,效果打了折扣。烛台后最暗,倒显得树影后更漆黑了。
110值班警员估计正犯困,好久才接起电话,黄毛已经赶到了。这树林周遭寂静,连呼吸声也清晰可辨,王动怕暴露了行踪,把手机闭了屏幕、调到低声量,希望人民的好公仆本着为人民服务的原则,认真聆听动静,迅速派遣人马……
艹!值班警员喂了两声,没人回答,直接挂了。
黄毛等人远望见王动跳进小树林,这座小树林背靠白沙湖,进退无路,瓮中捉鳖,大为兴奋。黄毛狞笑着四下包抄,指点流-氓们包抄到树林子背后,一边呼喝王动快点滚出来。一个骂道:“你他们的不想死快出来!”
“你他妈以为你还能逃的了!快滚出来,只打你一顿。让我们找到了,就要见血了。”
“嘿嘿,老子好久没割人手筋了。”
“割手筋有毛意思,脚筋才好,治不了了。”
……
凉风习习,风中带着水汽。流-氓们带着刀子地毯式寻找,这树林子说大不大,但树多草杂,黑夜里要找人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何况这些小流-氓找到深处,只有几个打火机当照明工具。王动心里打定主意,他们靠得近些时,自个儿立马就跑,跳到湖里。这小湖不是死水,接着河道,凭着良好的水性,说不定能在狂徒手中挣一条小命。
黄毛等人拿刀棍在草丛里乱捅,救寻不到,更气得大声咒骂。天边隐隐几声闷雷,秋雨说下就下,而且下得不小,真给关小仙料中了。sz地处南疆,虽然燥热,但毕竟已入秋,一茬秋雨一茬凉,秋雨骤降,渐渐下得大了,连内-衣内-裤也淋湿了,那寒冷入体的感觉可真难受。
这些流-氓倒有恒心,在雨里又找了一会儿,终于禁不住雨淋,且黑暗中难以找寻,呼呼喝喝着离开了。王动听着摩托车远去的声音,却仍担心对方设计赚他出树林,在树林里又伏了好一会儿,见没有踪影,才穿越了黑暗的树林,朝相反的方向走去。好在不远处有一个小市场,打了车子,飞奔回校。
“没想到弄得这么惨!”他回到宿舍,钻进浴室,“洗个热水澡,要不估计得感冒。”不知小米老白那几个货怎么样了,怎么还没回来,不会是被砍了吧。武功再高,也怕菜刀,这些匪徒拿着刀子砍人,白翔宇关小仙就算练过武术,也难以对付。
在他胡思乱想之际,一座五层教学楼走道边上,正有两个人观察着他。其中俊朗但有点坏气的年轻人笑道:“空手入白刃,轻易折断别人的手骨。你还认为他不会武功么?他是不是,也为那个东西而来?”说道那个东西时,青年的瞳孔瞬间收缩,射出精光。
魁梧稳重的年轻人说:“可看他的模样,不像是作伪。他如果想瞒着咱们,刚才根本不会露这一手。”
俊朗的问道:“小米如何?”他看向正爬了五层楼梯,气喘吁吁爬上楼的小米。
魁梧的男人笑道:“小米气运正盛,没人伤得了他。”他说着走向上气不接下气的小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