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种下一颗种子,终于长出了’房间内,李飞的手机传出了一阵欢快的铃声。
李飞快步回到房间,接通了电话,“喂李飞,那个唉,算了。出门小心点我们老地方见。”电话那头是潘樊的声音,声音不时停顿而且听起来有些yin郁。
“嗯,老地方见。”两人默契十足,李飞也不多问,挂断潘樊打过来的电话后就穿好衣服匆匆出门,潘樊这种情况可不多见,李飞蛮担心他的。
李飞和潘樊所说的老地点,是一家兼容咖啡厅与酒吧的综合xing经营店,名为咖啡蓝调。
咖啡蓝调常年恒温不冷也不热,在天气格外闷热的时候,待在咖啡蓝调避热也成为了一种享受。同时,咖啡蓝调不仅平方大在人多的时候还安静,也吸引了许多顾客在这点上一杯饮料或是酒水待上一个下午。在夜晚咖啡蓝调就嗨了,动词打次一个晚上生意好到爆棚。
李飞步入咖啡蓝调内,就瞧见了不远处的吧台前有个不时喝酒的男人,令周围显得沉闷且压抑。这个不时喝几口闷酒的男人正是潘樊,完全没有了昨ri的活力,脸上是显出的是恐惧的神se。
李飞三两步走到潘樊身旁坐在椅子上,跟熟人服务员老达点了一杯果酒后就静静喝着没有打扰潘樊。潘樊不说话,也不抬头,只是把手中的冰镇啤酒一个劲得喝下肚,过了一会潘樊对着坐在他身旁的李飞讲道:“李飞你说这事怪不怪了”
“嗯,你说。”
“昨天回家之后,总是感觉有人在背后盯着我”潘樊捶了捶头似有些头疼,接着说道:“把你放在床上后,我就去看电视了。一切都很正常,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潘樊像是在讲鬼故事一样,语气感觉有些低沉,倒也吸引了几个人在一旁倾听着。
“我就在想这都几点了,还有人上门?”潘樊又大口地喝了一口啤酒接着说道:“可我也不能把人晾在外面不是?我走到门眼前,透过门眼我看到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穿着白se的连衣裙,并且耷拉着脑袋看不清她的脸。我看着她,也不知怎么的我一直没动,过了一会,我才回过神想开门。开门之前我又看了看门眼,那女人的连衣裙竟然在一瞬间从白se变成了血红se我赶紧把手从门把手上挪开,然后一步步回到沙发上之后,敲门声响了一个晚上直到快要天亮,敲门声才了下来。我一夜没睡打开门后,发现外面没人我就出门买了早餐放在桌子上。然后我又出门去晨练了,晨练完正打算回来,那个昨晚一直在门口敲门的女人又出现了。我吓得来了蓝调借了老达的手机给你打电话。”潘樊绝对被吓到了,他可是很少喝酒的,在讲述的过程中他可是一口又一口地喝着啤酒啊。在场倾听故事的人,无不感到背后一阵凉飕飕的,潘樊讲完他们也各自散开了,这些人可不会把潘樊说的当真,只当作听个故事罢了。
“李飞,是不是觉得我在说胡话?”潘樊看着酒杯发呆。
李飞可不会认为潘樊说的是胡话,他的心里有点惭愧,某个鬼魂灵体竟然把潘樊吓着了,那鬼魂灵体应该冲自己来的才对,李飞安慰道:“你跟我那关系谁和谁啊?我那是相当相信你。”
“我明白,我明白。李飞呐,你这紫se的美瞳,别说还挺好看的。”潘樊注意到李飞的眼睛,似笑非笑嘟囔着。
出门时,李飞也无奈了,走在街上回头率杠杠的高啊。“这可不是美瞳啊,”李飞边说着边喝下最后一口果酒,“回去再说吧。现在陪你喝酒,给你压压惊。”说完,点了跟潘樊同样的冰镇啤酒。
“那好吧。干杯!”潘樊随即举起酒杯。
不知过了多久,酩酊大醉的李飞醒了过来,摇了摇头稍稍清醒了,李飞看到身边潘樊也是一副大醉的样子,不由摇了摇头,潘樊的酒力不如李飞,现在暂时不会醒过来。李飞掏出手机看了看,现在已经晚上九点半了,咖啡蓝调准备再过半个小时关门等待十二点狂欢了。
“玩的太过了,头都痛了,太晚咯。”李飞拍了拍头,李飞朝潘樊喊着,边喊边摇他,“醒醒,该回家了。”
“嗝我怎么醉了?真不好意思,啊,李飞~”潘樊迷迷糊糊嘴里嘀咕着。
李飞叹了一句:“该说不好意思的人是我啊潘樊。”
李飞搀扶着同样是醉醺醺的潘樊,走出咖啡蓝调大门,往路边的的士走去,把潘樊拉进后座后,见潘樊又躺了下去,李飞摇摇头,自己坐到前面的副座对的士司机说道:“去东郡小区。”
这位的士司机似乎不怎么热情,他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发动车子,然后开车。李飞闭上眼睛小息片刻,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在梦中,李飞梦到的士开到一段诡异的路上,而李飞根本从未见过这段路,李飞觉得不对了,语气不善口中喝道:“怎么回事,这是哪条路?!你这路我都没来过。你是不是故意绕远,这么晚了就不要绕远路了吧?”
的士司机yin沉着脸,脸上冷漠的似乎快结冰了,一双眼睛的瞳孔是涣散着的,“这路送死人最近了。”的士司机僵硬地说完这句话后,没有再理会李飞,而是直直地开着车犹如傀儡一般。
李飞一惊双眼瞪向的士司机,体内的魂力调动,魂力一丝丝地被眼部的紫瞳吸入,眼底jing光流逝,只见一道虚幻的紫线穿透的士司机的身体。的士司机身体开始剧烈地抽搐后晕倒了,一道乌黑且浑浊的人形轮廓的物体从他的体内爬出,飞快的从车里跳了出去渐渐地消失在黑夜里。这画面无比清晰地呈现在李飞眼中也令李飞瞳孔缩了一缩,早做好心理准备的自己也还是被小小的吓了一跳。
“我怎么睡着了”李飞的后背湿透了,幸好自己是在做梦。
的士司机见李飞醒了,看到副座的李飞和后座的潘樊脸上洋溢热情说道:“哟,这位小哥去哪?”
“东郡。”
李飞低头暗暗在心里思索着:“果然,身边的事情越来越不正常了”李飞也不再计较,眯上眼睛休息,又渐渐睡着了,也许是魂力在梦里使用得多了jing神有点小小的疲劳,但那真的是梦吗?
魂力与灵力作为滋养灵魂的力量,必不可免会和灵魂纠缠在一起,也使得使用时会掺进自身的灵魂。看似是双刃剑,其实不然只因为李飞目前魂力掌握的手段太粗俗,不够玄妙。所以造成了jing神上的劳累还有就是李飞现在的魂力不算太多,再加上运用紫瞳魂力消耗的量可以说也不多也不少。至少,会让李飞吃得消。
不知过了多久,“到了!”李飞惊了下,“司机,干嘛这么大声。”
的士司机不说话,只是伸了伸手,沉着一张冰冷的脸,眼神迷茫,直勾勾地盯着前方,李飞掏出一张红se毛爷爷拍在他手上说道:“不用找了!”
李飞在心里愤愤着,“怎么态度变化这么大。”李飞付给的士司机钱后,拉着潘樊从后座下来,走进东郡小区。突然,李飞似乎想到了什么,“快走。”搀扶着潘樊加快脚步,消失在夜幕中。
李飞两人消失后,的士司机脸上的冰冷消失了,嘴里嘀咕着:“怎么今晚这么冷?咦?他们人呢?”他拿着那张毛爷爷一头雾水,耸耸肩懒得多去想什么。
他完全看不见也不知道,在李飞潘樊两人离开他的车后,后座出现一个女人,女人一脸yin冷,穿着红衣,不断从嘴里吹着冷气,而冷气吹向他的脖颈,冷的他直打哆嗦。一道乌黑且浑浊的人形轮廓从的士司机身体爬出出现在他的体外,这人形物体正是李飞梦里出现的。
‘嘶~!’人形物体对着红衣女人嘶吼着,态度不善。这红衣女人似乎并不怕这人形物体,苍白的双手一伸掐向人形物体。人形物体被红衣女人掐着,提在半空中无力的叫着,这一幕的士司机根本看不见。
“真是怪了!邪门,这里还真冷。”的士司机说罢,伸手模了模后视镜挂的辟邪挂件,女人似有些忌惮,很快女人消失了,人形物体顿时感到一阵放松,不过它也不敢靠近那辟邪的挂件,窜进他的身体后安静了,“邪门,又不冷了!怪事真多。还是赶紧回家的好。”说罢,的士司机开车飞快离去。
李飞和潘樊还在小区走着,冷风吹得两人摇摇晃晃,潘樊的酒也醒了差不多了,他和李飞往着李飞家楼下快步走去。
‘嘭’门关上了,李飞和潘樊到家了,不一会外面开始下起了大雨,“幸好,幸好,我们走的快,不然就要淋湿了,”李飞边说边给潘樊和自己倒水,往窗外看去,小区里寂静无声道路静悄悄得什么也没有,“没跟过来吗?”李飞低声自语。
“呼,差点我们都要被淋湿了。”潘樊长吁了一口气。
“潘樊你先坐坐吧,我去冲个澡。”李飞帮他打开电视后,走向浴室。
“行,去吧。”
水顺着头经过全身,似把所有劳累带了出去,李飞睁开眼睛,紫瞳散发出了紫光,紫光有些许妖异,静静地李飞闭上了眼睛,任由水流流遍全身。
李飞的意识在逐渐下沉,脑海中想象着意识空间
“慏惟~”李飞朝着雾里喊着,雾里很快泛起涟漪,慏惟出现在李飞眼前,身上的装扮依旧不变,还是只穿着一条骨质铠裙裤,**着上身。
慏惟一脸微笑着说:“掌握魂力的滋味如何。”
“很玄妙,可是我感觉身体里的魂力太少了,不够我用,不过我相信多用几次可能会适应吧。”李飞细细回味着。
李飞虽然想象出了这幅画面,但现实却是记忆分身没有出现在意识空间。望着只有他一人的意识空间,李飞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也明白记忆分身是为了自己尽快成长而早早就消散了
宁静的夜晚,风越刮越猛,雨也越下越大,似乎不会停下。远处的山寂静幽暗,街道也陷入黑暗中,街灯也无法完全照亮地面,今晚似乎有点让人不安。
洗完澡李飞来到窗前,往窗外看着,紫瞳闪着不被人所察觉的紫光,“今晚似乎太不平常了…”
“这感觉让我有些不舒服了,压抑的气息。”潘樊也来到窗前若有所思的说着。
李飞看向离家不远也不近的山,看着似一只吞噬一切的巨兽,不禁心头一惊,摇摇头便甩出这个想法。
骤然间,屋子里陷入一片黑暗,连街道的灯也暗了下来,“李飞!停电了么?”李飞没有回答潘樊,只是边拿蜡烛边思索,低声喃喃着:“怎么这么奇怪,停电为什么街上的灯也停了。”
东郡小区住户与街道的电不相通;且电线也非连接一个地方。所以并不会同时停电,如果真的同时停电,这当真是凑巧了!当然,这肯定不寻常。
点上蜡烛,李飞往窗外张望。静,还是静,似乎任何声响都被放大一般,听得无比清晰。
雨和风早早停了,皎洁的月光穿透云层印在街上,没有丝毫美感,只有可怕的寂静,渐渐地寂静黑暗的街头突兀出现一个人的轮廓,李飞定睛一看,竟然能够在黑夜中很清楚看清那个人,那是一个身穿红衣的女人。
以前的李飞可做不到黑夜中清楚地看清远处的人,李飞也只能感叹紫瞳的神奇之处,李飞盯着红衣女人许久,朝潘樊喊道:“潘樊,有人出现了,那里有一个女人。”
“哪呢?我怎么没看见,李飞别吓我啊!”潘樊听到他的声音来到窗前张望着,却什么也没看见。
“你看不见么?!就在那,不会是太黑看不清吧?”李飞心里一颤,有些勉强地问着。
“真的没看到人,你看到的不会是鬼吧!我有办法!”俗话说,酒壮怂人胆。潘樊被昨天晚上的女鬼吓到心底自然窝火,jing神上安慰着李飞后,去到房间里翻索东西,神情似乎有点兴奋。
“你这家伙!这种屁事碰上有啥好激动的!”李飞虽嘴里骂着却没有放松jing惕,眼神紧紧盯着那女人的举动。
那女人一身通红的连衣裙,红的似要滴血。长发披散,头低的非常低,像是要掉下来似得,看不清面貌,脸seyin沉,光着脚,没有穿鞋,还有一股说不出的诡异感,红衣女人走路竟是飘着,正慢慢接近李飞这栋楼!
红衣女人飘的很慢,离李飞家还有个几百米,可是李飞心里真是有种说不出的难受和压抑,还有压迫感,强烈的压迫感,对未知的恐惧感,种种感觉让他堵的心口疼。
李飞模了模眼睛,眯起双眼更加卖力的看,直到眼部有了涩涩的疼痛感,李飞才眨了几下,红衣女人越来越近了,李飞不曾放松一下,不经意间紫光从眼底闪过。
红衣女人扭了几子,似感到不舒服,缓缓得抬起头,脸se苍白并一脸怨恨死死盯着李飞,李飞一惊,“怎么回事?我没做什么啊?!怎么这样看着我。”
黑夜中红衣女人身体渐渐消失了,李飞暗道不好。李飞朝屋里大喝道:“潘樊,那家伙还真是鬼啊,她消失了!”
“哈,来啦!定给你看看我的厉害,我都忘了我爷爷是学道术的!虽然我没学过道术,但那不是没见过猪跑还没吃过猪肉么,一个道理。”潘樊手中捧着一堆东西,脸上尽是自信的神se。
“老爷子什么时候学过道术了?!你要是不行我就装作四处看看风景,你不要坑我啊。”李飞一脸地无奈。
“喂喂喂!你在嘲讽我吗?”
“哪有的事?”
“看你就是有!”
两人似乎忘了女鬼的事
‘嘭,嘭,嘭’敲门声传来了
“来了。”潘樊眼神顿时变得凌厉了。
“是鬼来了”李飞开始微微眯眼,在蜡烛照耀下,紫瞳泛起晶莹的光,妖异得帅气,深邃得似能从紫瞳中窥见周天繁星。潘樊没说话,这时候说话,已经很不理智了,两人呼吸的频率都降低了些,紧紧盯着大门口。
‘咚!咚咚!咚咚咚…’门外敲门声变成了砸门声,声音也更大了,声音随着他们的心跳动着,似乎敲砸的不是门,是他们两个的心头。
过了一会,声音停了。
“她走了么?”
“不知道应该没有吧。”
两人细声交谈着,连大气都不敢多喘一口。可女鬼迟迟没来,反倒使两人极其地不安,李飞又拿了几根蜡烛点上,屋子里顿时亮了许多,这时,墙上的指针‘哒,哒,哒’分针和时针齐齐走向十二点。门外渗透进一股yin寒的冷意,令两人汗毛斗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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