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原地,可人地叉起了腰。
她那玲珑有致的身材,一妇当关,万夫莫开。
“我叫你叫莲姐,叫你男人,当然得叫姐夫了。有错吗?是不是,我也得要学着你一样,叫他‘死鬼’啊?”
小毕听到过一次,莲姐在电话里叫“死鬼”,猜想她一定是在跟老公通电话。
不过,莲姐的老公,他可还从来都没见过。
“哦,他啊,整天就知道赚钱。半个月才回来一趟。有时候忙,两个月才回来一趟。唉,有人都在笑我,说我这是在当守活寡呐。我甚至还有个姐妹,直接就叫我军嫂呢。哈哈哈,我觉得吧,还是他们想多了,我自己倒没什么感觉,有他在身边还烦着呢……”
莲姐说完这一大通话的时候,小毕像被大锤子砸了一样,心通的一下,跳得厉害。他自己也搞不清,自己为啥会这样。
“姐夫是在外面有大事业吧?看你们也是家大业大的……”
“唉,什么家大业大啊,瞎混呗。他也瞎混,我也瞎混,井水不犯河水。”
莲姐说着,于是把那件深蓝色的外套制服西装月兑掉了。她扬起手,甩了甩长长的秀发,动作干脆利落。这让小毕不禁想到夏士莲的广告,电视里那个迷人的阿莲,好像也有一个这样迷人的甩头。太有感觉了。
“他也混,你也混,原来是男女混双啊。”小毕道。
“他在上海有个物流公司。所以,他整天忙得跟蜜蜂似的。”
小毕没想到,莲姐说这话的时候,居然停下脚步,专注地看着他。看得小毕心里一阵慌乱,因为他一直跟在莲姐身后,盯着她扭动紧绷的**想入非非。
莲姐这么一停,倒是搞得他思想短路了。
“哦——那——那挺好的!”小毕支支吾吾道。
“喂,你刚刚想什么呢?是不是还在想刚刚那两个小情侣啊?我说你是十足的流氓,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大学生呢?哈哈哈。”莲姐捂着嘴笑道。
“对啊,想着刚刚那两位红孩儿,我着心里就……”
小毕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
“想着想着,你就也饿了吧?”
莲姐大大的眼睛,盯得小毕简直六神无主,灵魂出窍。
“……”
小毕一下子不知道自己该怎样作答,他真想说一句“我现在就饿,我现在就想吃了你”。
“饿了,就赶紧找一个呗,师大那么多漂亮美眉,难不成就没有符合你口味的?”
“嗯,你还真没说错,就是没有合我胃口的……”
小毕也开始皮厚了,他继续趁胜追击道:“我品味独特,口味很重的。”
“那你说说,我还倒是很想听听,你口味有多重?是不是你还喜欢长满胸毛的男生啊?又或者是,你喜欢刚刚那种发育不完全的小女生啊?恋童癖?哈哈哈。”
她说这话的时候,居然那么从容淡定。像小燕子掠过湖面,却在小毕心里,划下一道涟漪。该死的!
“非——非也,我吧,喜欢那样的……”
小毕说着,然后用手指了指天边的白云。
“神仙姐姐?”莲姐遥看了一下天际,疑惑着问。
“非也。”小毕说着,又指了指着天边的白云。
“喜欢浮云?”莲姐还在哥德巴赫猜想。
“非也,不过,答案快接近了。”小毕道。
“姐猜不到,不猜了,我深深地感觉,咱俩有代沟。”
莲姐猜想不到了。也许,成熟女人可不喜欢玩太长小孩子的猜谜游戏。
“我喜欢的那种人啊,远在天边,近在……”
小毕指了指天边,然后又指了指莲姐。
“切,比本山大叔还会忽悠人。你尽瞎扯吧,你有俄狄浦斯情节啊,你恋母啊……”
莲姐说着,一把就将她手中的笑西装外套抛了过来。
衣服像一张深蓝盖头,一下子就罩住了小毕的头。
小毕的头,蒙在了西装外套里面,衣服里正散发着浓浓的女人的香味——有体香,有茉莉香水味,还有护发素的香味。
小毕猛吸了一口气,还仿佛闻到了青青的黄瓜的味道。
那一刻,小毕真想躲在莲姐那件西装外套里,永远也不出来。像一个孩子,想躲在妈妈的子宫里一样。
“啊——真香……”
小毕恋恋不舍地把西装小外套取了下来,接着,他又放在鼻子上狠劲闻了闻,回味无穷地说道。
“神经病!”
莲姐赶忙把那件西装外套夺了回来,独自披上。
“喂,太小气了吧,闻一闻你的制服,就成神经病了啊,那要是……”
小毕耸了耸肩,面带失望。
“不是啊,我不是骂你神经病啊,我是骂刚刚那个人。刚刚有个小青年,从我们身边过,连续碰了我两次,我还以为是小流氓呢……”
莲姐一边说,一边指着一个远去的穿着黑衣服的小伙子的背影道。
“是哦,刚刚我躲在衣服里的时候,好像是有谁碰了我几下,我还以为是你呢……”
小毕说完,他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然后下意识地模了模自己口袋。
“糟糕,是小偷……”
小毕说完,便跑了起来,要去追那个黑衣男子。
“算了,追不到了,他都跑远了……”莲姐在身后大声喊。
“妈的,钱包给他偷了,里面的饭卡和两百块都没了……”
大势已去,小毕颓废地折了回来,不无懊恼地对莲姐说。
“真对不起,要不是我用衣服罩了一下你的头,你就不会被偷了……”
莲姐确实很觉得过意不去,她不知所措地说道。
“嗨。没事,这个不怪你。我自认倒霉呗,无所谓了。反正被偷也不止一次两次了。反正,你今天也给了我一个优惠套餐,我也赚了两百多,咱们扯平,哈哈哈!”
小毕掏出右边口袋里的手机,在莲姐眼前晃了晃,笑着说道:“瞧,只是偷了钱包,手机还在,让他拿我那些优惠券去吧,很多都已经过期了,哈哈哈。”
这么一想,两个人又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