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花楹重生那一刻,远在千里之外的东青国千岁府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你是谁?”九千岁张青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年轻男人。
此人一身白衣,年纪约在二十岁左右,在烛光的照耀下男子面如西岭雪,星目墨色深究,鼻如悬胆,薄唇边含了一丝淡淡的微笑。他气度精雅高华,似天边白云漫卷舒展,让人忍不住心神荡漾。此时他眼角微微上挑平静而淡然地看着张青。
张青没来由的心里一紧,随后心里一松,这里是千岁府,高手如云,他有本事进来他保管他没本事出去。
“弯月,告诉他我是谁。”俊美的少年漫不经心举起修长骨节分明白皙的手指,在烛光下细细欣赏。
“是,主人。”一个少女从少年的身后闪了出来,年纪大约十三四岁,圆圆的脸蛋上忽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她仰着下巴趾高气扬对张青说道:
“阉贼,你可看好了,站在你面前的便是鼎鼎大神秘莫测的月族少主,月如歌。你还不快来跪拜。”
“月如歌?”张青喃喃自语,突然有什么东西闪过,蓦地脸色大变,他颤抖地伸出手指着月如歌颤声说道:“你便是月如歌。”
月如歌眼里一丝冷光乍现,手微微一动,只听银光一闪,一截带血的手指跌落在地上。
张青傻傻地看着断了一只手指的手,只到流出鲜血,他才好像突然知道疼痛一般,捂着手指惨叫。
“我最讨厌别人拿手指指着我,断你一指,算是对你的无礼与无知薄惩小戒。”月如歌漫不经心地说道。
“你…?”张青颤抖着说不出话来,一股惊天的恐惧生生地劈开了他的双眼,一股凉意从脚底升起,“月少主,一直以来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为何您要夜闯千岁府?”
“主子心里想什么,做什么事情,需要向你说明么?再说了,我也是绝对不会把主子闲着无聊的事情告诉你的。”弯月鄙夷地看着张青,不屑地冷哼一声。
月如歌浓眉微挑,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弯月。
弯月自知说错了话,像一个犯错的孩子乖乖地站到一旁,低着脑袋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早知道你这么多话,我就该带圆月出来。”月如歌突地发出一声叹息。
“主子,弯月不敢了,以后弯月绝对会管住自己这张嘴,再也不会把主子无聊的事情说出去了。”弯月面上一阵委屈。
月如歌面色微微一沉,身上的温度顿时低了好几度。
弯月知道自己这次真的是惹主子生气,双手捂着嘴巴不敢再多言一句,继而把目光落在对面张青的身上,把满月复的怒火洒在张青的身上。
“都是你这个死太监害的,倘若你不问我,我又怎么会被主子叱责,你这个讨厌的家伙,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弯月说完,灵活的身子如利箭一般向张青射去,刚刚还笑容可掬的脸上布满了杀意。
月如歌稍稍退后一步,嘴角微微上扬,抱着双臂好整以暇看着眼前的好戏。
张青没想到弯月说打就打,并且武功之高完全超出他的想象之外。好在张青也不是泛泛之辈,慌乱之下便镇定下来,使出浑身的绝招好报一指之仇。
“弯月,平日叫你练功你不好好练,今日你要连一个残缺之人都打不过,你便乖乖地回月族继续练功,我的身边可不留无用之人。”
月如歌淡淡地说道,俊美的脸上微带着一丝笑意,悦耳的声音如同焦尾琴一般动听。
“主子,弯月倘若连个废人都打不过,弯月自是没脸活在这个世上了,也没更资格留在主子的身边。”说话期间,弯月小小的身子一跃,跳出了打斗圈,一脸得意地看着月如歌。
“你,你这个卑贱的小丫头,你居然敢放蛇来咬本督。”张青紧紧地握着手腕,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弯月,惨白的脸上有烛光慢慢变得乌青,身体顿时渐渐僵硬起来。
“啪!”张青话音刚落,脸上突然被人扇了一巴掌,一股冰冷的声音随即传入耳中,
“我的人只有我才有资格骂她,倘若你再敢骂一句,我就把你的舌头割下来喂狗。”
月如歌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掏出一条锦帕细细地擦着手掌,身上散发出一种无形杀机,生生地将张青的话逼回。
“谢谢主子。”弯月笑了,圆圆的眼睛如一轮弯月。
“先把他的毒解了,我可不想披着一件乌青的面具。”月如歌眉头轻皱,手轻轻一挥,手中的锦帕飘然落地。
“弯月明白。”弯月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粒解药,手指一弹,担药丸如弹丸向张青的嘴里射去。
“不要把他弄死了,留着他还有点用处。”月如歌淡淡地看了一眼张青,身影一闪,转眼消失在弯月的视线中。
“是,主子,弯月一定很小心的。”弯月脆生生地答道,从手中取出一把薄如蝉翼的小刀,微笑着向张青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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