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楹越发觉得花氏有些可疑了。
她把玉佩收起重新挂在脖子上,起身回了屋。
“大姐,我扶你进去。”花芝赶紧放下碗跳下凳子去扶花楹。
“不用了,你去给我找一副针线来。”花楹拒绝了花芝,手在月复部模了一下,想了一下对花芝说道。
“大姐,你的衣服破了吗?月兑下来,我来帮你绑补。”花芝眨着眼睛看着花楹。
花楹看了一眼一脸菜色的花芝,转过头丢下一句话,“我自己来。”
“哦!”花芝有些委屈,她轻轻地哦了一声,转身向花氏的房间跑去,不一会儿手里多出了一副针线。
“大姐,给。”花芝站在门口有些不敢进去。
“放在桌子上,一会儿记得把门关上。”花楹冷冷地说道。
“是,大姐。”花芝低着头把针线放在桌子上,又小心地退了出去,然后轻轻地把门关上了。
花楹把上衣褪下,月复部一刀深深地口子张大嘴骇然出现在花楹的眼里,伤口虽然经过处理,但是仍不时有血水向外渗出,有些地方已经泛白,触目惊心,惨不忍睹。
花楹把衣服拿起塞在嘴里,在房间找到一把锋利的匕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用刀子快速地把泛白的腐肉割去。
血,顿时涌了出来,刀子割肉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花楹一个哆嗦,额头着上冷汗直冒,豆大的汗珠一颗颗滴在手背上,花楹视若无见,面无表情,继续剜去腐肉。
花楹一惯对自己狠,这一次也不例外,若不把腐肉剜去,伤口就有可能会发炎化脓,到那时已经晚了。
房间一片沉寂,空气中布满了淡淡的血腥味,把腐肉剜去,花楹来不及擦去额头的汗珠,便一咬牙开始用针线缝合。
她知道这非常冒险,没有消过毒的针线会引起炎症,但是她已经顾不得许多,这么深的伤口倘若不缝合,在缺医少药的古代,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自己长好,又或者根本不会长好。
当最后一针落下,花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湿。她吐掉口中的衣物,缓缓地吐出一口气,穿好上衣,开始在床上打坐调息。
快中午的时候花氏回来了,采了一篮子的野菜,意外地还采回来几个蘑菇。
“花芝,你们大姐呢?”花氏一回来便向院子里玩耍的花芝问道。
“大姐一上午就在房里。”花芝小声地说道。
花氏松了一口气。花楹身体受伤严重,能够醒来已经是一个奇迹,花氏不可希望花楹再出什么意外。
这时花楹的房门吱呀一声推开了,花楹走了出来,脸色比昨天好看了许多,嘴唇也有了一丝血色。
“楹儿,你的伤还未好,快进屋躺着。”花氏一看花楹,赶紧放下手中的篮子迎了上去。
“我已经好很多了。”花楹避开花氏,侧身走到院子,“快去煮饭吧!我饿了。”
花氏心中一阵失落。花楹自学艺归来以后就不怎么爱说话,这从鬼门关绕了一圈以后,越发冷了,甚至不愿叫自己一声娘。
花氏叹了一口气,提着篮子野菜缓缓地进了厨房,开始准备中午饭。
午饭过后花氏又出门了,隔壁的王嫂给她介绍了一个活计,虽说钱少,但是日结,这对目前窘迫的花家来说已经不错了。
花楹一下午没出门,她继续运功疗伤,一直天黑这才出屋,“明天早上不用去挖野菜了。”花楹吃过晚饭临回屋时冷冷地丢下一句话。
花氏愕然,正欲向花楹问个清楚,花楹的房门“吱呀”一声便又关上了。
“娘,不吃野菜我们吃什么?”花玉从碗中抬起头不解地看着花氏。
“小孩子哪来的那么多的话?赶紧吃饭。”花氏皱着眉头对着花玉一阵叱喝。
花玉噘着嘴巴委屈地低下头,不敢再言语。
半夜,人们都进入了梦乡,平静的小镇一片寂静,今夜无月,就连星星也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夜黑风高,正是打家劫舍的好机会。
黑夜中,一道人影如幽灵般在小镇上穿梭,不一会儿便来到衙门口,身体几个跳跃,转眼便消失在黑色中。
花楹凭着前身记忆悄无声息地来到县太爷的房间,蹲子侧身凝听。
屋里的人还未睡,里面不时传来女人好似痛苦的低叫声与男人的对话声。
“老爷,您轻点,您弄痛妾身了。”
“小妖精,现在知道老爷我的厉害了吧?”
“老爷,您真讨厌。”
花楹面无表情的眼里闪过一丝厌恶,从地上捡起一粒小石子掂了掂,手微动,小石子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透过窗纸准确无误地一下子射在烛光之上。
屋里顿时黑了下来。
“老爷,这灯怎么突然间就灭了?”
“灭就灭吧!”男人不以为然的说道。
“老爷,妾身怕黑。”
“你这个妖精!好了,等老爷我把烛光点亮看怎么收拾你。”男人yin秽地说道,模索着下了床。
门这时突然间开了,一股冷风吹了进来,一条黑影如黑夜中的幽灵站在门口,县太爷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心里一颤,“是谁?”
花楹一声不吭,欺步上前,在黑夜中准确无误地从县太爷的脖子上拽下一个东西,紧接着一脚踹在县太爷的肚子上,力量之大,致于县太爷肥胖的身子飞了起来直直向床上砸去,只听“轰然”一声响声,夹带着女人的尖叫声,床支撑不出这突如其来的重量,华丽丽轰然倒下。
县衙里也因为这声巨响把沉睡中的人们惊醒了,房间里相继有了灯光,接着有人纷纷披着衣出门,顺声查看。
花楹面无表情,眼里一片冷意,转身趁乱来到后院小金库,用抢来的钥匙打开锁闪身进入,过了不一会又快速地飘去,离去的时候手里赫然多了一个大大的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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