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楹瞬间对那位神秘的公子印象差到极点。
女人怎么啦?穷人怎么啦?难道是女人是穷人就该活活病死受死吗?
“师兄,我身上的外伤本来就不重,这点小伤我自己就会医治,我来写个药方,你帮我抓点药就行。”花楹面色冷清地说道。
没有了别人,她照样自己能活。
慕容浩眼里微微诧异地看着花楹。花楹什么时候学过医还会开药方?他怎么不知道?
医馆的伙计亦是诧异地看着眼前这个清冷的少女,微微发愣,随后机灵地从柜台里拿出一张纸与毛笔。
“小姐,您请。”
花楹接过纸与毛笔蘸上墨汁略思考一下开了一个药方,写完以后她把药方递给了伙计,说道:
“就照这个方子抓药吧!请快一点,我们赶时间。”
伙计将信将疑,把药方接过以后看了一眼,对花楹说了一句稍等,转身便向后堂走去。
后堂,月如歌悠闲自在喝茶看医书。
“公子,这是一位女病人开的药方,是七王爷的师妹,烦请看一眼。”伙计把花楹开的药方送到月如歌的面前。
月如歌优雅地把茶杯放下,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药方,蓦地狭长微挑的俊眼闪过一丝惊奇。
刚刚发生在前堂的事情他听得一清二楚,没想到那个清冷的不沾一丝人气的声音主人居然会开出这么一道药方来,这真是让他感到奇怪。
“请她到后堂一见,记住,只准她一人前来。”月如歌把药方放下,淡淡地说道。
伙计眼里的诧异一闪而过,什么也没说,弯腰退了下去。
前堂花楹有些等得不耐烦了,看到伙计两手空空出来,冷冷地说道:“伙计,我的药呢?”
“小姐,我家公子后堂有请。”伙计对着花楹弯腰恭声说道。
花楹心中冷笑,眼里的嘲讽一笑而过,“伙计,我不但是一个女人还是穷人,如是进了后堂只怕是破了你家公子的规矩,还是请伙计赶紧给我抓药吧!”
伙计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花楹回答的话,这种情况他还是第一次遇到,也第一次看到有女人拒绝了他家公子。
慕容浩眼里带着笑意,楹儿伶牙俐齿的模样倒是让他有一丝惊奇,心里竟然喜欢看她这个样子。
“师兄,我们走吧!前面还有几家医馆。”花楹不想在这里等下去,淡淡地看了一眼慕容浩。
慕容浩微微点头,扶着花楹的胳膊慢慢地向外走去。
“慕容公子,小姐请留步。”就在这里后堂传来一道男人空灵幽幽如焦尾鸣筝的声音,让人不禁心旷神怡,心里有着说不出来的受用。
慕容浩与花楹脚步一顿,互看了一眼,并没有转身。
“慕容公子,令师妹所开的药方之中有一味药用得略有偏差,不知能否请令师妹进后堂一叙?”那好听的声音又从后堂传了出来。
慕容浩看了一眼花楹,征寻她的意思。
花楹点点头,“师兄,等我。”花楹看了一眼慕容浩,淡淡地丢下一句话,转身向后堂走去。
后堂干净整洁,布置的淡雅清新,墙上还挂着几副名人字画,屋里点着燃香,青烟袅袅,闻上一闻,令人精神为之一振。
屋里坐着一位身着白衣的男子,手里拿着的正是花楹刚刚开出的药方,只是隔着垂帘,花楹看不清他的长相。
“这位公子,请指教。”花楹随意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淡然说道。
“请问小姐怎么称呼?”隔着垂帘,月如歌静静地打量着花楹。
她生就了一张瓜子脸,肌肤白女敕细腻,三千青丝简单挽起,或因受伤的缘故脸上有几丝苍白,让人心中忍不住升起几丝怜惜。她的眉眼间清浅从容淡然,犹如寒冬大雪中的红艳寒梅,有一种凛冽疏淡的美丽。
怪不得慕容浩把她当成手中至宝,不辞千辛万苦亲自把她接来,果然是一代佳人。
“花楹。”花楹冷冷地说道,低垂的眉眼中有一丝不悦。“公子有话就请直说,我们赶时间。”
花楹对垂帘后面神秘莫测的男子没有一丝好感,语气中毫不掩饰表达出自己的不喜。
月如歌轻笑,“花楹小姐,礼尚往来,作为一个最基本的礼节,你是不是该询句一下我的姓名?”
花楹一阵错愕,瞬间又恢复平静,淡淡地说道:“萍水相逢,我想就不必了吧!”
“花楹小姐,我想我们以后很快就会见面的,我叫月如歌,你可以叫我如歌,如果你想亲热一点叫一声月哥哥,我也不会反对。”月如歌低低浅笑,语气中充满了挪揄与调笑。
花楹忍不住嘴角抽动,眼中寒光一闪,假如不是花楹感应到对面之人内力深厚,武功深不可测,她不怀疑自己会一剑杀了他。
月如歌又是一记轻笑,手一动,药方穿过垂帘平平向花楹飞去。
“花楹小姐,药方我已经帮你略作修改,去前堂抓药吧!祝你的身体早日康复。”
花楹手一伸把药方抓在手里,眼睛看也不看,慢慢地把它撕成碎片,手一扬,碎片如雪花飘飘扬扬洒了下来,花楹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月如歌眼里的深味更浓了,这个花楹果然很不一般,冰冷的如千年寒冰。
月如歌突然间很想看看寒冰被融化的那一刻,是不是如猜想中一样绝美伦奂,柔情似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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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水的吼一吼,给个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