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一大早,花楹找了一个借口,让月牙儿把花氏花芝花玉带了回去,然后又把赤魅打发走,便一个人静静地待在院子里,然后等圣旨的到来。
太阳刚刚升起,这个平静的小院便来了一群不速之客,领头的是一个位洁净的小太监,后面跟着几个待卫。
“花楹接旨。”小李子拉长声调叫了起来。
花楹照着电视中的样子缓缓地跪在地上。
“传太后口谕,花楹手脚勤快,聪明伶俐,特招于宫女与太后做伴。”小李子轻咳一声,尖着声音说道。
“谢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花楹眼中闪过一丝冷笑,恭恭敬敬地回道。
“楹姑娘,起来吧!不用收拾了,现在就跟杂家走吧!”小李子上上下下打量着花楹,心中无形中对花楹起了一丝好感,这俊俏的样子柔弱的样子,怕是任何男人见了都心疼了,只可惜啊得罪了桑臣相,这辈子只怕就要在宫中待着了。
小李子叹了一口气。
“是。”花楹点点头,低着脑袋跟在小李子的身后向外走去。
门口摆放了两顶青色的小轿,花楹知道其中一顶是为自己准备的,她等着那个太监上了轿子,自己也坐了上去。小李子一声令下,轿夫便抬起轿子向皇宫走去。
浩王府里慕容浩听到属下来报,身子一闪便向外驶去。等他赶到那间院子时,花楹早已经不见了人影,他不作停留,转身便向皇宫飞去。
锦华宫,太后坐在凤座上,轻轻地抿了一口茶,这才漫不经心地向跪在地上的花楹说道:“抬起头来,让哀家好好看看你。”
花楹缓缓抬头,与太后四目相对。
“你?你?”太后的身躯猛地一震,手一哆嗦,茶杯从手上摔了下来,叭嗒一声摔个粉碎。
花楹微微感到有些奇怪,不自觉用手模了模脸,是她长得太丑还是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为什么太后看到她就像看到鬼一样?
“太后,您烫着没有?”林嬷嬷察觉到太后的异样,立刻上前扶住她,关心地问道。
太后的目光紧紧地落在花楹的脸上,一眨也不眨,突然间泪水缓缓从脸上滑了下来。太像了,眼前这个花楹跟她实在是太像了,像极了她年轻时候的样子,那眉眼,那神情,活月兑月兑就是她年轻时候的翻版。
“嬷嬷,你看看她,是不是与哀家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太后一脸激动地抓住林嬷嬷的手,急声说道。
林嬷嬷这才把目光落在花楹的脸上,顿时惊呆了。“像,太像了,简直和太后年轻时候一模一样。”林嬷嬷喃喃说道。
“花楹,起来,到哀家面前来,让哀家好好看看你。”太后按捺不住激动向着花楹招了招手。
花楹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乖乖地站了起来来到太后的面前,抬眼看向太后。
这一看,花楹的心里立刻动了一下。太后的年龄大约在五十出头,但是久居深宫,保养得当,肌肤滑如凝脂,脸上没有一丝皱纹,让花楹感到诡异的是,她的容貌竟然与太后有**成相像,蓦一看去,分明就是一对母女。
“告诉哀家,你的生辰是多少?”太后颤抖着声音问道。
“民女与七王爷同岁,恰巧又是同月同日生。”花楹一脸平静地回答。
“太巧了,真是在太巧了。”太后越发激动了,她缓缓伸出手抚模着花楹的脸颊,那神情就像一个母亲在抚模孩子的脸。
花楹微微皱了皱眉头,太后对她的态度实在是太诡谲了,一时之间竟然让她有些难以接受。
“花楹,告诉哀家,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太后哽咽地问道。
“很好,虽然日子过得穷一些,但是很快乐。”花楹想了想,慢慢地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太后的眼泪流得更凶了,怎么止也止不住,那激动的样子看样子好像要随时昏厥一般,这让花楹有些不安。
太后现在要是死了,她也活不了。
“嬷嬷,太后情绪太激动了,是不是该扶太后进去休息一会儿。”花楹的眼睛看向一旁处于震惊中的林嬷嬷。
林嬷嬷一个激冽,立刻醒了过来,赶紧对太后说道:“太后,您身体不好,不宜太激动。”
太后恍若置问,她全部心思全放在花楹的身上。心中在大声的呐喊,这就是她的公主,她的可怜的女儿,上老怜悯,让她的女儿重新回到她的身边。
“花楹,哀家问你,你身上有没有一块凤形玉佩?”太后忽然像想起什么一样,急急地向花楹问道。
“玉佩?太后说得是这块吗?”花楹从脖上子取下一块玉佩递到了太后的面前。
“是,是,就是这块。”太后捧着玉佩不住地点头,这块玉佩就是当年她亲手戴到花楹的脖子上的,她至死都记得。
“孩子,你可知道,我其实就是你的…”
“太后,您累了,该去歇一歇了。”林嬷嬷突地打断了太后想要说出来的话。
太后猛地清醒过来,这时她才记起,她现在身处后宫,是太后,身边不知道有多少人想看她落难,想看她笑话,皇上才刚刚登基,她不能让别人拿了他的把柄,现在不是认花楹的时候。
花楹的心里其实早就明白了一切。眼前这个尊容华贵,高高在上的太后只怕是前身的亲生母亲。
花楹早就觉得她的身世有些异样,至少她不是花氏所生,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花氏当年定是宫中的人,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像是出自礼义之家。她之前还在猜测,这花氏可能是落难的官家小姐,可是现在看来,她是一名宫女没错。
世事变化莫测,没想到她竟然是太后的女儿,花楹突然间想大笑两声。如果桑臣相与桑琴知道此事,不知道会是怎么想法?
太后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强自压下认花楹的**,深深地看了一眼花楹以后,恋恋不舍地在林嬷嬷的扶持下慢慢地向内室走去。
一入内室,太后的眼泪便流得更凶了,“林嬷嬷,花楹就是我的女儿,我的女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