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什么帐啊?”
“关于这些天躲着我,下班未经我允许私自搭乘男同事的车去唱歌喝酒,最后在大街上勾.引我这几件事,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夜听寒听到最后一条罪状的时候真的很想哭,“我、我没有勾.引你啊,我我我、我就是喝醉了!”
“那如果站在你面前的人不是我,你也会这么做了?”
“……”
她不敢回答,不然顾行之绝对会毫不客气地掐死她的!
顾行之这会儿干脆冷笑了,一点一点地抬高她的脸,迫使她不断往后仰去,夜听寒觉得再不说点什么的话,自己的脖子就要断了。
“我没有躲着你,我以为你会很忙。”
顾行之一愣,明显不解她话里的意思。
“我听说,程小姐回来了,你们很久没见了,又是青梅竹马的,应该有很多话要说吧。”
夜听寒说得很慢,她能感觉到,自己说每一个字的时候,心尖上都在不断地收紧。
一定是因为肚子里有了他的孩子,所以才会出现这么奇怪的反应。
她低下头,声音更轻,像是在空中飘,“如果你要和我离婚再和程小姐结婚的话,你和我说一声就可以了,我会在民政局门口等你,就像……”
“就像什么?”
“就像,结婚的时候一样。”
碰个面,领个证,然后你转身出国和各式各样的女人传绯闻,我转身回家当做一切都没发生过。
只不过离婚换证之后,你会有佳人相伴,而我……
夜听寒也不知道自己离婚后会怎么样,也许还是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吧。
她把手藏在被子下,轻轻地模了模自己的肚子。
宝宝啊,你说如果爸爸很爱妈妈,然后妈妈告诉他有了你,他应该会欣喜若狂吧?那样多好啊?
可他不爱妈妈,甚至他爱谁妈妈都分不清。
vivian?程丝丝?
也许都爱,也许——都不爱。
顾行之忽然站了起来,线条分明的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周遭的寒气几乎能将人冻死——
“你很希望我和丝丝在一起是么?那我如你所愿,高兴吗?”
丝丝,丝丝……
顾行之,你一定不知道你自己叫得有多亲切。
她一直不说话,那个压着焦躁等待的男人终于拂袖而去,整个人气得几乎要爆炸。
门被甩上,‘砰——’地一声很响,如同甩在夜听寒的心上。
她缓缓低下头来,双臂抱着自己,将自己蜷缩成一团。
渐渐地,被子上湿了一点,一点,又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