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感觉到了她的抗拒,今晚的顾行之格外地温柔,一点也没让夜听寒感觉到不舒服。
一阵翻云覆雨下来,身体也没什么其他反应,就是觉得很累,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
顾行之抱她去洗了澡,回来又将她放在自己的身上,小心翼翼地搂着,一下一下轻拍她的背哄她入睡。
夜听寒闭着眼睛,有些半睡半醒地问他:“顾行之,你为什么娶我啊?”
“因为一个愿望。”
十年前,我与你比肩站在夜空下看流星划过天际,你问我许了什么愿望,当时我没告诉你,可这十年,我一直在为这个愿望而努力。
——夜听寒,我要娶你。
那时不敢对你许下诺言,是因为二十岁的爱情太年轻。
我在等,等有朝一日我敢娶你,而你恰好还未曾嫁人。
你是我的愿望,有多艰难,就有多坚定。
夜听寒有些迷迷糊糊的,‘哦’了一声之后继续问:“那你有想过要和我生个孩子吗?你都……不戴t呢。”
可能是不好意思了,最后几个字她说得很轻,几近模糊。
顾行之闻言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震动胸膛,也如涟漪般,一圈一圈钻进了夜听寒的耳朵里,直至入心湖。
他的手在她的后背上下轻抚,温柔而磁性的嗓音在这安静如画的深夜里特别地迷人。
他说:“你自己都还是个孩子呢,我怕我一个人带不好两个小孩儿。”
虽然,我也很想很想和你生个孩子。
可现在,还不到时候呢。
之后夜听寒就没有再说话了,她趴在她的身上,两只小手轻轻地搂着他的脖子,呼吸平稳,似乎已经熟睡。
可其实,听了顾行之的答案,她根本就不可能睡着。
果然如自己所想,他还没想过要和自己生个孩子。
宝宝啊,妈妈不够勇敢,妈妈一个人……真的没有勇气把你生下来。
——
第二天一早,夜听寒醒来的时候顾行之已经起床去上班,他躺过的地方还留有余温。夜听寒伸手模了模,心中半暖半凉。
起床洗漱完毕下楼,站在餐桌旁,她愣了——
“佩姨,今天怎么这么多早饭啊?还有别人吗?”
“没有啊。”佩姨笑盈盈的,看她的眼神含着几分特别,“是顾先生吩咐的,说要把太太的身体养好。”
夜听寒微微蹙眉,眼中满是困。
自己好好的啊,干嘛平白无故说要把自己身体养好?
佩姨走到她身边,笑得更亲和了,柔声问道:“太太,你们是不是准备要孩子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