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天上千丈的劫雷之龙,狂吼一声冲了下来。
噬雷草骤然爆发出漫天紫光。
以劫雷峰为中心,形成封天大阵的一百六十二个幼年噬雷草阵基,瞬间化为道道银光冲向郁帝,按封天大阵的方位融入他的身体。
而噬雷草,则飞入郁帝的灵魂虚影丹田的位置,与郁帝天灵的第二灵魂遥相呼应。
噬雷草一声灵魂低吼:“让我助你觉醒吧!”
噬雷草用尽所有力量发出一道紫光,连通了它与郁帝的魂中之魂。
在连通的一瞬间,魂中之魂有了力量之源。
缓缓睁开了眼睛,抬头看着已到眼前的千丈雷龙。
忽然张口吐出一口紫气,蒙蒙紫气迎风便长,瞬间将雷龙覆盖。
一口紫气吐出,又猛然一吸。
这番动作看似轻巧,可引起的动静简直天地色变。
在这一吸之下,无论那千丈雷龙如何挣扎也无法逃月兑。
慢慢被魂中魂吞噬,封印在郁帝的左臂之中。
郁帝的灵魂慢慢回归了身体,噬雷草也没有了生息。
有噬雷草相助的这一吸之力,着实太过恐怖,让人震撼的是,就连天空也被吸了个巨大的黑洞。
黑洞中充满了吸扯之力,破碎的劫雷峰,无数的碎石被吸扯了进去。
当一切归于平静,人们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劫雷峰…不见了。
天劫降临之时,无人能看到里面发生了什么,只能听到轰轰的雷鸣,与山石崩碎的声音。
但是当天劫过去之后,人们愕然的发现,他们还是看不见,不止看不见,而且是什么也看不见。
劫雷峰都没了。
此番动静实在太大,上次的紫玄雷劫已是千年之前的事情了。
此距千年又重现,引起了无数人的遐想,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就连那些隐居不出的老怪物,也随之纷纷出山查探。
从而引起一连串的惊天血案,这且是后话了。
蓝蓝的天空,清澈的河水,湍急的水流。
一个仿佛死去的人,漂浮在水面上,被水流冲的越来越远。
原来,当初郁帝也被吸扯进了黑洞之中,再次出现就是在这河流里了。
郁帝趴在河边的鹅卵石上,手指动了动,慢慢醒了过来。
艰难的爬上岸边,他觉得全身像是散了架一般难受。
靠在河边的石头上,迷茫的看着四周。
“这里是哪?这是什么地方?”
郁帝闭目沉思,他的记忆只停留在站在劫雷峰大喊我是谁,接着怒骂天劫,后来被天雷震晕了这一片段。
在这之前,还有之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呵呵,我叫郁帝么?那好,不管以前我是谁,从现在开始,我就是郁帝!”
郁帝的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告诉他,他的名字叫郁帝!
索性郁帝选择了认同。
现在郁帝的心中充满了自信,眼中那迷茫之色一扫而光。
艰难的站起,摇晃着身体跟着感觉往前走。
第二天。
郁帝吃着采摘的果子,缓慢的走在路上。
宽阔的大路,时不时有快马飞奔而过,遥远处一排排车队吆喝着驶来。
车队中一个在前方开路的大汉,冲郁帝嬉笑道:“叫花兄弟,从哪而来到哪而去啊?”
“铁龙,不得无礼!”
铁龙身边,一身穿青色长衫的中年男子沉声喝道。
郁帝对这一切充耳不闻,依然缓慢前行。
“小兄弟,舍弟言语不周,多有得罪,还望海含!”张易朗声说道。
车队后方一辆马车中,响起几个女人清脆的交谈之声。
“天意盟的张堂主果然不负仗义之名,对待‘请口‘之人都这般客气!”一声妩媚的声音传出,其中不泛有调侃之意。
“呵呵~”一串串银铃般的笑声自马车中传来。
郁帝驻步抬头看向张易,淡淡道:“无妨。阁下有心了。”说完抬脚便走。
张易一眼看到郁帝那双明亮的眼睛,心下一震,张口叫道:“兄弟留步!”
郁帝平静问道:“何事?”
“呵呵,兄弟可是去寒王城?在下正好顺路,如不嫌弃为兄便送你一程。”张易笑道。
“盛情心领了,告辞!”
郁帝并不知他如此示好到底是何用意,也不想知道,他也未细想,扭头便走了。
“大哥为何对他这般客气?不就是一叫花子吗!”铁龙闷闷问道。
张易沉声道:“此子,非同一般!”
寒王城。
此时已近傍晚,郁帝看着繁华的城池震撼不已。
就这几十米高的城门,看着就让人心折。
巨大的城池占地百里方圆,快赶上一个小国家了,可这仅仅只是天寒宗手下的一座小城。
郁帝无心了解这些,他现在已经饿的饥肠咕噜了,肚子咕噜咕噜直响,早上采摘的果子早就吃完了。
郁帝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看着街道两旁花样百出的吃食,暗暗吞了吞口水。
热闹的大街上人来人往,叫卖声不断。此时时至夜晚,更是热闹非凡。
郁帝靠着墙壁坐在角落,看着形形色色的行人愣愣发呆。
“我当何去何从?”郁帝默默问着自己。
忧郁的神色,掩饰不住在眼中流露。
郁帝抬头看着对面二楼,一群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穿着暴露的各色纱衣艳裙,莺莺燕燕娇笑的和寻欢作乐的人调笑着。
他觉得那一条条挥舞的手臂,就像是一只只鸡腿在眼前晃悠。
饿的他都产生了幻觉。
忽然一只黑了吧唧的手在郁帝眼前晃了晃。
“我说兄弟,都饿成这样了,还有心思看这么让人上火的节目啊?”
“当心肚子里的火苗把你这堆干柴给烧了!”
郁帝抬眼看了看这个蓬头垢面破衣烂衫的小个子,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瞅着自己。
当即翻了翻白眼,理都没理他,转头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墙躺了下去。
连话都懒的说。
于皇咧嘴笑了笑,露出一口小白牙,贴着郁帝坐了下来。
“新来的吧?要饭还端着臭架子,就你这样早晚给饿死!”
郁帝看都不看他一眼,要不是连说话都没力气说了,早就一脚把这个喋喋不休的家伙踹到旁边去了。
于皇自顾自的说着,“当初我也跟你似的放不价,结果饿了五天,差点给我饿死!”
“你看啊,面子算什么?跟性命比起来屁都不是!”于皇指了指二楼。
“看到那些泡妹子的人了吗?刀驾到脖子上,一样老实的跟孙子似的。”
咕噜噜~咕噜噜~于皇模模肚子,又看了看郁帝。
“你到沉的住气,不怕饿死,还是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