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除了司马逸还能有谁!
骄傲的孔雀一听这话,翻翻眼皮,歪过头继续嗑他的瓜子。
“逸,你回来啦!”未央一喜,站起身迎着司马逸。
司马逸披着一身蓑衣,带着草帽,一身衣衫还是尽数打湿,进了屋,二话不说将蓑衣月兑下,运起武功三两下将衣衫烘干。
未央惊讶于武功原来有这么好啊,连衣服都能被烘干,难怪第一次在破庙见到他的时候,他都不烤火,一直在那打坐,原来在烘衣服。
于是心里盘算打起小九九!
“你练武功的年纪过了,骨骼已经长齐,想要练武功,等下辈子吧!”一旁的夙孚吐出瓜皮,鄙夷的说道,
未央嘟起嘴,无奈的收起了心思。
司马逸坐在桌边喝起茶水,“把你的读心术收起来!未央需要什么她会跟我说,用不着你传话!”
未央听了这话双眼冒出好多爱心泡泡,内心给司马逸大大赞了一个,瞬间对司马逸的崇拜爱慕之意上升了一个阶级,连这种妖孽都能收拾作为属下,那司马逸该有多高的修为啊!
夙孚又窥探了未央的心思,撇撇嘴,收起了读心术。
“逸,你怎么有空来瑾国?司马王朝那边怎么样了?”未央有好多话问司马逸,但是碍于夙孚在跟前,有些话还是没问出口,比如有没有想她?
司马逸放下杯子,有些无奈,“传国玉玺不见了!我顺着线索查到了这里,但是线索到这里就断了!”
什么!国玺不见了?
“那、那这么说,你还没正式称帝?”未央有些担忧,虽然玉玺是个死物,但人活的,司马逊随时都能反扑称帝,毕竟这个位置人人都要得到,更别说就差这一步之遥的司马逊。
司马逸嘴角冷笑道,“登上皇位只是一个形式而已,只是那群老顽固只认死物,三弟若想登上皇位也必须有国玺!”
“原来如此,那这么说,你这趟是专门寻玉玺咯?”未央有些泄气,还以为逸千里迢迢是为接她而来,原来在他心中她也比不过那块死物。
司马逸瞅见未央的模样,忍不住莞尔一笑,揉了揉未央的额头说道,“傻丫头!我说我专门来看你的你信吗!”
一旁嗑瓜子的夙孚下巴差点掉在了地上,司马逸竟然会笑?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于是抬头望了望窗外,除了绵绵细雨哪来的太阳?
未央听到这话小脸一红,低着头不再言语。
“听说闪电快被瑾钰配种了,也不知将来会生出什么!”司马逸漫不经心得一句话吓得夙孚一蹦老高。
“什么!该死!”话音刚落,人影早已不见,只余下地上还在打着圈儿的镜子。
啧啧!连自己心爱的镜子都不要了,可见闪电在夙孚心中的地位,想到这,未央心里偷偷邪恶得笑了,以后夙孚在欺负我,我就拿他的闪电出气。
“在笑什么?说给我听听!”司马逸抚模着未央的发丝,瞥眼看向发髻中的簪子,嘴唇微弯,原来她一直都戴着。
未央摇摇头,静静望着司马逸的容颜,千言万语瞬间如鲠在喉,只想这样看他一辈子多好。
“带你长发及腰,我娶你可好?”司马逸抚模着发丝突然出声,
未央微张着嘴巴,惊讶着司马逸说出的这话,瞬间泪水溢满眼眶。
司马逸温柔得给未央擦拭着泪水,“怎么?不愿意也不用哭啊!过了年及笄都成大姑娘了还是那么爱哭!”
“逸,我愿意都来不及,我怎么会不愿意呢!”泪水更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滴落,未央再也忍不住扑进司马逸的怀中,泪水沾湿衣襟。
是不是每个人面对自己喜欢的人都会变成弱小?总想刻意寻求保护,身上的伪装保护色也瞬间也击溃,也不知从何时起,未央就喜欢上了这个男子,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不像面对悠然与辰风的感觉,那是一种兄长呵护成长的情愫,面对他们未央生不出别的感觉,更别说涉及男女之爱,母亲的话语一直纭绕在心头,此生不要再踏进皇家贵族,安安分分做一个平凡的女子相夫教子,可是她做不到啊,她无法自拔爱上了一个男子,这个男子就是逸。
母亲,你会不会怪我?
缘分这个东西真的很奇怪,辰风与悠然相伴未央十多年,未曾俘获她的一寸芳心,瑾钰首遇未央,相处几个月也未曾打动她的心,更别说后来在一起这么长时间,而忽然不经意间闯入心扉的司马逸,却在不知不觉间暗生情愫,情根深种。
未央像是讨道糖果的孩子般,整天笑脸盈盈,连买菜的小贩都能感受到她的笑容,司马逸带着未央在这个朴实的小城逛了起来,虽然秋雨绵绵,掺杂着一丝冷意,但依然浇灭不了未央的兴致。
两人撑着一把伞走在泥板铺实的路上,过往来人纷纷抬眼朝两人望去,都暗叹着大雨浇傻了两个半大的孩子,哪有那样打伞的,全身上下全被雨淋个透彻。
司马逸也任由未央拉着走过小镇每一处,浑身湿透也不在乎,只知道此刻和她在一起真的很轻松。
“你还真放心把我丢给夙孚那个家伙呢!”过了一座桥梁之后,未央撅起嘴不满道,
司马逸微抬头不解,“他怎么得罪你了?”
“他、、、”未央忍着揭他罪行的冲动,说出来好像也没对她造成多大的伤害,只是心灵上的,倒显得她有些小家子气。
“反正我不喜欢他,以后你真要派人保护我,派暗夜或者星辰,或者别人也行,我反正就不要他!”未央嘟着嘴,转脸说道,
司马逸有些无奈,指尖刮了刮未央的鼻梁宠溺的说道,“其他人都有自己的事要忙,再说夙孚的武功深不可测,他保护你,我也放心些!”
这样啊,未央耸拉着耳朵,一想起日后还要与他去艳姬国,垂头更是无精打采,像是霜打得的茄子一般没了精神。
“他动不动读你的心思让你很受困扰?”司马逸突然微笑着开口问道,
未央低垂着脑袋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他有个宝贝,叫摄魂铃,摄魂铃的确威力很大,但是它怕鸡血!”司马逸点到即可,微笑着负手朝前走去。
未央张着嘴巴,半天没反应过来,逸原来也是这么焉坏焉坏的。
此后未央高兴坏了,屁颠屁颠追逐司马逸脚步。
妈妈,我再也不怕孔雀欺负啦,soeasy!
司马逸陪着未央在小镇逗留了五日,小镇也连连下了五日的雨水,听掌柜的说这雨要下足整整一个月呢,原来这面的气候不一样,下雨也不是常见到的,一年只有夏初和秋末才下雨,一下雨就下满整整一月,秋雨还算好的,没什么闪电雷鸣,夏雨最为恐怖,不禁电闪雷鸣还要狂风暴雨连带着罕见的龙卷风都有,破坏力极强。
这日晌午时分,许久不见的暗夜正在房间与司马逸商量事情,而未央百无聊赖站在二楼的围栏处看客栈下面食客人满,生意火爆。
客栈大门突然被人踢开,一个肌肉男披着蓑衣看不见长相手拿着一张画像,身后跟着四五个打手装扮的手下,朝食客吼道,“有谁见过这两个人?”
未央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那纸上其中一人不正是自己吗?
仇家都找上门了,再也顾不得立即冲进屋子,“坏了坏了,仇人寻来了!”
正在沉思的司马逸也被扰了思绪,皱着眉头问道,“谁这么大胆子?”
“我怎么知道是谁,这会在楼下呢!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准备跑路?”未央一边收拾着衣物,一边头也不回的答道,其实也没啥好收拾的,除了这几日逛街乱买一通的东西,也没啥值钱的,嫌累赘未央干脆都不要了,只捡起枕头底下藏好的一包鸡血。
暗夜见样忍不住笑出了声,顿时压抑的气氛缓和了不少。
笑音刚落,就听见窗外掌柜的声音,“好像就住在这间,客官你砸了我的东西…”
“诺!一百两,够买你整个客栈了,再啰嗦老子把你咔嚓了!”
“嘿嘿,这位爷真大方,您请您请!”
人都带上来了,该死!跳窗户未央觉得太高,于是吓得连忙躲进了床底下,只余下**还在外面晃动。
司马逸见样,忍不住笑了笑用脚踹了踹未央说道,“**半截还在外面!”
未央又使劲往里拱了拱!哎呀!身体被卡住了!
刚躲好,门就被人大力踹开,来人掀开蓑笠,满脸横肉怒气汹汹吼道,“这画像上的女子呢?”
司马逸翘着二郎腿,悠哉喝着茶水正与暗夜下着象棋,恍若未闻。
“喂,问你呢,哑巴啊!”肌肉男将马刀往棋盘上一砍,棋子稀里哗啦落了满地。
“啧啧,真是可惜了一副上好的棋子!”暗夜忍不住惋惜起来,
“棋子,老子马上叫你成死棋,快说,这画像上的女子哪去了!”肌肉男将桌子上的棋子统统扫落在地,将一只脚踩在了上面,手执着马刀恶狠狠盯着两人看去。
暗夜手执着棋子随手一挥,肌肉男手捂着眼睛滚在一旁大嚎起来,血液顺着指间缝隙外流,右眼算是废了。
“啧啧,这下这副棋子还真算废了!”暗夜出声,身后跟着的打手瑟瑟发抖,双腿抖个不停。
他们还没看清那男的怎么出手的,他们老大就被废了一只眼睛,身边还坐着一个深藏不露的男子,再也不做他想扶着老大连忙逃窜。
跑到老远还能听见那肌肉男骂娘的声音,司马逸皱着眉不悦,“你手段是不是重了些?”
暗夜抱拳回道,“属下明白!”于是一阵风似的不见了踪影。
“看了这么久出来吧!”司马逸端起热气腾腾的茶水,眼神却望向窗边。
“真没意思,这样都能被你知道!”夙孚飞身进屋,手执着一条夸张的羊腿啃咬着,也堵不上那张嘴,
未央倒也想钻出来,可身子骨卡在床沿,怎么使劲也动不了一分,“我动不了,卡着了!”
“笨蛋!”夙孚鄙夷的回道,手臂一挥,瞬间睡了几晚上的床便四分五裂塌成几块,最可怜的是灾难现场的未央,被床幔被褥之类的缠绕,大有越解越紧的意思。
司马逸微微皱眉,不悦的看向吃的正欢的夙孚,夙孚耸耸肩,两手一摊表示很无奈的样子。
未央这时真想咬人啊,特别是咬夙孚的脖子!
一不注意脚下踩空,缠的像木乃伊的未央朝最近的夙孚压去,夙孚张着大大的嘴巴,满嘴流油,惊恐得望着庞然大物朝自己摔来,完全忘了反应。
司马逸眉头一跳,自然而然闪到一旁,被啃的乱七八糟的羊腿射中刚才坐的凳子,这暗器好险!
紧接着一阵乌烟瘴气男女尖叫声,伴随着客栈房顶几年未打扫的灰尘抖落,噗噗往下掉。
司马逸无奈得看着快被拆散掉的房间,负手走了出去。
缠的像木乃伊的未央还不停跟床幔作斗争,抬眼看见近在眼前夙孚的脸颊,嘿嘿阴险一笑,对着脖子就是一口。
“啊~”又是一阵尖叫。
走出老远的司马逸掏掏耳朵,若无其事在大厅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楼下掌柜肉疼的望着二楼传来尖叫的房间,无奈得摇了摇脑袋,噼里啪啦拨动着算盘算着损失。
这时暗夜也回来了,听着二楼房间怪异的男女声,嘴角微抽。
“属下打探清楚了,刚才那几人是呼吉勒的手下,听他们的口气,好像瑾公子和未姑娘联手杀了他的儿子,派人上门寻仇。”
司马逸点点头,暗夜一向办事干净利索不拖泥带水,随即放心,抬眸朝正在盘算的掌柜射去,掌柜的吓得连忙笑脸盈盈迎上前来问道,“客官有何吩咐?”
司马逸不言,手指轻敲桌面,一声一声像是敲在人的心脏上。
暗夜挑眉,抱拳有些幸灾乐祸望着冷汗淋漓的掌柜。
“还请客官海涵,都怪小人眼拙,这次的住宿房钱小人统统分文不取,客官尽管住,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小人一定办到!”掌柜的打着笑脸擦了擦冷汗说道,
司马逸闻言,眉头轻挑,手指停了下来启唇说道,“你觉得我们像是付不起房钱的客人吗?”
掌柜的再一次擦了擦脑门冷汗小心翼翼问道,“那客官的意思是?”
“这里一切损失照价赔偿!”司马逸说到这,掌柜的一听心下欢喜,只听到司马逸开口说道,“不过…我倒有一件事要你帮忙!”
“请客官吩咐,别说一件,哪怕十件小人也一定帮你办到!您请说!”掌柜的拍了拍胸脯保证,静待着司马逸的美差。
暗夜看着掌柜贪财模样一脸鄙夷,嗤笑一声抬眼朝楼上下来的两人看去,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口。
司马逸抬眉朝暗夜射去,暗夜乖乖的低头不言,只见肩膀不停抖动。
“帮我去找一间民舍,要干净清洁环境优美,主要是安静不受打扰,价钱不是问题,这事若是你办好了,我重重有赏,若是办不好!”司马逸五指轻轻合拢,碗大的茶杯瞬间成为粉末随着风吹散消失。
掌柜的吓得匍匐跪地,哆嗦着应着,刚说完一颗大大的金元宝落在了眼前,掌柜的眼睛顿时散发出光彩,金元宝啊!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见到,连忙捡起用牙咬了咬,再用衣袖擦了擦,揣着元宝满心欢喜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