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所有人发呆了好久,才缓过神来。
三位仙人看到眼前的青年之后,居然被吓跑了?怎么可能?
肥胖官员差点摔倒,他睁着大大的眼睛重新打量了一下青木,怎么看都是一个普通的青年,脏兮兮的,脸色还有点黑。
青木望着逃窜的三人,也是微微一愣,下一刻,他没有丝毫情绪的牵着郑天应的手离开了!
众多村民望着青木和郑天应的背影,石化了!
“喂,刚才那个青年是什么来历?”肥胖官员对着一村民大声吆喝道。
“大人,那青年是郑铁匠家里刚请来不久的伙计!”那村民胆怯的道。
“郑铁匠?”肥胖官员自然不知道谁是郑铁匠。
“就是村东头一姓郑的打铁人家,他们家是村里唯一的铁匠!我们的铁具都是他家打制的!”那村民半弯着腰,讨好的道。
“哦!好邪门!”肥胖官员留下一句话,就带着众多官差离去了。
一路上,郑天应不停的抬头看着青木。
“郑天应,你干嘛?”青木眉头紧皱道。
“青木叔叔,那三个人怎么一看见你就逃跑啊?”郑天应歪着头道。
“不知道!”青木冷冷的道。
郑天应虽然才十一二岁,但是很机灵,自然不相信青木的话,一脸疑惑。
“哦,我知道了!难不成青木叔叔也是仙人?”郑天应一拍大腿道。
“小孩子别乱说,什么仙人不仙人的!他们应该是认错人了!对了,这件事不要告诉你三个叔叔!”青木冷冷的道。
郑天应习惯称郑大娃三人为叔叔。郑大娃的年纪可以当他的伯父了,但是都不跟他一个小孩子计较,他爱怎么喊就怎么喊,也没人给他纠正。
“知道了,我保证不说!”郑天应见青木说的慎重,谨记在心。
青木牵着郑天应的手慢慢的走着,很快的,便到家了。
推开小院的们,还没走进去,就听到了郑老伯的埋怨声:小天,你又跑到哪里去了?
郑天应挣月兑青木的手,跑到郑老伯面前道:“爷爷,我没有去哪里,只是去村口玩了!哎呀呀,你们不知道,村里的大叔大婶们刚才打死了十几只狼,还有一只很丑陋的狼怪!呀呀呀,连官差都来了,还来了三个仙人,最后那三个仙人见到啊,突然间就飞天遁地走了!”
郑天应口若悬河,一口气说了一大堆话,由于太兴奋差点说漏了嘴,好在他还机灵,记得答应过青木的话,急忙改口。
郑老伯几人只听他乱七八糟的说了一通,都没听太明白!
“什么狼怪?什么仙人啊?”郑二娃疑惑道。
青木害怕郑天应说漏了嘴,淡淡的道:“有十几狼跑到了村里,被村民打死了!那些狼之中有一头奇怪的狼,都吵着是狼怪!当地官员带着官差来了,就是这么一回事!”
郑二哇哦了一声,脸色阴沉了起来。
“二哥,狼群已经开始进村了!我们也打些利器防身吧!”郑三娃急忙道。
“三娃说的对,我们必须要有点准备!”郑老伯望了一眼小天道。
“好!现在忙的很,再有人要打东西,我们就暂时推延几天!”郑二娃道。
其他几人也知道推生意不好,但是事关一家人的安危,也顾不得这么多了。钱跟性命相比,毕竟是命更重要。
郑家一家人聊了几句之后,开始动手起来了。
铛铛
响声不断!
由于最近生意太好了,郑家还有好多东西要赶制出来,由于人手不够,最后把郑天应也拉了进去。
郑天应年纪过小,打铁是不可能的,郑二娃给他安排了一些杂活。
由于郑老伯年纪过大了,不适宜出大力,他老人家只烧烧水,做做饭。
郑二娃等人打铁都打了一二十年了,手艺极佳,非常的熟练,到了天黑的时候,已经赶制出来了一批铁具。
滋滋滋滋
水火交融的声音不断的响起,每一次响起,都象征着一件新铁具诞生了。
晚上的时候,郑大娃回来了。
郑家一家人围在了一起,在议论着什么!
“大哥,风苍山真的有狼群出没了吗?”郑二娃关心的道。
郑大娃揉了揉眼睛道:“狼群暂时还没见到!今天倒是见了两三只狼,不过都被我弄死了!”他说的很平淡。他身为铁匠,身材魁梧,手中多少都会有一把防身的利器。一个铁匠不懂利器,那真叫可笑!
在别人眼中,铁匠和屠夫基本上可以划等号的。
“今天村里也进入了十几只狼,可把村民们吓坏了!”郑三娃道。
“村里也有狼进入了?”大娃惊讶道。
“只是几只狼而已,还没见到狼群!”郑二娃道。
郑大娃叹息道:“真不知道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冒出大量的狼群出来?”
“要不,大娃,你以后就别进山了!”郑老伯担心的道。
“二叔,我怎么能不进山啊。没有铁矿我们怎么打铁啊!生意还是要正常做的!”郑大娃道。
郑老伯欲言又止!
“大哥,要不这样吧!以后让三娃跟你一块进山,也好有个照应!”郑二娃道。
“三娃跟我走了,你自己打铁吗?”郑大娃反问道。
“没事的!青木也跟了我们好久了,以后让他帮我,让小天拉风箱!有我在,保证没事!小天本来长的就比寻常家的孩子强壮些,无妨!”郑二娃道。
“这样也行!”郑大娃赞同的道。
青木和郑老伯等人都没有反对。青木本来就是寄托在人家家里的,做什么事都是听别人安排。
第二天一大早,郑大娃就和郑三娃拿着工具进山了。
郑二娃也准备了一下,生起了火。
铛铛
郑二娃大锤子一锤一锤的落下,在他的教导之下,青木用火钳夹住一块烧红的铁块一动不动。
不管郑二娃的大锤怎么落下去,那铁块始终纹丝不动。
郑二娃对青木刮目相看了,没想到他居然有如此臂力!打铁的时候,难免震动,打铁最怕就是打滑。一锤子下去,铁块跑了,搞不好还会出现伤势。
平常,郑三娃用火钳夹住铁块的时候,在万锤之下,铁块还会微微晃动一下。不过郑三娃是老手,凭借着经验,做的很好。
可青木确是新手,一点经验都没有,全靠臂力把持着铁块让它一动不动,任由郑二娃狂砸不止!
“青木,好样的!”郑二娃赞道。
嗤拉嗤拉
呼呼呼呼
郑天应表情古怪的拉着风箱。
“嗤拉嗤拉”的声音更像“吃拉吃拉”!
“呼呼呼呼”的声音更像“呜呜呜呜”!
拉风箱能拉出自己情绪的,普天之下,也许只有郑天应一人了。
郑老伯看到郑天应的样子,苦笑不语。这孩子本来是富贵命,谁知道会遇到那种大难,若不是自己救他回来,恐怕他小小年纪已经成了刀下之鬼了。
回想起往事,郑老伯的表情还是很痛苦。
七天七夜里,他们二人一直躲在那狭小的空间里一动不动。最后郑天应已经饿的快不省人事了,那时候他还只是一个五岁的孩子,可是非常的听话,一声不哭。
回想起往事,郑老伯的眼角落下了一点眼泪,他望着郑天应的身影在心里默默的道:“陛下,奴才无用,两个孙子只救出了一个!为了他的安全,我给他取了一个叫郑天应的名字,以后等他长大了,我定然会告诉他真相,让他知道他是赵家之人。”
郑老伯回想了一会往事,最后叹息了一声,走进了屋里,提了一壶水放到了桌子上。
就这样平静的又过了五天,村子终于不太平起来了。
来郑铁匠家里的人也络绎不绝起来,有不少是风苍村村民,还有一些人是小镇上的。
“郑铁匠家里打制的大刀就是好用,锋利的很!镇上孙铁匠打的那破刀,我用来砍狼,砍死了几头,刀锋已经打卷了!郑铁匠家的刀就是好,砍死了二十几头狼,还锋利的很,一点卷都没有!”一脸上带刀疤的大汉模着手中的一把大刀道。
郑家的小院挤满了人。
那大汉抚模了一会,又大喊道:“郑铁匠,再给我打一把大刀吧!现在的狼患太厉害了!”
“哎哎哎,排队去!没看到我站在前面吗?”另外一人对着刀疤大汉吼道。
“排个鸟队!老子从来不用排队!”刀疤大汉脸色凶狠,脸上的刀疤一晃一晃,看起来很是恐怖。
“你以为脸上有个刀疤,我就怕了你啊!告诉你,这是我们风苍村的地盘!为了求一把利器,我都站在这里好几个时辰了!”那人对着刀疤大汉不客气的道。
“你”刀疤大汉提起手中的大刀,又放了下来。真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他叹息了一声,乖乖的走到了后面。
“哼!”那人冷笑了一声。
“郑铁匠,你就给我打一把利器吧!我都等了好久了!”队伍最前面的一人哀求道。
郑二娃停下手中的大锤,笑道:“实在对不起!我们已经接了不少活了,现在再接,真的赶制不出来!”都是狼群的事,现在进来的客户都是要刀具的,还都不愿意等几天,都要现货。这打铁可不是快差事,需要一锤子一锤子的砸,一旦快起来,那打出来的东西基本跟废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