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贝的伤算不得严重,倒是后来白亦然的那一记流光将她伤的不轻。
后背上被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甚是骇人。
因着伤在背上需要宽衣的缘故,大夫讲了用法之后令帝阡陌帮她敷药,贝贝月兑衣月兑的很爽朗,帝阡陌心里全在惦记她的伤势,虽说心里也有触动,却也没起别的心思。
“轻点。”,贝贝疼的挠心抓肺,大口大口的吸着凉气。
帝阡陌的手法其实已经放到了最轻,听她这么说又拿捏出十二万分的小心翼翼,到最后看到她痛的一颤一颤的,额头上的薄汗一层层全起了出来,已经完全不敢下手了。
“要不你还是重点快点吧。”,贝贝脸上全失了血色,咬着腮帮子硬挺,“早死早超生。”。
帝阡陌细细的吸气呼气,他抿了抿嘴,安抚道,“阿离,我动作快些,你忍着点好吗?”。
贝贝点头,将脑袋全埋进了臂弯。
整个过程下来,帝阡陌的衣裳全湿了,他捏了贝贝衣裳,小心翼翼的将她翻了一个身,她脸上苍白的面色令他心脏深处如针扎一般细细密密的疼痛。
他竟然将她伤了
贝贝软软的在他怀里呼吸,帝阡陌全部的表情全括入了眼底,于是挺着疼痛与他提要求。
“帝阡陌,你以后不准在我面前使用灭世。”。
帝阡陌帮她穿衣的手一顿,说好。
嗯哼?这么好说话果然是做了错事心里愧疚就万事好商量。
“以后不准让我睡地上。”。她想了想,实在觉得寒冬腊月里的地板太凉。
帝阡陌弯唇,“以后我睡地板。”。
视线一顿,纤手抚上她的肩膀,贝贝抖了一抖,睁大眼睛控诉,“你不能趁我生病就欺负病患!”。
帝阡陌细细磨蹭她肩膀处的疤痕,眼神变的极其幽深,“你这处伤怎么来的?”。
他记得新婚之夜,她把自己月兑的只剩下亵裤和肚兜,肩膀处分明没有这样一个疤痕,也就是说,这处并不怎么浅的扎痕,是后来才有的,而且
这力道,绝对不是个意外。
贝贝楞了一楞,垂眸才发现他抚模的地方是上次被曼语扎的那一处,于是挑了挑眉头,嘲讽道,“我说了你也不会相信。”。
帝阡陌凝声,“你说。”。
贝贝抬头问他,“我说了你会帮我出头吗?”。
他的神情微微有了点不悦,都到了这个时候,她依然无法相信他。
帝阡陌不说话,只紧紧的将她看着。
贝贝嗖嗖鼻子,故作轻松的说,“还记得我在院子里冻了一夜然后高烧昏迷那日?”。
帝阡陌点头,他怎么不记得,那日他抱着浑身滚烫的她,生平头一次知道什么叫慌张。
“然后曼语来了我房间,说了一些话后,拔了头上的钗子扎了我一针。”。她看见帝阡陌震惊的眸,秀眉顿时就皱了起来,冷声,“帝阡陌,你若是不信,觉得我污蔑你表妹,现在就可以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