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面,贴着大大的双喜字,点着两个巨大的蜡烛,把屋里,照耀的通红。
夏侯羽尔的泪,从脸上落下。
母亲说过,嫁过去后,就是他的人,他家的人,要服从他的安排,听他的话。何况,他是皇上的殿前护卫,带刀护卫,官高三品。要知道,三品以上的大员,是没有几个的。
母亲说了,不要惹他生气。自己父亲的官职,还是四品,咱家得罪不起。
夏侯羽尔,眼睁睁看着他从她的眼前消失,像一道影子一样,飞了上去,不知道去了那里。
夏侯羽尔重重的,跌在床铺上,趴在枕头上,衣服也没月兑,哭了……
诸葛水生,进了皇宫,偷模进去,像一只飞翔的鸟一样,从这里飞到那里,又从那里飞向远处。一步步朝芳华宫逼近。
时间已经是二更了。那间后花园的房子里,依然亮着灯光。
诸葛水生,吃了一惊,偷模靠了过去,蹲在树上,透过窗户的缝隙,朝里观看。
里面谁也没有。只看到两只蜡烛,放在桌子上。还有很多水果,摆在那里。似乎是给什么人专门放置的。
难道,是公孙玉儿,为我放置的?以此来祝贺我?她亲自来不了,便在这里,替我点蜡烛,祝福我?
诸葛水生,不敢进屋子里去。看了一眼,便想偷偷离去。
却又舍不得不通知自己的心上人。便飞身下了树,偷模溜了进去,拿起两只苹果,放在了床上。
这才嘴角带着笑容,离开了。
诸葛水生,刚飞上树,便看到远处,有一个黑色的影子,直笨勤政殿而去。
“废物!废物!月色这么好,这帮执勤的,也不知道做什么的,什么也发现不了。”
诸葛水生,在心里大骂那些大内高手,一方面又替勤政殿里面的机关文件担心,一方面又怕这事情,牵扯到自己。毕竟诸葛水生,管理的,并不是大内高手,而是御林军。护卫在皇宫外面而已。
各司其职。如果管的多了,管的宽了,不但叫人怀疑自己的初衷,反而没逮着狐狸,惹来一身骚。
跟在那个黑影子的后面,诸葛水生想试探一下那个黑衣人的武功如何。便轻轻折下一支小树枝,朝屋檐上的那人,飞射了过去,力度刚好,自己在上面高大的树上,他看不到。
那黑衣人,似乎武功非常高深,听得耳边风响,忽的回头,便伸手接住了干树枝。抬起头来,他一动不动,朝树上看着。足足看了很久。这才放心的,下了屋檐,进入了勤政殿。
诸葛水生在树上骂:这帮废物。
勤政殿每天晚上,都安排有执勤的士兵巡逻。而且,前后门前,各自有二十人在列队站岗。
却发现不了一个黑衣人。
诸葛水生确实不得不佩服黑衣人的武功。看来,这世上,强中自有强中手,天外有天,山外有山。以前总以为,大内高手,从小接受无数训练,就已经是严师出高徒了。可是,如今,看看,高手在民间啊。
那民间不知道的地方,影藏这多少好手,武林高手。
这个黑衣人,的确不简单。竟然是高手入云的大内,行走如平地,想去那里,就去那里。
如果他能进勤政殿,说明去别的地方,更是易如反掌。
诸葛水生在树上,看着那黑衣人进了勤政殿。却没有出来。
等到三更时分,那黑衣人又从另外一个窗户里,飞身上了屋檐。然后消失在夜色里了。
诸葛水生偷偷跟了过去,到了一条河边,那黑衣人,忽然又跳进了水里,从水里消失了。跟上次一样。
这里是御花园。诸葛水生不敢久呆,便急忙迅速离去了。
四更的时候,诸葛水生,回到了自己的家里。又去了自己的小房间,那里是他住惯了的地方。
忽然又想起了自己的洞房。却也不管了。
月兑去了衣服,**睡觉。
在枕头上,诸葛水生还是想着公孙玉儿:“玉儿,如果老天,给我们一次机会,你会答应跟我走吗,去寻找我们三生三世的幸福去?”
“或许,我这辈子,对不起的人,便是夏侯羽尔了。”
诸葛水生,从头上,解下了那根玉簪子,这是公孙玉儿送他的信物,他像宝贝一样看护,爱护着。
拿在手里,睡着了。
公孙玉儿却也是一晚上没睡好。心情十分烦躁。
今夜,是他的大喜的日子。自己遭罪的日子。
这份痛苦,又像谁说去?
打发走了小菊。公孙玉儿便摆了几只苹果在盘子里。苹果,不是寓意平安。又点了两只蜡烛。
点好了,却又失落了,自己激动什么呢?点蜡烛又做什么呢?
真真莫名其妙。原来一个人,在痛苦的时候,会手忙脚乱,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
何必呢,自己点蜡烛,给谁照明呢。今夜是十五,月亮虽然又大又圆,可是,他是不会来的。毕竟,这也不是他们约好的时间啊。十六,才是他们约定的日子。
何况,自己跟心上人约好,明年再见的。
六只苹果,公孙玉儿在盘子里,摆来摆去。摆了几种摆法。真是无聊啊。无聊到不做什么,很无聊。可是,做点什么,更无聊了。
还是回去睡觉吧。
公孙玉儿想把蜡烛吹灭,却又忍住了。就让它,燃烧吧。
以前倒是,屋子里,有人,不敢点蜡烛,偷偷模模的。如今,屋子里,只有自己一个,倒是敢点蜡烛了。
人啊,真是何必呢。公孙玉儿脑海里,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听说,那个夏侯羽尔,非常漂亮。大家闺秀呢。
听说,她的父亲,也是四品文官。
听说,他们很般配,无论门第家世,两人的相貌,都十分般配。
听说了这么多,公孙玉儿只有痛苦。
恹恹的回到卧室,睡觉吧。
躺在床上,却有睡不着。闭着眼睛,便是他们结婚的大好样子,一副喜庆的模样和欢乐。他们吹吹打打,热闹异样,在闹“洞房”,想想自己,也着实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