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呐!”
皇帝北岙神色陡然一紧,立即高声呼唤。
随着殿门的推开,一个清瘦的太监疾步入内,“王上,夜已经深了,可是要安寝,宣召侍寝?”
侍寝?!
他现在哪里有心思想那些,他现在的心思就是刚才那突然冒出来的道士说的话!!
“顺祥,孤想知道,你可是一直守在殿外?可有见到什么进出?”
顺祥模了模头,眨了眨眼,“王上,奴才一直守在殿外,并无见有人进出啊?王上为何这般问?”
皇帝北岙听罢,瞥眉挥手,“出去吧,孤就是随便问问。对了,你今夜给孤时刻留意着宜坤宫的一切消息,尤其是太子的,懂么?但凡有任何的风吹草动,立即来报!”
清瘦的顺祥重重的发出了一声鼻音“恩”后,就退着出了大殿。
皇帝北岙拿着镜子缓缓走向龙榻,适才那个白衣道士来的神秘,就像从地上冒出来的一般,走的也十分蹊跷,莫非他不是人?
咣当一声,手里的铜镜跌落在床榻上,皇帝北岙的脸色刷的就白了,他。他若不是人,会是什么?是鬼?
此刻白衣道士的声音似乎又响了起来,皇帝北岙这次听清了他说若要看什么人的往生,需将手长按在铜镜之上一盏茶的时间……
他要不要先试一试?
想法一出,皇帝北岙就坐在床边,拿起了铜镜,将左手按在了镜面上,默默在心里估模着时间……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后,皇帝北岙举起了铜镜……
只往正面看了一眼,他就吃惊的长大了嘴,他看到了自己幼年时候跟他的母妃一起嬉闹的情景……
原来,原来此物果真是神物哇!
人都是好奇心很大的高级动物,皇帝北岙也是如此,看了正面也想看反面,于是就慢慢向后翻转。
这一次他看到了自己独自在一片荒芜人烟的丛林里行走,一身中衣,不多时就出现了两个一黑一白的牛头和马面的半人半兽朝他走来。
待他们走近之时,皇帝北岙顿时感觉后脊背都是冰凉的,这镜中的影像实在是太逼真了……
叫它阴阳镜,果然不错!看来适才那个白衣道士所言非虚,也许他该明天拿着镜子去瞧一瞧皇儿的往生.
冬天夜十分的漫长,当陌小月被公鸡啼鸣吵醒之后,睁开眼朝窗子张望的时候,外面依旧漆黑一片!!
该死的公鸡!搅了她的好梦!
陌小月心里发着牢骚,重新闭上了眼睛。
外面黑漆马乌的的,她才不要起来这么早,被窝里多舒服哇。
可是她闭上眼睛没多久,就听到屋子里有阵细微的声响。
哎,看来她是睡不成回笼觉了,真没想到宝莲这么早就起来了,正想出口问,却感觉脚步声走进了自己的内室,宝莲对自己还真算细心,每天都给自己送要换的干净衣衫……
身体未动,睁开了眼睛,然而她发现进来的人是一个成年人,个头显然比宝莲要高出许多!!
这会是谁?这个时候进自己的内室要做什么?
小月眯着眼紧紧的盯着那个人的一举一动,却发现那人朝她的梳妆台走去。
由于那人是背对着床的,小月看不清那人的长相,只是从她的动作中判断出来,她是在梳妆台上找什么东西,亦或是放什么东西.
为了能够早点弄清楚,小月故意的翻动了一体,并发出了一声梦呓,“娘,不要走——”
梳妆台前的人明显的身体一颤,跟着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小月,之后蹑手蹑脚的退了出去……
那人一走,小月立即从床上翻身而起,“宝莲,宝莲!”
“哎!小姐,你醒了?可要在睡一会儿?”
这个时候她就是想睡,也睡不安心,不搞清楚刚才那人进来做什么,她如何还能安心继续睡?
“昨个儿睡得早了,现在醒了,就怎么也睡不着了,宝莲,掌灯吧!”
“是!”
悉悉索索的一阵穿衣声后,小月看到了烛台被点燃了。
她也顾不上穿衣,就跳了下地,冰凉的地面刺激的她脚底一阵的刺痛,“诶哟”一声,小月重新爬****,使劲的开始搓脚。
“小姐,怎么了?”
“没事!对了,宝莲,我们院子里平常可以进出我房间的都有谁啊?”
宝莲掀开内室的门帘,娇小的身影进来,手里捧着一个暖炉走到床边递给小月,之后诧异的看着小月回答“小姐的房间从来只有我和张妈可以进,怎么了?小姐,有什么不对吗?”
小月摇了摇头,抱着暖炉再次下了地,套上靴子就直奔梳妆台。
“小姐,你不能不穿外衣的哇,这天气真么冷……”
“你是不是又要说注意你的身体哇,小姐?宝莲——,我告诉你,我身体好了,不是那么娇弱的了,我现在需要找东西,你去给我打洗脸水吧!等你回来我就穿衣服,好不?”
望着小月一闪一闪的大眼睛,宝莲无奈极了,只好应允了她,转头出去给小月打水。
可是——
当宝莲端着水盆回来的时候,一进门发现小月脸颊红卜卜的坐在梳妆台前拿着一盒胭脂发愣的时候,惊恐的一声尖叫,手里的水盆应声落地,三步两步的走过去,夺过了小月手里的胭脂,用颤抖的声音问“小……姐,你快点告诉奴婢,你是不是打开过了?这个东西小姐是从什么地方找到的?”
她明明记得当年张妈妈已经把胭脂丢掉了哇!怎么现在又好端端的回来了?
小月抬眸笑了笑,站起来平静的看着宝莲反问道“宝莲,你是怎么了?不就是一盒胭脂么?你至于.”
话未说完,小月就感到了一阵天旋地转,浑身也开始发软起来,一下子抓住了宝莲的胳膊,断断续续的问“宝……莲……,你告诉我,这。盒胭脂.有什么……古怪……怎么我就是闻了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