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那个“游魂”老婆婆来找我,我走出房间看见孟天泽站在门口,右手攥的紧紧的,猜都不用猜,我就知道里面是指环,趁婆婆不注意,我就把它拿了过来,算是帮人帮到底吧,也不知道这小子知不知道“知恩图报”。
我们这回去义父房间了,跟着老婆婆去的,义父坐在一个很大的椅子上,依然向原来那样背对着我们,我们走近他,他便挥手示意老婆婆出去,她把门关好就轻声出去了。
“义父,我们究竟什么时候能出去!”倒!没想到他竟然突然冒出这么一句鬼话,好像快要被这里逼疯了似的,声音大得很。
“年轻人,别急躁,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你们好,恩……”他顿了顿,好像在思考些什么,“要出去嘛,那就,就必须走完地下是所有的房间,总有一天你们会明白这是为什么,要记住我的话,永远都不能忘记。”
“什么?都走完!”这回是我们俩个一起喊的,我是被他吓住了,估计孟天泽也一样,我一看那密密麻麻的地图就知道这里乱得很,简直就像一个大迷宫,何况那张破旧不堪的地图根本就派不上什么大用场,破烂的几乎不能用了,而且这里还有那么多连在一起的屋子,再出现昨天的那种状况我们怎么应付?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他义父的声音打破了这间屋子里一雾诗(详解见后文)的宁静,“其实你们也不用灰心,你们慢慢就会发现,这里很有意思,我是说真的,年轻人,而且,你们要注意……一定要利用好你们手中的指环,那可不是个装饰品或是什么摆设,明白吗?”我低头瞧了一眼那个指环,依然是那么的亮,如果说它是个装饰品倒也没有什么错误,我的目光突然被义父手指上的指环吸引了,它那么大,那么亮,那种黑色似乎充满了神秘感,反射了蜡烛的光,显得更夺目了。
“你们两个过来,我这里有一封信,你们把它保存好,记住,要完完整整的保存好,千万不可以丢掉,在你们需要的时候才可以打开,这个……天泽你把它收好吧!”他义父很唐突的给了我们一封信,这封信被封的严严实实,我总有一种要把它拆开的冲动,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换化还有些东西需要你们自己去模索,努力吧!年起轻人,前途无量啊!哈哈!”他这句话说得挺自然,很轻松的样子,我捅了捅孟天泽,悄声跟他笑着说:“喂,你说你义父怎么像交待遗言准备后事啊?哈哈!”“死去吧你!”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也只是开个玩笑罢了,我知道他爱他义父爱得要命,咱可惹不起。
他絮絮叨叨跟我们说了一堆,有的我能听懂有的就听不懂了,不过孟天泽倒听得津津有味,我都不知道开了几次小差了,说完了我们就出去了,离他门口远一点的地方,我们就开起了小会。(怕他听到)
“你回去准备准备,我们一会就走!”
“什么?去哪?你不是要逃跑吧!没用的。”我被他吓了一跳,很惊讶的样子。
“笨蛋!当然要去溜达了,你可别忘了义父说的话,我们可是走过了所用的房间才能出去的,难道你想在这个鬼地方呆一辈子啊!再把尸骨留在这儿?可没有人埋你!”说完他转身就回房间去了。
哼,凶什么凶啊,大不了我就在这儿呆着了,反正我也不知道自己从哪来的,该死!怎么说走就走了!
我赶紧跟上他,他拿着那张地图,很认真地看这上面密密麻麻的每一个房间,我们顺手开了一扇门,发现里面的布局有些不同,不过大体还是那样的,一张床,几个箱子,几幅装饰画,只不过风格不是那么典雅,有那么一点点活泼的味道在里面,哇,好像有一种巧克力甜点的感觉。这屋子给我住不是正合适嘛!
“丫头,你说这屋子是不是给你这种人定做的?”
“哈,是啊!”我挺高兴,还真不容易,我们还有志趣相同的时候。
“我说呢,怪不得那么呆滞!”
“你去死!”我狠狠地把门关上了,“咣”的一声。
“有没有搞错!这门很贵的,你把手砸坏了不要紧,别把门摔坏喽!”
我恨不得把他掐死!唉,算了,杀人还得偿命。
他在前面连续推了好几间房子,结果都差不多,只是内部壁纸、地板、装饰画的风格不一样罢了。
“弄了半天,这儿怎么跟宾馆似的!”我觉得有点无聊,两手一掐腰开始抱怨。
“呵,是殡仪馆吧!”
啊?死人啊!
他推开的那间房子跟其他得也差不多,地上躺的是……
“啊!”我被猛地一吓,赶紧躲在他后面,不敢出来。他走进去,把手指放在那个人鼻子前面。
“没气了!”他很平静地转过头来,跟我说。我当时脸都吓绿了。
“喂,你行不行啊?没见过死人啊!”都这时候了他还有功夫大喊大叫,我拼命地摇头,他根本就不理,绕着那个人走了好几圈,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过了一会儿,我好很多了,虽然还没有模清状况,不过也大概的有了那么一点点印象。
“孟天泽,你说他怎么死的?”
“那还用问,这么大个地方,杀个人还不容易?”
“可是他是谁啊?为什么要杀他?”我这回才敢瞧那个人一眼,他好像面部表情很狰狞的样子,仿佛在死前挣扎过,眼睛没有闭,躺在地上,胸前有一道“s”形状的血迹,衣着很简单朴素,总觉得这衣服有些面熟,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丫头,找义父去!”他好像也觉得有那么一点点不对头,这才有点点点紧张。
“喂,你不是不怕么,紧张什么,怕死啊!”
“你有完没完!让你去你就去,不然你信不信我把你自己扔这儿!”他这回好像真的生气了,我真的怕自己在这儿,没办法,只能听他一回,出去找义父了。我走出屋子没多长时间就碰见老婆婆了。眼前一闪,突然一惊。
刚才那个人穿的衣服跟她的好像差不多啊,不会是……
“义父呢?”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抓住她就开始问。
“怎么了?”她看我这个样子,有些想笑。
“我问你义父呢?出事儿了!”
“能有什么事儿啊,老爷他不在!”她倒挺轻松,不知道我这儿正着急呢。
“死人了!”我放开手,突然觉得刚才有点冲动。
“什么?在哪儿?”她眼睛瞪的老大,情绪突然变得激动起来,跟刚才大有不同。我看她脸上那层厚厚的脂粉都快月兑落下来了。
我抓住她就往那个房间跑,门是关着的,我用力把门推开,猛然发现里面好像少了点什么。
孟天泽?
“喂,他不见了!”我冲着老婆婆大喊。
她好像根本就没有听见我说话,直奔那具尸体走过去。“穆桐?怎么会这样?怎么弄的?怎么会这样?”她脸色马上难看起来。
“婆婆,你认识他?”
“他是这儿的佣人,怎么会不认得?”
怪不得他们的衣服很像,原来都是在这儿做工的。
不对,按理来说孟天泽应该在第一现场,怎么能说不见就不见呢?我突然有点害怕,紧张起来。
“孟天泽,你这个死东西,你别闹了行不行,出来吧,算我错了,行么?”我在屋子里大喊大叫,可是一点动静都没有,我有点着急,赶紧跑出屋子,四处张望,可就是没看到他的半点影子。
“婆婆,你说他会去哪?”
她稍微想了一下,“你跟我来。”
她带着我走到那几个箱子旁边,很慢地打开盖子。
地道?
“这是去哪?”我眼前一亮,生怕她给我带丢了。
“跟着我就是了!”她很熟练的跳进洞里,我就跟在后面。
这个洞还不到两米深,我们刚进去,上面箱子的盖子就关上了,然后眼前出现几阶楼梯,顺着仄仄的楼梯我们走了上去,发现这里是一条窄窄的走廊,四面的墙壁上依然挂着那些千篇一律的画,和精致做工的烛台,走廊只有不到一米宽,两个人要过去就有点勉强,尤其是跟她一起过。
“这是什么地方?”我有点好奇。
“墙啊!”
“墙?”我一惊。
“跟我走就是了。”
“这里是墙?这么说每个房间的箱子就是入口了?”
“那倒也不是,别问那么多!”
不问就不问嘛,怎么跟孟天泽一样。
这里面有很多条岔路,凭本小姐的iq猜想,这些岔路是通向不同房间的,怪不得义父一叫她,她就到呢。
我们在这儿转了几个弯。
“喂!孟天泽,你想死啊?跑这么远,吓死我了!”我看见他在前面站着,冲上去大喊大叫。
他转过身来,“呵,你什么时候关心起我来了?”
“我关心你?你留这儿喂狼吧!”我不知是赌气还是做什么,转身就走了。
“别走啊,你们过来看!”他指了指地板。我和婆婆赶过去。
地上清清楚楚地写了一行红字:这只是一个警告,明白吗?哈哈!
“血?”我脸色有点变了。
“是,”婆婆仔细看了看那行字,又想了些什么,“怎么会?盘蛇斩?”
她自己在那嘟囔了半天,我也没听清是什么。
“喂,老太婆你说什么呢?”孟天泽问她。
她有点不对劲儿。“没,我们出去吧。”
她顺手转了一下我们旁边的烛台,正对着烛台的那边就开了一个口,我们从那个出口跳了出去,认出来这里是餐厅。
我还没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就这么出了“墙”,不过那里倒挺有新鲜感。
“不好了,不好了!老爷,老爷!”第二天我们还都在朦胧睡意中的时候,就听见外面那个老婆婆在大喊大叫,我穿上外套,赶紧跑出来看看。
我一出门就看见那小子也出来了。
“干什么你?一大早就大喊大叫的!我还做梦呢!”他可倒好,打了一个哈欠,昏昏欲睡的模样,昨天那认真劲儿跑哪去了?
谁知那老婆婆连理都没理他,继续边喊边跑。
“喊什么喊!出什么事儿了?”老婆婆右边的门突然打开,义父从里面走出来,这儿也不是他房间啊。
“老爷,他……他……哎呀,死人了,死人了,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记住以后早上不准大喊大叫,听见没有!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义父气愤地甩下了这些话,然后就走了,也不知道他要到哪去。不过刚刚他是从哪儿出来的,我也模不清楚。待老婆婆走后,我和孟天泽便决定去打开那扇门瞧瞧,里面空空如也,甚至连张床都没有,唉!他不会昨夜睡在房梁上吧,没想到这老头儿还喜欢做梁上君子。
“丫头,你觉不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儿?”孟天泽皱了皱眉头,环绕了一下四周。
“没有。”我也看了看四周,什么也没有,这家伙一定是没睡醒,“喂,你昨晚是不是跟你最亲爱的白雪公主手拉手梦游去了?”
他愤愤地瞪着我,出了房间把门狠狠地一摔,就走了,喂!不是生气了吧,小气!
他直到第二天见到我都没说过一句话,也没让我帮他“戴戒指”,不过还好,义父也没发现。不过他这回好像是真的生气了,我总觉得有点过意不去。吃完午饭去敲他房门。
“进来!”
我走进去的时候发现他在椅子上看书,那本书很厚,也不知道是关于什么的。灰色的书皮上印着烫金字,纸的颜色已经发黄,大概是地下市的“古董”之一了。
他根本就没抬头看我一眼,在那儿旁若无人地看着那本书,我就站在那里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我……对不起了啦,干嘛生这么大气啊,连理都不理我,会把我闷死的,求求你了,别生气了,好不好嘛!”我发誓,就这些自己听着都反胃甚至觉得很变态的话我从来都没对任何人说过,现在就觉得脸发烧似的。算了,反正为了不让他不理我,豁出去了,不然这么大的地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岂不是很没意思。
谁想到那小子竟然敬酒不吃,还在那儿看书,小样的,你故意气我?!,把我这憋了半天的话当作耳旁风,都不回应一下,木头!
算了,别自讨没趣了,走吧,人家不领情我有什么办法。我退出房间,轻轻地把门关上。打算熄灯之前再来道歉,抱着侥幸心理认为:那个时候他心情会好一点吧。
我刚推开我的房门,觉得有点儿不对,好像有小声议论的声音,可我的目光扫了一周,却没看见一个人影。莫非是……
我走进屋,轻轻地关上房门,把耳朵贴在墙上,静静地听着里面的讨论声。
“那小子怎么办?”
“今天晚上干掉他!”
“看来也只好这么办了,谁叫他警觉性那么高呢!”
“那个叽叽喳喳的麻烦精怎么办?”
“先留着吧,应该没什么威胁,她一看就头脑呆滞,没事的。”
“行,就这么定了!”
我一惊,一时不知道怎么办好。太过分了!说我是“叽叽喳喳的麻烦精”?气死我了!不过……“那小子”不会指……吧。
我赶紧把门关上,想着今天晚上应该怎么办。不行,我得去找他,我赶紧冲进他房间,一推门,屋子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出去了?我在走廊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晚饭我也没去餐厅吃,就躺在床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