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依苏伸长脖子,眼睛鬼鬼祟祟溜了一下,看到紫烟在不远处,于是扬声叫:“紫烟——”
紫烟小跑过来,恭恭敬敬地说:
“奴婢在。夏姑娘有什么吩咐?”
什么是奴婢?就是同牛马,田宅,器物一样,是主人的私有财产,主人可以任意役使,打骂,随意侮辱,或赠送和买卖的下等人。
有一句话是对的:“人不犯贱必有缺陷!”
真搞不懂这些人,不知道是喜欢作贱自己,还是觉得做人家的“奴婢”做得过瘾,做得很光荣,很自豪,恐天下不知似的,张口闭口管自己“奴婢”。素不知,“奴婢”不但是低人一等,而且人身很不自由,放个屁都得请示一下主人,超级的没劲。
夏依苏说:“紫烟,我又不是你的主子,不用在我跟前自称‘奴婢’。”
紫烟一脸的疑惑:“主子让奴婢伺候夏姑娘,奴婢在夏姑娘跟前,不称奴婢称什么?”
夏依苏说:“称‘我’呀。”
紫烟嗫嚅:“奴婢可不敢。”
夏依苏耸耸肩:“不敢拉倒。雪影呢?怎么没见人?”
紫烟说:“管家让她去领几匹绸子,让裁缝给夏姑娘做几套新衣服呢。”
夏依苏眨眨眼睛:“咦?这管家真是大好人,知道我没新衣服穿。”
紫烟笑:“是主子吩咐的。主子对夏姑娘真好,这些小事儿,都替夏姑娘想周全。”
夏依苏觉得紫烟好像误会些什么,连忙解释说:“我可不是你家主子的……呃,不是你家主子的什么人……我跟你家的主子不过是萍水相逢……我们……”
真是越说越乱,越描越黑。
夏依苏索性闭嘴,不说了。反正,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有些事儿解释不来,不如让时间来证明一切。
夏依苏说:“紫烟,我口喝了,麻烦你给我倒一杯水来。谢谢。”
紫烟说:“是。夏姑娘。”
紫烟前脚刚离开房间,夏依苏后脚便跟着溜了出去。她太闷了,想周围溜达溜达,因为担心紫烟阻止,因此把她支开去。
走出院子。
没走多远,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笛子的声音,像一缕轻烟,徐徐飘来。笛声悠扬,婉转,旋律有说不出的幽雅,一会儿如林中鸟语,一会儿像溪水潺潺,一会儿像清风明月,又像风越过高山,让人思绪飞扬。
夏依苏好奇,寻了笛声走过去。
笛声来自一个幽静雅致的小院子。
青翠的竹林点缀着山石,各种鲜花密植在花坛中。一排排小灯笼高高挂起,无处不在。在窄长的荷花池,当中横跨一座汉白玉石桥,桥上有一个圆顶亭台。
月色和灯笼的光,隐隐的照到亭子里,也映落到在亭子中正专心致志地吹着一根白玉笛的人身上。
那是一个翩翩佳公子。
穿了一袭白衣。个子高挑,身材挺秀修长,那双拿着笛子的手,骨骼修长清雅,微微泛着淡白。他立在那儿,微微抬着头,眼睛,鼻子,嘴巴,下巴,任何一个角度都是惊艳的经典,********的惊艳,美得像了一幅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