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小邓子,比起浸猪笼,或人肉炙,或人彘,要好得多。
只是……夏依苏瞪向小邓子。这小邓子,还是一个毛头小子,个子矮小,其貌不扬,头发又油又脏,邋遢,面黄肌瘦,因为是下人,地位低贱的缘故,看上去一副奴才相,獐头鼠目的。
夏依苏很不甘心。
喉咙里“咕嘟”了一声,用力地把一口唾沫咽入肚子里去。呆了好半天后,她想起一事来,连忙跳了起来,嚷嚷:
“谁喊‘非礼’了?我不过是想喊而已,又没有喊!”她冲到小邓子跟前,要他求证:“喂,我没有喊‘非礼’,对吧?你快说呀,我没有喊!”
小邓子跪在地上,战战兢兢:
“夏夫人,小的——”
夏依苏踢了他一脚,大声说:
“夏夫人你的头!我还没嫁人哪,叫我夏姑娘。”她又再说:“你快说,我没有喊‘非礼’,对吧?你快说呀!”
小邓子心中纠结,到底说,或是不说。他心中,飞快地打着小九九,如果说夏依苏喊“非礼”了,说不定他会因祸得福,可以娶到夏依苏,抱得美人归。
只是……小邓子偷偷的抬头,鬼鬼祟祟瞄了夏依苏一眼。只见她抑眉倒立,一副母夜叉的凶神恶煞架势,正咬牙切齿瞪着他。
小邓子缩了缩脖子,又再偷偷地瞄瞄元峻宇。
元峻宇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朝了小邓子扫一眼。他脸上的表情深不可测,喜怒莫辨,可一双漆黑的眸子,莫明的就有一种冰封般的锐利光芒,仿佛一把雪亮的寒刀,杀人于无形之中。
小邓子一惊,不觉就汗流浃背,心惊肉跳的赶紧把头低下去。他磕头如捣蒜,战战兢兢,哆嗦着声音结结巴巴道:
“姑娘是……是没喊,没对人的喊那个……那个非礼。”
夏依苏松了一口气,转头,冲着元峻宇说:
“听到没有?我没有喊‘非礼’!我真的没有喊‘非礼’!所以四殿下,你不能把我捉去浸猪笼,也不能把我关到笼子里做人肉炙,还有还有,也不能让我受铁裙刑,更不能让我嫁给小邓子!”
元峻宇装了很惊讶的神情:
“原来你没有喊‘非礼’?”
夏依苏声音不觉高了两个八度,大声说:
“我当然没有喊‘非礼’!小邓子也说了,我没有喊。”
元峻宇板着脸孔,教训她:“‘非礼’这两个字,以后可不能随便说!不管是真还是假,这话传出去,一个姑娘家的清白名声就给毁了,可明白?”
夏依苏耷拉着脑袋,灰头灰脸:“知道了。”
元峻宇脸色微沉,不怒而威,凛声说:“夏依苏,说话大声点,别像蚊子‘嗡嗡’叫,我听不到。”
夏依苏咬了咬嘴唇,只好大着声音说:
“知道了。”
白鹏站在元峻宇身后,他再一次见识到了自己主子的智慧。
只是主子的智慧,用来对付一个小姑娘,未免大材小用,不过看趋势,主子是越来越上瘾了。
白鹏把头偷偷转过一边去。
憋笑,真是一件苦差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