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点点星辰在天空中闪烁着,弯弯的月亮明晃晃地照耀着大地,落下一片皎洁。不远处是一条宽阔的小河,两岸种着茂盛的树木,风吹在波光粼粼的河面上,河水掀起了一层层的浪花。
岸边,有一艘画舫,一盏盏灯笼悬挂在画舫周围,照的画舫如同白昼一般。
夏依苏睁大眼睛,不禁“哇”的一声。
元峻宇问:“是不是很喜欢?”
夏依苏忙不迭点头:“喜欢。”她环顾四周,又再说:“置身在这儿,吹着清爽的湖风,看着美丽的夜景,感觉就像在人间仙境。”
元峻宇牵着夏依苏的手,走了过去。
画舫造型精致,外观看起来就像亭台楼阁,里面的装饰华丽,精美。上了画舫,元峻宇解开栓着的绳子,由着画舫随意的在湖面上漂流。
上了画舫,走到画舫的顶层。那是露天的观景台,四盏大红灯笼高高挂在四角。中间的一张桌子上,摆放着好几大捆形状奇怪的东西。
夏依苏好奇,走了过去:“咦?这是什么?”
元峻宇说:“烟花爆竹。”
夏依苏张大嘴巴:
“烟花爆竹?天!你们这儿居然有烟花爆竹?”——她真是孤陋寡闻,以为烟花爆竹是现代的玩儿,想不到古代老祖宗早已玩转了。
元峻宇听出这话的毛病来了,瞥了她一眼:
“你们这儿居然有烟花爆竹——说得你好像是从天上掉下来,不是属于这里的人似的,也太大惊小怪了吧?”
夏依苏眨眨眼睛,连忙亡羊补牢似的解释:
“呃——口误口误!我想说的是你这儿居然有烟花爆竹?嘿嘿,一时嘴快,多说了一个‘们’字。”
还好元峻宇没有追究下去。
他去点烟花爆竹。
就听到“嘭嘭嘭”的几声沉闷声,一个个烟花爆竹带着红红的火星窜上了天空,打破了原来宁静。火星停在黑暗的夜空中,竟相绽放,流光溢彩四散开来的点点金光,共有七种颜色,红、橙、黄、绿、青、蓝、紫,每种颜色都呈现出一个数字,分别是:伍贰零壹参壹肆(5201314)。
整个夜空,装点得灿烂夺目。
伍贰零壹参壹肆(5201314,爱你一生一世),这是一个很美好的愿望。
夏依苏并没有自作多情,认为元峻宇会对她5201314——这是根本没有可能的事。别说他名草有楚明美这个主,就是没主,他也不会对她5201314。估计,是戏弄的成分较多。不过,夏依苏也不在意,起码此时此刻,他哄了她开心。
夏依苏赶紧双手合上,诚挚地许愿。
烟花放完了,夜空又恢复了宁静。元峻宇悠然自得地坐在一张椅子里,他问夏依苏:“刚才许了些什么愿?”
夏依苏斜乜了他一眼:“不告诉你!”
元峻宇微微一笑:“不告诉我也行,但生日礼物你就别想要了。”
咦?还有生日礼物?夏依苏顿时眉开眼笑:“是什么生日礼物?”
元峻宇说:“是很特别的东西。”
夏依苏追了问:“是什么?”
元峻宇一脸闲然,悠悠的说:“你先说,你刚才许了些什么愿。”
说就说!夏依苏挺一挺胸,一本正经:“从我十岁那年开始,每逢七月七,我都许了同样的一个愿望:我不要做织女,太苦了。我要做妖精,长大以后把唐僧娶回家来做老公——呃,做相公。想玩就玩,玩腻了就把他煮了吃,这样我就可以长生不老了!”
元峻宇一挑眉:“唐僧?”
夏依苏说:“就是往西天去取经的那个很出名的和尚。据说生得一张令天下女人都自惭形秽的绝世面容,很多妖魔鬼怪都想把他煮了吃,这样可以长生不老。”
元峻宇很无语。
他一板一眼,笑骂:“你这是什么愿望?就不能找些接地气的?比如说,以后要嫁给我,做我的王妃。”
夏依苏没好气,瞪了他一眼:
“呸,嫁给你!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嫁给你!”
元峻宇脸上没有丝毫的不快,慢悠悠的问:
“为什么?”
夏依苏说:“嫁到皇家,就仿佛一只脚踏进地狱里。表面上荣华富贵,无限风光,但实际上却是一个不易居的地方,见血封喉咙的女人江湖,无意中说错一句话,或得罪了某个人,随时有株连九族,人头落地的危险。再说了,天下男人都很花心,特别是像你这样,既长得好看又有钱又有权势,身边自然少不了狂蜂浪蝶,环肥燕瘦的美女们追逐,而你作为一个皇子,少不了妻妾成群。嫁给你,一点安全感也没有!”
元峻宇挑了挑嘴角,皮笑肉不笑地问:
“你要怎么样的安全感?”
夏依苏想了一下,然后很认真地说:
“他爱我,我也爱他!他只有我一个女人,容不下第二个;我也只有他一个男人,对别的男人没有兴趣。”
元峻宇一笑,不说话了。
他从怀里取出一个精美的小盒子,打开了,取出一条手链出来。这手链,用天然紫色老藤雕刻而成的一朵朵小梅花,银质圈紧紧包镶在每朵小梅花周围,小梅花并排成两行,串成手链,手工精绝,看上去很特别。
夏依苏很失望。
用老藤雕刻而成的梅花手链,估计值不了几个钱。真是的,元峻宇这家伙并不缺钱,可也太小气巴啦了,难道送一条黄金手链会死呀?
元峻宇说:“夏依苏,把右手递过来。”
夏依苏瞪他:“干嘛?”
元峻宇说:“还能干嘛?我把手链给你戴上。”
夏依苏赶紧说:“不用你麻烦你,我自己来就行了。”
元峻宇忽然不耐烦了起来,眉毛一挑,口吻却不容质疑:“这么多废话!让你把右手递过来就递过来!”
夏依苏无奈,只好把右手递了过去。
元峻宇把手链戴到了夏依苏的手上。他那微微泛着淡白骨骼修长清雅的手指,有些冰凉,若有若无地滑过夏依苏的肌肤,不知为什么,夏依苏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冷不防的就有些颤抖,紧接着,像沸腾的岩浆一样的灼热起来,在胸腔里莫明地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