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寿苑在京城南郊,周围筑着围墙,桥道,土墙,方圆一百六十里,是一座风光绮丽的皇家苑囿,也是皇家进行合围较猎,训练兵马的场地。
里面奇花异果,嘉树甘木,百草绿缛,群卉芳菲,河塘遍布,还放养着成群的鹿,黄羊、野猪,獐子、狼、獾、狐狸、野兔、刺猬,等等的动物。
除了狩猎区,还分了好几个景区。
有金碧辉煌,厅堂轩室俱全,山石重峦堆秀,设有朝房,茶膳室,寝宫的宫殿区;有由多个院落组成,每个院落之间高低错落,有台阶和长廊连接,迂回曲折,古色古香的高级住宅区;有布局严整,建筑外形简朴,青砖素瓦,装修古朴淡雅,却风格独特的苑景区,这是众多大臣住的地方。
有古木参天,苍松翠柏,绿草如茵,峰奇石异的“万树园”;有三面环水,碧水清流,清静幽雅,亭台楼阁,石拱桥,一片江南景色的“东湖岛”;有团泊的碧水清流环绕山石林木间,楼阁曲廊掩映于苍松翠柏中,瑰丽辉煌,典雅幽静的“湖泊区”;有气势宏伟,极具皇家风范,建筑风格各异的大小寺庙,念经拜佛的“圣地”……
众人安顿下来后,便到狩猎区狩猎。
狩猎采取围功战术。
管围的大臣,率各路兵马,绕到距离几十里之外的地方,再慢慢的走近,包围,当二三十里之内的禽兽都被围在左右的时候,逐射就开始了。
狩猎分上半场和下半场。
上半场是皇帝和皇子们先玩,其他的人只能干巴巴地在旁边观看着,一边伸长脖子,耐心的等候。待皇上停下来了,不玩了,各位大臣,还有王公贵族,再能开始接着玩,属于下半场。
众多女眷坐在狩猎场的观猎阁观看。
观猎阁建在一个地势较高的山丘之上,一共三层楼。高大的屋脊,黄色的琉璃瓦,饰以金壁辉煌的色彩,在楼上有宽阔的平座,阙亭拱卫,出檐是雉尾的设计,坐在上面,可以居高临下,俯瞰整个狩猎场的全景。
观猎阁坐满了人。
身份地位比较高的,坐在三楼。一般的夫人小姐们,坐在二楼。坐在三楼最前面的是吴贵妃,潘淑妃,孙惠妃,方良妃。
吴贵妃身上所穿所戴无一不是华贵精细到了极致,一张娇媚风流的小脸意气风发。她的身份高贵,在皇后之下,众嫔妃之上。
这吴贵妃,不过是二十多岁的年龄,虽然生了九殿下和十殿下这两个皇子,可保养得很极好,消瘦绵柔的香肩,鼓鼓的胸,盈盈一握的小蛮腰,身材修长婀娜多姿。她的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妩媚的一双大眼睛流盼生辉,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
潘淑妃是元峻杰的母妃。不到四十岁的年龄,相貌极美,头发乌黑,皮肤白净细腻,面如银盆,眼如杏子,气质高贵大方。
孙惠妃是七殿下元峻秀的母妃。
也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子。人很瘦,看上去弱不禁风,长得极养眼,够资格划归为绝色美人,她的皮肤细白,小小的瓜子脸,大眼睛,鼻子高挺,优雅,精致,隽永淡然。她的气质也好,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是大家闺秀出身。
方良妃在吴贵妃潘淑妃孙惠妃当中一点也不起眼,她输的不是相貌,而是气势上,因为多年受冷落,她身上散发着一种自卑的味道,郁郁寡欢。
旁边还有近来皇帝较为受宠的许美人,万美人,都是十六七岁的年龄。
元绿娅和洛阳公主坐在三楼最靠前的位置。洛阳公主远远看到夏依苏了,便招手,扬起声来兴奋说:“依苏姐,快,快到这边来,跟我一起坐。这儿的位置好,看得比较清楚。”
夏依苏落落大方的一笑,过去了。
洛阳公主侧头,瞧瞧她:“依苏姐,我有好长一段日子没见到你了,怎么感觉到你又瘦了?”
元绿娅回头来她:“她是天生瘦子难自弃,吃什么都不会长肉。”
夏依苏嘻嘻笑,回她:“你呢?怎么也没见你长肉?”
元绿娅伸手模模脸颊:“我到是想长肉,可是——”她叹了一口气:“我最近睡眠不好,吃东西没胃口,要想长肉还真不是易事。”
切,跟楚家浩蜜得调油,睡眠还不好,吃东西没胃口?
也太过矫情了吧?夏依苏大大不以为然。
那边的狩猎场上,狩猎已开始了。这个时候,管围的大臣,率各路兵马,已把二三十里之内的禽兽都被围在左右了。那些动物,惊恐万状,有四处散逃的鹿群,茫然不知所措乱窜的羊群,也有野猪,獾,刺猬夹在其中,不时窜跑着的野兔,还有狼,獐子,狐狸。
众人骑着马,追逐着。
皇帝一马当先,只见他抬起弓箭,“嗖”的一声,前面狂跑着的一只鹿应声而倒。众人远远看着,拍手叫好。
夏依苏不是不觉得残酷的。
可是强食弱肉,这是自然界的一种自然现象——为了生存,必须消费一定的食物,而这些食物,就是从比自己更低等的动物身上去夺取。这样一来,既保证了本身的生存需要,又保证了生物界的自然平衡。这是生存的游戏规则。
元峻轩跟在皇帝其后。
他一连接了好几次弓箭,可一次没有射中,只好骑着马,拚命的追赶,一张东张西望寻找目标。
元峻轩好不容易看到一只小野兔跑过来了,元峻轩又赶紧拉开了弓箭,“嗖”的一声射过去,结果箭射中了旁边的草,没中小野兔。
小野兔撒腿跑开了。刚跑了几步,远远有一支箭射了过来,不偏不倚,一下子就中了心脏,小野兔应声而倒。
发箭的,是无峻明。
此时又有一只惊慌失措的獐子撞了过来,无峻明又再抬弓箭,“嗖”的一声,獐子一声惨叫,中了一条腿,在地上翻滚了起来。无峻明又再一箭过去,獐子便翻了白眼,不再动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