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杀人,过程不血腥,却很暴力。
击杀了华珂珂后,云笙怔愣了片刻。
这是她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杀人。
云笙是医者,从前世的救人,到这一世的救人,两者间的巨大反差,让她有一瞬间的不适感。
应用了体内的部分暗黑魔法的能量,让云笙有一种失控感,暗黑魔法控制不当,就会像刚才的华珂珂那样,泯灭人性,看来她日后必须谨慎使用暗黑魔法元素。
她强压住了心头的不适感,定下心神,冥想了片刻。
过了许久,她的心情才平复了下来。
方才的情形,是敌存她就亡的危急关头,好在云笙把持住了,否则很可能会走火入魔。
回想着方才的一幕,云笙不得不承认,魔法雷涡比她想象的要厉害许多。
华珂珂已经是大魔导级别的中级学员了,在那块玉佩的作用下,她的实力已经达到了大魔导的巅峰甚至是初窥魔法大师的门槛。
在利用魔法雷涡的情况下,云笙能肯定,她能越级杀敌,若是再加上小黑和啵啵蛋的帮助,她相信,如今的自己可以越阶击杀一名魔法大师甚至是更高级别的强者手下顺利逃月兑。
但这并不意味着她能随意使用魔法雷涡,因为她自己为此付出的代价也很惨重,体内的魔法元素消耗了七七八八,所剩无几。
云笙再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手掌上,起了一层狰狞的燎泡。
“已再多练习几次,加上玉髓功的保护,下一次使用时,应该不至于在起燎泡了,”尽管用玉髓功护住了手掌,又将延龄手的手法加快了数倍,可她的手在强大的魔法雷涡的面前,还是显得脆弱不堪。
毕竟云笙拥有的还只是一副血肉之躯,即便是拥有了神农医镯,在强大的魔法元素冲突前,显得不堪一击。
云笙是个很擅长学习的人,无论是在医术方面还是魔法方面。
在她拥有了五系法魂后,加上父亲的病情,云笙就立志要成为一名强大的魔法师。
终有一天,她要凭借自己的实力,救回父亲,带着他堂而皇之的走进武圣将军府。
在被梅丽导师关禁闭的那阵子里,云笙并没有沉浸在一片莫名的喜悦中,那份喜悦倒不是因为炼制出了高品魔药月神礼赞,而是因为魔法雷涡。
魔法雷涡的威力,她那一天清楚的意识到了。
即便是强大如武轩无极馆的副馆主战力,亦或者魔法学院的院长,在目睹到魔法雷涡时,第一反应就是尽量避开。
云笙在用手控制住魔法雷涡时,尝试着用体内自带的玉髓功的内力来化解暴躁不安的魔法雷涡。
玉髓功也确实在她的手上形成了一层类似于保护膜的内力层,可激烈的魔法冲突还是产生了一股股电流,迅速通过她的手,钻入了她的体内,她的脑海。
最初,她只感觉到疼痛,可是在疼痛之后,云笙却发现,她的法魂在魔法雷涡的刺激下,发生了一丝丝的变化。
云笙的法魂,从夜北溟处得来的法魂,最初是五色法魂,红、黄、绿、蓝,黑。
可就在她经历了上一次的魔法雷涡后,原本的暗黑法魂的中间,竟然生出了一条细微的裂缝。
那一条裂缝并不大,云笙观察了一下,但也没发现特别之处,裂缝也并没有扩大,对自己使用魔法也没有多大影响,她于是也就没有再多在意了。
云笙尝试着,运用体内的水系魔法元素和火系魔法元素,多次试验之后后,终于融合出了今夜击杀华珂珂的那致命一击。
这也使得在继古峰之后,云笙成功领悟了自己个人的第一个奥义魔法。
这个秘密,没有任何人知道,目睹了这一幕的华珂珂,此时已经化成了一滩焦土。
云笙清理了现场时,发现华珂珂被击杀后她的那块黑沌玉佩并没有被魔法雷涡摧毁。
到底是什么材料,连犹如小型核弹般的魔法雷涡都无法摧毁。
云笙模了模玉佩,手指所及之处,云笙能感受到一股阴冷之感。
这块玉佩,携带着大量的暗黑魔法元素,是块很邪恶的法器。
修为薄弱的魔法师,像是华珂珂这种,佩戴在身上久了,必定会被影响,难怪华珂珂会失控。
云笙本以为这块玉佩是陈怜儿给华珂珂的,可回想陈怜儿身上,尽管为人跋扈骄纵,可她身上没有半丝暗黑魔法元素的气息。
那这块玉佩就不可能来自陈怜儿,看来除了陈怜儿外,华珂珂很可能还联系了其他学院外的人物。
只可惜人已经死了,也追究不出事情的真相。
玉佩上面,刻这两个古篆体,云笙只能依稀辨认一个“冥”字。
看来华珂珂的死并不单纯,很可能是牵涉到了某个神秘的组织。
云笙想了想,将那块玉佩丢进了兽语戒指。
返回了公读生宿舍后,云笙和衣睡下,宿舍里能听到一声声平稳的鼾声。
但也能听到有两个床位上,不时发出辗转地翻身身,看来转到武轩无极馆就读的消息,还是让魔药十三组的另外两人,有些焦虑。
今夜,注定是一个不眠夜。
同样的不眠情绪,同样也笼罩在了武轩无极馆某处训练场的上空。
那是一座用百炼钢砖铺砌而成的四方形训练场,整个训练场,空旷无边,大小约莫有现代的五个标准操场大小。
训练场的旁边,栽种着一片韧竹。
四头重达千余的精铁象蹲坐在旁,数十种兵器整齐地摆放整齐。
一名赤身的少年大汗淋漓地在训练场上,他或拳或腿,再换了十八种兵器,直至周身的地面被汗水打湿,闪耀出了犹如千锤百炼后的钢铁般的光泽。
数个时辰过去了,少年才将斗气运至全身,呼吸吐纳,收起了身势。
“九霄,我说你早也练习,晚也练习,不愧是大周的第一武痴,”很不应景的戏谑声,从训练场的另一头传来。
只见铁象上,吊儿郎当地坐着一名肤色白皙,细腻的犹如少女般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