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魔兽坐骑后,三人受风力的影响也小了很多。三人很快就越过了这一片飓风区。
但是另外一个问题又出现了,宗人格早前是根据小蝙蝠遗留下来的气味,来寻找大长老和辕莎画的下落的。
可是在穿过了这一片飓风区后,很可能是小蝙蝠无法穿越飓风区,在过了这一片区域后,就什么气味都找不到了。
面对茫茫一片,不知边际的陆地,三人都流露出了难色来。
就在这时,云笙听到了一阵欢快的啾啾声。
只见不远处,又一头红蓝相间的小家伙飞了过来。
那是一头看上去和麻雀差不多大小的小家伙,它的羽毛颜色很是奇怪,半边蓝色半边红色,但是最奇怪的还要数它的脑袋,它像是云笙早前见过的小黑那样,有两颗脑袋。
一颗脑袋是红色的,另外一颗是蓝色的。
“双头冰火鸾!这是崇明鸟的变异种,”宗人格一看到小红蓝鸟,目放精光,就跟酒鬼看到了美酒,色鬼遇到了美女般。
云笙也一眼就看出来了,这头魔兽虽然现在还只是幼鸟,但是它的属性很特别,是大陆上及其罕见的水火双属。
若是说能有这样的一头水火双属的魔兽,对于任何一名召唤师而言,都会有极大的帮助。
虽说宗人格已经有了一头龙爪蝠王,可是这样的一头圣兽级别的魔兽,还是很有诱惑力的。
双头冰火鸾就是辕不破的那头鸟儿,它奉命出来寻找云沧浪。
辕不破在出行前,偷偷找了辕莎画当年留在闺房里的一封云沧浪写来的书信。
冰火鸾就是靠着书信上残余的气味一路寻找云沧浪的。
但辕不破忘记了双头冰火鸾虽说是圣兽,可是它毕竟出生也没多久,对于外界很是懵懂。
它飞行出来后,?*??闪艘宦罚?尤灰裁月妨恕Ⅻbr />
好不容易等到它反映了过来,嗅到了一丝生人的气息,其中有一人,竟然就是主人给它的书信上的那人的气息。
它乐颠颠地飞了过来。
哪知道宗人格满眼的觊觎,就好像随时要把冰火鸾烤了吃了似的。
小红蓝吓得不敢靠近。
“宗人格,别贪心了,你看不出那小家伙是有主人的嘛?而且还是别人的本命魔兽,”云笙好笑着
宗人格这才发现,那头冰火鸾的身上,有很浓的人的气息。
“别吓到它了,看它的模样,似乎有什么想要告诉我们,”云笙留意到,小红蓝一直围着云沧浪飞个不停。
云笙心念一动,暗暗运起了兽语戒指中,玲珑兽塔的神力。
玲珑兽塔本就是至宝,一般的魔兽见了,都要垂涎不已。
更不用说是小红蓝那样的圣兽级别的幼鸟,一闻到了那股让它通体舒畅的气息,它立刻亲近地落到了云笙的肩膀上讨好地用嘴巴轻轻啄着云笙的耳朵,发出了一阵悦耳的啾啾叫声。
云笙耳根子一阵发痒,笑道,“小家伙,快些告诉我是什么人派你过来了。若是回答的好,少不了你的好处。”
小红蓝听懂了云笙的话,它讨好着,张开了自己的翅膀。
云笙仔细一看,发现它的翅膀下,竟然有一封信。
打开一看,云笙面色瞬时凝重了起来。
云沧浪接过信一看,再看看落款的日期,心中不由一跳。
信上的笔迹很是潦草,是辕不破在匆忙间写下的。
里面写明了当年辕莎画为了云沧浪被驱逐出帝鸿城,八年多来,一个人孤苦在外飘零。
她更是为了云沧浪,甘心被帝鸿城视为叛徒,在几日后,就被处死,为轩无忌偿命。
云沧浪看了信后,心底一片痛楚。
他没有想到,辕莎画竟然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而多年来,自己还一直在责怪她。
“二叔,不要再难过了,眼下最重要的是,立刻赶到帝鸿城,信是六日前写的,算起来,岂不是明日就是婶婶被处死的日子,”云笙心里也是一阵焦虑。
她们在中途耽搁了太多时间,若是再不赶到帝鸿城,一切都太迟了。
三人随着小红蓝,一路往帝鸿城赶去。
第二日一早,帝鸿城地牢。
一干帝鸿城的兵士走了进来,随着他们一同进来的还有碧夫人。
已经心如死水的辕莎画连头也没抬一下。
“辕莎画,把这衣服换上,”碧夫人命令自己的贴身侍女,送上了一套衣物。
看清了衣物时,辕莎画本没有半点变化的脸色,不由骤变。
那是一套喜服,火焰一般的红色,刺疼了辕莎画的眼。
“你这是什么意思?”辕莎画冷然开了口。
“什么意思,辕莎画,今日是我儿子下葬的日子,也是你陪葬的日子。他活着的时候,一直想娶你为妻。只可惜你个小贱人,在外勾三搭四,还恬不知耻地悔婚。”碧夫人面上,一阵阴狠。
“好好的少城主夫人你不要当,那今日,我就让你以妾的身份,陪着无忌上路,”碧夫人咬牙切齿地说道。
碧夫人想要羞辱辕莎画,让她死都不得安息。
“碧夫人!你莫要欺人太甚!”泥人都有三分脾气,若是说早前辕莎画因为杀了轩无忌,对碧夫人还有几分愧疚之意,这会儿,那些愧疚感全都消失了。
碧夫人这样做,不仅是羞辱她一人,也是在羞辱辕氏,羞辱云沧浪。
辕莎画虽未和云沧浪有夫妻之实,但在她心目中,她唯一的夫君就是云沧浪。
这会儿跟她提到轩无忌,她光是听到这个名字都觉得恶心。
“我就是逼你,又如何?我儿子活着的时候得不到你,死的时候还要你来相伴,这也该让他瞑目了。你以为,辕氏的人,会为了一个将死的小贱人,忤逆我这个城主夫人不成!来人啊,给我扒光这小贱人的衣服,换上喜服。”碧夫人命令左右,死死地按住辕莎画。
可怜辕莎画被关了数日,米水不进,又被制住了斗气,根本没法挣扎。
她屈辱地被剥去了衣物,换上了那一身喜服,眼中已经是一片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