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数十分钟后开始的第二场比拼,军方在气势早弱的情况下,加上曲词又的确差了一筹,毫无例外的又果真输了第二场。
董全安的脸色这刻不由变得很难看,就连整个包厢的气氛都显得有所压抑了。
易明通过第二场的比赛,也已经明白了、了解了赛歌会的整个演唱评选的流程。
首先是双方派出的参赛歌手是男女各一名,而且男女歌手不能是音乐公司的签约歌手,以前也没有从事或参加过音乐公司的商演或其它推广音乐一类的什么活动才行。
参赛歌手选定后,需在每一场比赛开始前十分钟进ru到评委指定的房间等待比赛的开始,从而角逐每场比赛的胜负。
每一场的比赛评选结束后,选手都会有30分钟的休息时间,此时方可离开房间,但在下场比赛开始前的十分钟又必须得提前到达房间,从而等待比赛的开始新一场的比赛角逐。
易明这刻眼见包厢里的气氛越来越显沉闷,众多人均都在闷声不响的或默默喝酒,自己的心情也不觉受到了影响,变得有些糟糕,宛若胸中憋压着股气,无法透散,使人心情压抑,很是难受。
董全安阴着张脸从众多人的脸色缓缓的一一扫过,大多数人此刻均眼神躲闪,或低头默默滴喝酒。当下心内微叹出声,站起身来朝易明说道:“明明,时候也是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去吧,要不老爷子也该急了。”
此时包厢的门被推开,服务生站在门口低眉敛眼的恭声说道:“安少,有一位云公子说与你是老朋友,听说你今儿个过来,要来与您打个招呼,不知你看?!”
董全安闻言下,鼻子微抖,瞬即脸露笑意,微不可闻般轻‘哼’出声后,随即站起,双手抱xiong的看向了门外……
说起来,处在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一向如此,也心下明白,不管si底下在怎么不和,斗得厉害,也不能不顾这些面子上让大家都不得不讲究的东西。
当然……,面上至少得一团和气,如若不难,被某某有心人煽风点火的乱说一通,说不懂啥安定、团结的,这可不是好事,尤其是怕最糟的还是传到了那些大佬的耳里,那可就真不是什么好事了。
如今的和平年代,无论啥矛盾…,在都得讲究和谐下有的安定团结这个大前提下,高高兴兴的一家亲呐,才让上面会欣赏不是?
这就是讲究表面上有的一团和气的来源了。
易明眼见这刻包厢里的人懒洋洋的均都站起,再不情愿也只得无奈站起,和他人一样看向门外,准备瞧瞧那个啥子云的是个啥子东东。
随着声音刚停没有多久,门口已是当先走进来一人来‘咦’了一声道:“安少,这可怎当得,真可折煞我了,大家也请快坐,别站着了。”
易明不觉大哥哈欠,老实不客气的立时坐下,懒洋洋的靠在了沙发的背上。
说起来,易明的前世喝起酒来,也一般只喝个啤酒啥的,对于白酒,虽说不是滴酒不沾,却也可以说是喝的极少。
而此刻几杯啤酒喝下后,脑袋晕晕沉沉的已是有些不大灵光和清醒了。
云从仁迈步ru包厢,双眼不觉眯起,朝易明看了看,随后状甚不在意般朝此刻才坐下的董全安笑着说道:“安哥,一段shiri不见,小弟倒真时常甚是挂念。没曾想今个的赛歌会才刚赛罢一场后,就听闻安哥你也过来热闹热闹了,真让小弟觉得意外。这不…,这第二场一赛完,小弟就赶紧过来看看安哥了。”
北方男人一向长得高大帅气、阳光开朗,可这一切众多人该有的却完全没在云从仁的身上ti现出来。
170cm左右的个头,虽说也不算矮,却也真心矮了些,标准的属于二等残废中的一员。尤其是在北方,普遍人均身高都能达到176cm的情况,这倒也算典型的属于鹤立鸡群中的那群鸡中的一员,而且还是一只公鸡中好斗的战斗鸡,就更让易明不喜了。
常言说:人与人之间开始有的交往往往由第一面开始,可见头次见面,给彼此能留下的一个印象是多么的重要了。
笑意和煦,举止大方得ti,但话里行间其所说的话语却均极复攻击xing,已至易明闻言下不觉便极不舒服。
易明端起杯,小抿了一口忽听耳旁传来话语:“这位小朋友如此年轻,又极为陌生,想必也是不常来吧?不知全少能否给我等介绍一下?”
站于云从仁身后左旁的一人此刻忽然出声。但说出来的话语,极含贬低董全安和看不起易明的意味很是明显。
董全安双眼一眯,脸色阴沉似水,不觉笼罩了一层怒气。
当然…,任谁闻听此言下。恐怕都会打从心里不舒服的。
军方这边,说明白了些,只要有眼镜的均可看出此刻也就董全安的威信与地位最高,却要董全安介绍下易明本没什么大不了的,且也暗合礼数。
但…是,此人居心不良之用心昭然若揭,只因一出声便暗存讥讽挖苦之能事,点明了易明是不常来红星俱乐部玩的,自是暗指易明不是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下句却攸然说要董全安给介绍下易明,这不是暗讽想要‘啪…啪’的打脸么?
董全安瞬即眼角含笑的双手击掌,宛若不懂或没听明白其意思般笑道:“说得好,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自当介绍一番才是。幸得这人提醒番,要不还差点失了礼数。”
董全安一经说完,从鼻中发出冷冷‘哼…’声,满是不屑般冷声道:“做为一个狗腿就该有做狗腿子的觉悟,太放肆了些,这里岂是你能随便cha嘴的,不知轻重。”
“小朋友?呵哈…,这又岂是你能乱叫乱说的?……”董全安话一说完,微哼了一声。
只要不蠢,想必傻子对该明白这意思了吧。
“啪……”云从仁猛地转身抬手,一扬手便‘狠狠’地一个巴掌甩在了身后的人脸上,怒声道:“丢人现眼的东西,谁让你出声了?都tm出去……”
董全安暗道声‘爽’,却也赶紧出声道:“呵呵,想必阿仁呀你还不认识明明吧?我给你介绍下,这位明明呀,就是老易家的易明了,想必你也知道,以后有时间,大家还真的多亲近亲近。”
果真被打脸了,而且还‘啪…啪’的有被打蒙的节奏啊。
至少…,云从仁的心里是做此想,而且还真千想万算的没想过易明会来这里。
当然…,任谁也不可能想到。
云从仁的脸色这刻由晴转yin般很不好看,就连和煦笑意都似被冻结在了脸上,令人瞧之倒真还有些哭笑不得。
云从仁‘呵呵’的干笑了三两声,宛若有所自嘲般笑过几声后,看向易明道:“原来你就是明明呀,我可是时常听大家提起你……”
“别这么亲热,我可和你不熟。”易明头也不抬道。
说起来,易明心下早憋了一肚子的火,就连‘心、肝、脾、肺、胃’都还好不舒服,此刻那还会客气。
再说了…,自己真跟他不熟,这可是狠实在的大实话。
所谓‘骂人不揭短,打人不伤脸’。做为京城云家这代耀眼又表现突出的云从仁来说,几曾何时都不知有多久没在公共地方被人如此毫无顾忌的不留余地的破损过了。
云从仁愕然,愣住了,就连和煦笑意也都僵在了脸上,如泥雕木塑般久久都没有反应。
犀利…,霸气,这才是值得让人膜拜的犀利哥啊。
这是如今大多数人此刻有的心声。
所谓‘花花轿子人人抬’,你捧我,我赞你,哪怕再不和,也得面上一团和气不是……
说白了,打从这些人有记忆起,听得多也见得多,但愣是没见过也没听过有如此拒人到如此彻底的。
撕破脸了。董全安头个反应便如此想。恐怕不单是自己如此想,他人也会作如此想也对。
毕竟如今易明的年纪摆在这任谁都可看出,如若没人事先挑唆,又怎会说出如此老道的话语来。
易明是无心之失?董全安笑笑后又摇了摇头,恐怕也只有自己才会这样想,这样的相信,甚至相信他爱憎分明才会如此的落个彻底。
事实如何,恐怕没谁知道,也没谁能说个清楚。就连自己如今都越发有所看不清也不明白他了。
这种感觉很不好,但董全安却无能为力。
易明虽然年轻,可并不傻,尤其是上一世也毕竟活了20来岁不是?虽说人生阅历、社会经验还无法与之他人相比,但世情冷暖,人贵自知。
这一切的一切,也早已让易明知道‘世事人情皆文章’的真谛之义,颠扑不破仍是至理。
易明心下暗道‘爽’,但也心下自知如若因逞一时口舌之快而把云从仁给得罪狠了了话,实仍极为的不明智。
毕竟云从仁此人从出现时到现在,表现出来的强势还真不是一星半点,如若贪逞口舌一时之快,而让他给惦记上,以后一经想起,都会让人很不舒服的。
当下想罢一番后,易明嘴角含笑站起身来,看向云从仁瞅了瞅后笑道:“我叫易明,今天……,很高兴能见到并认识你。”
“咳…咳…”云从仁干咳几声,脸色顿时也变得精彩透顶,瞬又笑了,笑的很是舒爽,面色略显几分尴尬道:“明…,哦,易明,我叫云从仁,云是白云的云,从是丛林的从,仁是仁义的仁,我也很高兴能认识你。”
哭笑不得,真的有些哭笑不得,已经真忘记有多久没如此郑重且认真的介绍过自己了。
恨…,而且真还有些恨得呕血,但心里尽管恨得牙痒痒的,云从仁还真没想过要拿易明怎么样。
至少心下很清楚,如若易明万一真有出了点啥事,恐怕易老爷子一发火,其雷霆之怒还真没谁敢往上凑。
就连云家,恐怕都难以有些承受其有的后果。
云从仁的心下此刻有着千万只的草泥马在奔腾呼啸,但内心却也很是佩服董全安的这一手玩的漂亮。不但让自己丢份又失架,差点下不了台,其有的结果还让人有火出不来,无话可说。
如此损人的破点子,恐怕也只有他才玩的出来才是。
云从仁很是郁闷,要怪只怪自己思虑不周,没想到董全安老不要脸的把老易家的唯一乖孙都给带坏拖下了水。
看来自己也要对董全安重新给估计一番了,要不迟早有一天会阴沟里翻船,被他给yin死了。
云从仁心下暗忖思量一番,便很快的拿定了主意。
首府京城,凡是上了些位面这个圈子的人都知道,‘莫惹易家’,尤其是渐长的易明这个易家唯一的如今男孙,更是惹不得。
所有人都知道这点,易老爷子的心头肉是谁,如若易明真有些闪失,那可没有谁能猜出会发生什么事其结果嘛,毕竟未知之事还是让它未知,不猜为好。
董全安太yin险了,既然把易明推出,忒让人感到意外了。
“大哥哥,你们已经赢了二场了吧?但还是要小心哦。刚来的时候哇,全哥都说他也求到了三首顶尖的词曲。呵呵…,我可是看过了,似乎真不比那个什么子奇的差,等下你就知道了。”
易明头一扭,歪着脑袋笑嘻嘻的说道。
云从仁闻言下,顿时不觉有些半信半疑起来,只因子奇的填词并不是什么极为si密的事,只要打听下,倒真容易知道。
真若如此,看来董全安也不是没有准备,自己是不是也太有些得意忘形了些?
云从仁很快便把中华国目前有名的几位填词人想了遍。夕照?良木…?等,都像也不像,还真有些想不出来会是谁。
云从仁想不出来也不再想,暗忖也没啥好怕的。如若单论子奇的填词,的确是有几人与之相差不多。但如若加上元玉的谱曲,那情况可就真要另当别论了。
一如1+1=2不会如此简单一般,子奇与元玉的双剑合璧也是如此,可谓是‘曲可补词拙,词可补曲令’般让歌曲升华,生生再上个台阶。而如今已经是胜罢了两场,只要在拿下一场,不就结束了么。
云从仁心下暗笑,早不拿出来一拼,如今就剩下一场,还想破釜沉舟,一鼓作气势而成啊,真是天真的不行。
只要这场胜了,一切不就结束了麽。
云从仁微笑着摇摇头,心里还是不怎么看好军方能拿出的词曲,毕竟乙方已是胜了两场,只要再拿下一场那就够了。
当下笑着道:“既然如此,那我拭目以待。打扰了这么长时间,不如就从现在开始再算时间吧,期待你们半小时后拿出的词曲能让人有个惊喜。”
董全安丧气的摇头,无精打采的看着易明真的是无话可说。输就输了吧,可如今倒好,待会合该又得被云从仁给笑话了不是。
无言……,包厢里的人此刻看向易明确是无言,真不知易明适才信口开河的为哪般。
董全安的口袋里真有货,恐怕早就拿出来让大家一起乐呵乐呵了,又岂会藏着掖着的怕人知道。
这下好了,待会真能侥幸赢上一场还好说,要不三场皆输的话,这乐子可就大了。
易明如今可没想这么多,暗自思量着自己该拿出怎样的歌才算是贴近他们的声音特色,从而发挥出最大效用。
来的时候,第一场已经赛完,没听到其声音,待会可得好好的问问,从而选出首好歌来,关键是必须得选好歌,已经是输不起了啊。
易明微蹙额头认真的回想了下第二场,那个女歌手的声音除了清亮、高亢外,干净纯碎的也没多大特色,这贴近她唱的歌还真有些不大好选。
易明扭头看向董全安问道:“接下来是不是该那个男的上场唱了啊?”
董全安点点头,‘嗯’了一声。
“那赶紧叫他过来啊,时间这么紧,我都还不明白他的声音有些什么样的特色,这怎么能行。”易明也有些急了,急声叫嚷了起来。
董全安一愣,瞬即满是疑惑不确定的问道:“明明,你是说…,说你这有好的歌曲?”
易明果断点头,道:“有…,而且还有不少,起码有五六首。”
易明本想说有很多很多,话到临头又果断改口,要不然的话,这些人还不把自己当怪物看啊,自己解释起来不也很麻烦麽。
董全安顿时面露喜色,也没时间问易明这些歌是怎么来的,质量如何。朝不远处坐着的一位小年轻道:“大猫,赶紧给你弟大可打电话,叫他赶紧过来。”
瞬即看向易明,开口说道:“明明,大可的声音要说起来还是相当有特色的,声音洪亮开阔,阳刚之气很重,尤其是提音发声更是有力,适合他唱的歌确实不多。”
易明微楞,瞬即笑了起来,声音有着如此特点,岂不是与上个位面的屠洪刚的声音很是相像麽?
洪亮而铿锵,高亢而阳刚,豪迈、自信,这是每个听过屠洪刚唱过歌的人都会有的印象。尤其是屠洪刚有着京剧功底,把京腔融入到通俗唱法中后,才逐渐形成了一种属于自己才有的特色。
如若这个大可真如董全安所说般其声音有着这样的特色,那屠洪刚老师的歌曲看来还真适合他唱。
易明微眯着眼睛,好好的回想了下屠洪刚的歌,瞬即笑了,看着董全安问道:“有没纸笔?我现在就写出来,等大可一来,也好给他解释下主歌、副歌与高chao段落的唱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