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眸静静的流转,就在那名妃子进来之后,太医和宫女已经悄然退后,骆离无声的观望着面前的一幕,头,泛起了丝丝的疼。
“裴贵妃,皇上真醒了吗?”忽而,又一道威严的声音传来,喜房里的众人顿时都转过了身体,朝着门前徐徐走来的女子下跪行礼,“奴才(奴婢)叩见太后,太后娘娘吉祥。”
眼看着别人都行礼,骆离也识时务的躬身施了一福,这是她才学的,别人就是对她这样行礼的,也不知姿势对不对,“母后万福。”
“相君,快起来,你身子不舒服就别行礼了,快坐下来告诉哀家,皇上刚刚真的动了吗?”太后拉着她的手相对坐到才备好的梨花木椅上,满脸关切的问道。
原来,她叫相君,很好听的名字。
一个太后,一个皇上,骆离真的不清楚太后是不是皇上的亲生母亲,更不懂她这样的关切是真情还是假意,她知道,这样的皇宫,只要一招棋错,便有可能满盘皆输,到时候的下场就是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轻展笑颜,她温声道:“刚刚有风吹进来,纱幔都在动,臣妾以为皇上也好象动了……”
太后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别担心,澈儿一定会醒过来的,有你守着他,哀家放心,这以后,哀家就把澈儿交给你了……”
太后后来又说了什么,骆离已经听不进去了,她原来是嫁了一个行将要死的男人,那么,那个陪她行了大婚仪式的男子只是代替皇上行礼的吗?
原来,她并没有嫁给那个象晨宇的男人,思及此,心一片黯然。
又说了一会儿子话,终于,太后自己也觉得夜深了,叫走了折腾了许久的太监宫女还有裴贵妃一一离去,那个裴贵妃,她闪身出去的时候竟然回头轻瞥了骆离一眼,带着不屑,带着哀怨。
呵呵,不就是给她安了一个皇后的名份吗?
她真的不稀罕,这是掉脑袋的名份,皇上死,她便要跟着陪葬,傻子才要当皇后呢,她宁愿去当小丫鬟,活一个自在清静。
“小姐,沐浴吧。”
一桶桶的热水倒进木桶里,看着满室袅袅的烟气,骆离直皱眉,这偌大的皇宫不会连一个汤池都没有吧。
不过,洗洗也好,洗去一身的晦气。
“靖香,你外面侯着吧,我自己来就好。”才太后唤小丫鬟,骆离才知道她叫靖香,很文雅的一个名字,想来,她这身体的原主人也是一个文雅的女子吧。
“是,娘娘。”
“还是叫我小姐吧。”
“可是太后娘娘说……”
“有外人在的时候叫我娘娘,没外人的时候叫我小姐就好。”
“好的”,靖香一喜,福了一福这才退了出去。
骆离却没急着先沐浴,而是走到床前,一弯身,手臂越过皇上的身子就抓了几粒红枣在手,一粒一粒慢吞吞的吃着,很甜,没污染的绿色食品,好吃极了,从她进来这喜房,她就一直想吃这红枣。
吃光了手里的,再抓几粒花生,味道也是香香的,她却不知道,她吃着的时候,床上那个一直不动的男人居然抬了抬眼皮,紧瞄着吃相极为不雅的她若有所思中……
一杯热茶,一块点心,这茶应该是上好的碧螺春吧,比起曾经喝过的不知道要好多少倍,清香无比。
点心也好,甜而不腻。
若不是床上睡着一个要死不死的,其实嫁到这宫里也挺不错的,吃穿不愁。
吃饱了这才要去沐浴,歪头看了看床上那男人,骆离摇了摇头,转身再度走到他的身前,他睡得真沉,扯扯他的鼻子,拉拉他的睫毛,第一次见男人的眼睫毛这样长的,就如同小扇子一样,想象着他睫毛忽闪的样子,一定很好看,可惜,他已经昏睡很久了。
折腾了半天,南宫澈依然一动不动,骆离这才转过身褪去一身的衣物,虽然是绫罗绸缎,可穿在身上繁琐极了,她宁愿一身t恤牛仔,那多自在舒服呢。
一身的光`luo,雪白的肌肤让骆离有些不习惯,说实话,她更习惯自己从前那种健康麦色的肌肤,晨宇总说她比他还男人婆,可到底还是娶了她,想起晨宇,骆离心底一片黯然,随意的撩起花瓣洒在自己的身上,这里的花也是极香的,比晨宇买给她的玫瑰香多了,轻嗅着那股香气,整个人懒懒的闭上了眼睛,绝对放松的躺在浴桶里,虽然没有汤池舒服,可是被温热的水包裹着的她还是很惬意的。
只不知,她才嫁的皇上还能活多久。
不行,她怎么也不能让他早早断了气。
一想到床上那男人,骆离倏的转首,一双美眸带着雾气落在那一动不动的男人身上,真是可惜,白白的长得那么白净养眼了,却是中看不中用,还连累她有一天没一天的。
就在骆离转首的刹那,南宫澈急忙的闭眼,脑海里全都是宁相君刚刚沐浴的画面,他真的没想看的,可是这女人一点矜持都不懂,直接的当着他的面就褪去了一身衣物,好象记忆里这女人清瘦的一点女人味都没有,可是刚刚一见之下,却是该凸的地方凸,该凹的地方凹,再配上那张清秀的小脸,晓是他阅女无数,还是觉得自己娶了一个绝色。
可惜,她喜欢的是梅景轩。
不过,这样也好,只要他们一天私情不了,只要她一天在自己手上,梅景轩就要一天为他所用。
骆离终于洗好了,舒服的起身,修长白晰的腿迈出浴桶,再拿过丫鬟靖香为她早就准备好的软布,只随意的擦了擦身体,便穿上了亵衣走到了床前,伸了一个懒腰,万事都等她休息够了恢复了体力再说,现在,她只想睡觉。
放眼整个喜房,除了床就是趴桌子睡了,她不喜欢趴着睡,要睡就睡得舒服,龙床很大,足有四米宽,皇上睡左,她睡右就好了,反正他也不能动,她怕他什么。
骆离爬到了床上,慵懒的坐在皇帝的身边,他睡得真沉,若是他醒过来,她也就彻底安全了,“喂,你不许死哟,不然,作鬼我也不会放过你。”狠捏了一下他的下巴,手感很好,男人长这样的皮肤真的浪费了。
歪身躺到一侧,她离南宫澈远远的,很快的,周公便来到了骆离的梦里,她睡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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