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宸惊讶道:“难道你……”
清雅苦笑一声:“金公子,反正不过是残破之躯,能换得哥哥平安和血海深仇得报,而且,世康真心待我,你不觉得很值?”
“可是你对他无爱。”子宸的心被清雅这话说的都疼了起来。
“那也不一定啊。岂不知日久生情?也许,我跟在世康身边被他感动,慢慢就会喜欢上他。他是那么出色的男子,我有什么理由不去喜欢?”清雅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算了,你不用说了,我已经决定了,就这么办。金公子,你会帮我的对吗?”
子宸痛心地闭了闭眼,点头:“你下定决心的话,成功几率应该很大。”
“那就好,去了浣月,至少还有你这个朋友,我想我的日子不会很难过的。”清雅对子宸笑道。
事情发展果然如子宸所料,陆世康想要卫彬先交出神兵利器,因为他已经兑现了一半承诺,宝物到手,他必将全力支持卫彬登上王位。
但是卫彬拿不出神兵利器,陆世康大怒,要将卫彬下大牢。
清雅及时赶到,说因为自己报仇心切,于是出此下策,卫彬不得已才答应她的请求,陆世康真要怪罪就杀了她。
陆世康对清雅果真是喜欢至极,加上子宸在一边好话说尽,他一怒之下,将清雅和卫彬囚禁于居所之中,命人看守。
虽然是关押,其实什么都不短缺清雅他们的,只是不准他们出门和外界联系而已。
而曼罗每天都以风起云涌之势在变幻。
后来清雅才知道,那日在王后庭院中一别,邓良想办法潜进了大牢,想救父亲出去,却被及时出现的陆世康堵住。
原来陆世康对于卫彬拥有神兵利器的话还是心有疑虑,而且,苏邓两家势力盘根错节,动一家就牵连甚广,如果是两家……就算只将苏世和邓广文两人问罪,曼罗也必定大乱。
于是,陆世康决定先除掉一家,用另一家来牵制慢慢瓦解这家势力。
而这计划是忽然从陆世康心里冒出来,就连子宸也并不知道陆世康最终的计划,直到上大殿前一刻才知情,来不及告知清雅了。
表面看来苏世手握兵权,应该与他合作才是,可是邓家却拥有一条苏家无法比拟的优势,那就是二公子邓松的经商才能,对于曼罗来说,邓松在经济上的支持必不可少。
而且苏世那人,陆世康观察过,他并非一般鲁莽武将,其人狂妄自大,却又精于算计,留下他,将来必定祸害浣月。
所以,陆世康在清雅兄妹的计划上暗中做了修改,说是给邓广文一个机会,协助他灭掉苏家,自此邓家不再受其牵制,又能将功补过。
邓广文没有想到自己还有翻身的一天,而苏世这蛇蝎朋友他也受够了,几乎没有考虑就答应了与陆世康合作。
这才有邓雄出兵。
邓广文闻听卫彬出现也是一惊,他以为陆世康是完全靠他来对付苏世,事成后,他还是曼罗的王,所以邓广文是全力以赴。
怎么知道原来陆世康还有算计,冒出来个卫彬,这事情可就难说了。
陆世康在大殿上办事的时候,邓广文还被囚禁着,等到有人将之押回他往日居住的寝宫,与王后重逢,又得知陆世康在大殿之上既没有说让他重新出山,也没有让卫彬登基的打算,他这才真正领略到陆世康这头小狐狸的厉害。
谁都会算计,但是谁也没有算得过陆世康,他这是故意将卫家和邓家都悬着,就看他们的表现来定夺了。
邓广文马上命人去请陆世康来一叙。
陆世康倒是痛快,办完事情就来了,两人客气几句,就言归正传,邓广文希望能继续做曼罗的王,而且表示一定会很“尊重”陆世康。
陆世康表示这不是不可能的,只是,卫彬答应要将曼罗最珍贵的宝物送给他,而他必须要那样宝物呈现给父皇,否则不要说保荐邓广文为王,就是他自己回浣月也无法交差。
这下邓广文可为难了,他真没有神兵利器,如果有早就拿出来双手送上了。
陆世康故意说,也许苏世知道,那么……
他这没有说完的话,只是逼得邓广文诅咒发誓邓家真没有那样东西,也没能逼出什么东西来。
看来邓广文和苏世的确都不知道神兵利器的下落了,不然,在这生死关头,他们也再不敢隐瞒,陆世康心中不胜烦恼。
卫彬居然也是虚晃一枪,陆世康只觉眼前一抹黑。只剩下子宸在身边时,陆世康感叹道:“难道说我真找不到神兵利器?真是可恶!明明就在曼罗,但是人人都说不知道,你说他们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要拆我的台?”
“太子,我们寻找多年,现在越来越接近目标,你又何必如此沮丧?眼前形势看来,他们要是有,只会赶着献宝,断不会隐瞒。看来是真的不知道。既然是绝世神兵,那么必定隐藏的很深,越是这样才越是说明它足以值得我们寻找这么多年,它的出世必将震惊世人。”子宸沉着镇定道。
“你这么说,我感觉舒服多了。只是找不到,回去难免被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编排。”陆世康说的是浣月那几个虎视眈眈的皇子。
“你自小就是在那样的环境里长大的,应该习惯了才是,只有你不在乎,他们才觉得没有意思伤不到你。而且你有我,他们要是妄想什么,须得踏着我的尸体过去。”子宸的目光坚毅。
陆世康拍拍他的肩膀:“别把我当女人,好像非得你保护,我们是兄弟,就算是战,也要并肩而立!子宸,你知道这一生我最开心的是有你这个兄弟,最信任的是你,对于你我不会隐瞒什么,而你,我也希望你不要瞒着我什么。”
子宸看到陆世康眼中有着不确定,笑道:“你想说什么?”
“清雅。”陆世康只说了这个名字,便看子宸的反应。
子宸很干脆的回答:“不是早说过,我和她是朋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