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过身,脸上的娇羞之色褪去,伏在子宸胸前,将一段她自己几乎都要遗忘的往事娓娓道来。
那时候清雅还不过是一个几岁的孩子,有天当时的曼罗王与王后将她叫了去,也许当时的环境让她觉得从没有过的严肃,所以这件事情令她印象很深刻。
当时在场的人不多,曼罗王与王后神情肃穆,另外还有一个宫女和一个清雅没有见过的老头。
那是在一间密室中,除了曼罗王与王后坐的椅子,就是屋中摆放着一张很窄小的床十分显眼。
一盏盏油灯将并不大的密室照耀的如同白昼一般。
“清雅,跪下。”曼罗王很是威严道。
清雅预感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发生了,她依言跪下。
“你发誓,今日所发生的一切都绝不会对外人透露一个字,除非是他日你成人后有最亲密最值得你信任的人发现你的秘密方可酌情将这件事情告诉与他,否则就遭天谴五雷轰顶,死无葬生之地!”
清雅依照曼罗王的吩咐发了誓,王后爱怜地搂过她说到:“清雅不用怕,被选中做这件事情,是你的荣耀。将来若是你信不过别人,便可象今日父王母后一样,挑选你最心爱的孩子来完成这样事情,前提是他一定要是你觉得能够担当重任的人。”
曼罗王和王后压根想不到这个孩子之所以会比别的孩子表现的聪慧冷静成稳,是因为她前世有二十余年在现代文明社会的生**验,还为他们找到一个这样优秀的人选觉得庆幸不已。
一切说清楚后,清雅心中疑惑,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但是表现的很沉着。
老头开始准备一些如汁液般的东西,这时候王后亲自帮曼罗王褪去了上衣,而同时那宫女也为小清雅褪去上衣,让她伏在那小床上。
老头不知道在曼罗王身上涂了什么东西,看起来无色无味,但是过了一会儿,曼罗王那匀称肌肤光滑的后背上就渐渐地显现出了一些奇怪的图案。
当然这图案曼罗王和别人都不清楚它是什么,但是清雅却一眼看出它很像是现代的某种机器部件,一个个地零散地打乱画在身体上。
她不是学机械的,对这些冷冰冰的玩意也从来不感兴趣,接触最多的就是她用的那些制作设计服装样板的缝纫机,所以,她看不出那具体是什么。
老头用沾了特殊颜料的毛笔一笔一画,非常精细地照着曼罗王身上的纹样画在清雅身上。
她只觉得那毛笔很是无聊地在自己背上一笔又一笔,轻轻地拂着,密室中安静的只能听到老头轻微的呼吸声在耳边忽远忽近。
于是她无聊地睡着了。
也不知道多久才醒过来,恰好老头终于画完。
当宫女为清雅穿好衣衫,她看见曼罗王背上也是什么痕迹都没有了,就好像那图案是墨水画上去又被洗掉了一样,干干净净地,没有一点痕迹。
王后与曼罗王再次郑重其事的告诉清雅,她背上的是曼罗王族的吉祥物标志,是绝不可以对外人说的,就算是刀架脖子,没有遇见那个对的人,也不能透露出只言片语。
后来,清雅还担心自己背上会不会留下什么痕迹,洗澡的时候还特意要宫女看过。
侍候洗澡的宫女还以为清雅知道爱美了,笑着说她背后的肌肤光滑细女敕没有一点儿瑕疵。
清雅找了镜子看过,果然什么痕迹都没有。
而那老头和那个宫女自此再没有出现过,曼罗王和王后也再没有提到过这个事情。
时间长了,清雅自己也渐渐地淡忘了还有这么一回事情。
只是现在回想起来,在当初她坚持要嫁给邓良的时候,曼罗王与王后是商议很久的。
而清雅嫁到邓家后,曼罗王与王后对于邓家也格外地好,看来,他们不仅仅是将邓良当成女婿,只怕还有有朝一日若是邓良发现清雅背上这图案时,会对他委以重任的期望吧?
只是她忘记这件事情是其一,还有那藏在密室之中的显影药水只怕也已经毁于当年那场政变的大火,就算她记起来,没有药水也是显不了形的。
可是为什么,今天这背上的图案忽然显形了呢?
子宸听清雅说着,眼中闪现出难以置信惊喜的神情:“莫非这个就是那么多人煞费苦心寻求不得的神兵利器图纸?”
清雅一怔,想到曼罗王与王后当时的神情与隆重,她瞪大眼看着子宸,忽然也笑了起来:“是啊,肯定就是了。”
为什么当初王后会说等到她成人后有最亲密最值得信任的人发现这个的秘密,清雅才可以酌情决定要不要告诉他这是什么呢。
原来,作为公主出嫁,那些价值连城的珠宝陪嫁根本都算不得什么,真正的莫过于这神兵利器的图纸,才是最隆重的嫁妆,可以说是以倾国为嫁妆托付公主一生的幸福。
可惜,清雅第一次嫁错了人,而邓家辜负了王家期望,将唾手可得的江山用那么卑劣的手段摧毁。
若是邓家当时能够对清雅好一些,不被苏世动摇,等得几年后邓良与清雅圆房,只要他们夫妻情深,就算邓良没有发现清雅身上秘密,到时候曼罗王与王后也必定会提醒清雅。
但惊喜之余,清雅也有些不解,卫彬是太子,为什么父王母后没有将如此重任托付于他呢?这不是有些情理不通吗?
就算清雅再得父王母后欢心,毕竟是公主,总归是要出嫁成为别人的儿媳。
对于清雅的困惑,子宸心中已然有答案,但是此时他不想有旁的事情来打搅他们夫妻每过一天就离分别更近一点的美好时光。
而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必须马上办。
那些图案很复杂,就算子宸记性再好,刚才也不过看了一半就消失了,他必须拿到完整的图案才行。然后才能研究如何锻造出神兵利器来,有了神兵利器,陆世康大事可成!
“真是奇怪,为什么这个图案会在这出现呢?”清雅想到她和子宸也并非第一次亲热,只是在这样的环境里,他用这样的姿势却是第一次。
子宸也不谋而合与她想到了一起。
“也许当时你还小,所以王后那话只说了半句,完整的应该是和你最亲密最信任最爱的人一起做最幸福的事情,在你最快乐的时候,这图纸就会显现。”子宸说着看到清雅冰肌雪肤在温泉中透出粉女敕的微红,雪花在她身后纷纷扬扬飘落,心中一热。
他温柔的吻落在她的额头鼻子,唇上,渐渐向下,双手在她凸凹有致的身躯上游走,轻轻将她推转了身……
“世旸,我们还是改天,你今天已经……”清雅轻喘道。
“明天就要开仗了,也许很久我们都不能这样在一起,而且你就不想知道你的父王母后留给你的东西是什么样的吗?”他手上不停,唇凑在她耳边低声述说更像是在撩拨她的心弦。
“没有那么简单的,你看得懂吗?”她有些站立不稳,只得用手抵住池壁道。
“事在人为!”他坚定有力回答了一声,便贴近了清雅一手扳过她的脸,俯头将她的惊叫声悉数堵在了嘴里……
浣月史书记载,南源三十六年,常平王倾其所有兵马从秘密小道直抵京城并围之,意在与太子争夺皇位。
太子早有防备,一边与京城军民一心合理守城,一边暗中调动兵马,从其背后包围常平王人马。
常平王之母珍妃被太子擒获,绑于城楼之上,虽然她拒不交代南源帝驾崩真相,但是太子将之心月复宫中诸人一一带至城楼之上作证。
众人一致作证,当初南源帝坠马就是常平王暗中在南源帝的马匹上坐了手脚人为所致,后来他们母子内外勾结,软禁病中的南源帝,并在其药汤中暗下毒药,谋杀南源帝。
其后,珍妃伪造遗诏立常平王为新帝,重重阴谋手段毒辣令人发指。
珍妃趁人不备从城楼跳下摔死,常平王痛呼与太子势不两立。
一切真相大白,加之常平王的人马已经被太子部众包围,人心已失,无论他再如何狡辩都不能力挽狂澜扭转战局。
这场原本预计会很激烈艰苦的拉锯战不过持续了三日,就以常平王人马大败,数十万人马在子宸策反之下,得太子许诺既往不咎之下全部投降告终。
常平王被子宸带人追击于宫中密道之中被生擒,他才知子宸与陆世康兄弟并不曾为了清雅真正反目,一切不过是他们设下的一出苦肉计。
“陆世旸,你卑鄙!”陆世炎破口大骂。
子宸并不以为意,脸上带着淡淡笑意道:“常平王,论卑鄙我又怎么比得上你?你若是不心生反意居然连父皇都敢谋害,我还不想用这苦肉计来对付你。对于小人,你还指望我用什么光明正大的办法来较量?告诉你,我没有把你和明兰的丑事说出去已经是看在我们一脉相承的份上,你要是还不闭上嘴胡说八道……”
明兰……陆世炎立时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