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梅心下一急,一下子站起来,语带哭腔的驳斥道:“颜玉你怎可胡乱说,这要是不知道是玩笑的人听了去……”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轩辕逸看着她急急维护自己的样子心里有一丝感动,只见馥梅稳了稳情绪又说:“王爷不如纳个妾吧……”说着却又不往下说了。轩辕逸一听,心下一疼,脸色冷了几分,眼神在狂乱的飘忽着。
颜玉一听,心里有点明白馥梅的意思,一副讨好的嘴脸:“对、对、对,王爷赶紧的,一来可以避嫌,二来也有个人知寒知暖的,三嘛我在这里住着也方便些。我看啊这……”
不等颜玉的话说完,轩辕逸冷冷的说:“万一我要真是龙阳之好,不就害了人家小姐,也不用别人,就你吧,择日不如撞日,现在还有他们兄妹在,正好做个证。”
“你……你……你什么意思啊?”一听这话颜玉一下子结巴了,反倒不知道要说什么。易轩和馥梅听见轩辕逸说的话,顿时脑子里‘轰’的一下全炸了,说不出话来。
“也不必纳妾,直接禀奏了父皇,纳你为妃,以阻幽幽众口。”轩辕逸说完,立即让人备马,然后翻身上马,顺势把颜玉一拉,颜玉整个身子横在马背上,轩辕逸扬手一甩鞭,马儿奔出王府,往皇宫的方向狂奔而去,马背上的颠簸,弄得颜玉是头晕眼花的,只觉得心口一阵一阵的抽搐,紧紧的揪在一起……
等到馥梅和易轩反应过来的时候,轩辕逸早已经扬长而去,看着马蹄掀起的尘土,浑黄一片……
馥梅不明白怎么会这样?那自己呢?馥梅和易轩呆呆的站在原地,
轩辕钰咩有想到莫然回宫就传来这样的消息,难道颜玉的逸王府,骑着雪白直冲逸王府而去,只看到两个石像一样的人站在那里,高声问道:“颜玉呢?”
“逸王说要纳她为妃,进宫……”
‘什么?’轩辕钰没有想到以来就听到这样的消息,脑袋一下子就蒙了,可是身体上的动作却更是利索,死命的瞪着前方的路,双目赤红,眼里燃烧着火一般的光芒,双腿夹紧马月复,身子几乎贴近马身,死命的挥舞着马鞭,‘雪白’吃疼的嚎叫一声,那马儿像是长了翅膀一般的飞跃起来,飞快的向前。轩辕钰的脑子里冲斥着无数的疑问,心底有个声音在炙热的狂喊着:快……再快……再快点……
轩辕钰突然觉得去皇宫的路太长太长,好像怎么赶都赶不到的样子,轩辕钰心急如焚,神色一暗,猛地调转马头,只听见马儿嘶吼的声音,然后如箭一般向着中心大街直冲而去,直奔午门而去……
午门……皇宫正门名为午门,称‘五凤楼’,是皇宫城门中最高级的形式。这组城上的建筑,形势巍峨壮丽,是宫殿群中第一高峰。午门是皇帝下诏书、下令出征的地方。每遇宣读皇帝圣旨,颁发年历书,文武百官都要齐集午门前广场听旨。而午门当中的正门平时只有皇帝才可以出入,皇帝大婚时皇后进一次,殿试考中状元、榜眼、探花的三人可以从此门走出一次。
风呼呼的吹……
黄沙漫天的刮着……
黄沙笼着这古老的皇宫……
黄沙里那个人影突然变得高大的了……
一阵疾风旋起,黄沙漫天,一时间侍卫们皆以衣遮眼……
突然一阵急速的踢踏的马蹄声响起,侍卫们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见一身影闯入午门。
轩辕钰狠狠一咬牙,‘驾’的一声奋力驾马向着午门正门直冲而去,侍卫们顿时呆住了,但是随即回神,大声疾呼:“有人闯午门了。”
顿时从四面八方一下涌来数十人,只见一人举起长枪猛的一拍马腿,马儿嘶叫一声,向前倒去,轩辕钰被马的作用力一下弹了出去,在空中一个翻滚,‘啪’的摔在了地上,侍卫们举起长枪将他压在地面,不得动弹。
“擅闯午门者死。”一人高呼,并举起长枪要刺。
人群中不知有谁高喊一声:“玉王爷……”众人这才定睛一看,果然,顿时没了主意。只见护卫胡统领大声一喝:“押进去,由皇上圣裁。”
轩辕钰苦笑一声,‘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摇摆着站起身来,仰望着头顶的那片天,缓缓的说:“拜托哪位弟兄照顾一下我的马儿,它受伤了……”
众人看着他的神情皆是一愣,只见他轻拍一下‘雪白’,苦涩的低语道:“兄弟,对不住,谢谢了。”
‘雪白’像是听懂了似的,不禁用头向他蹭了蹭,轩辕钰模着它有些血迹的白毛,然后向着众人一抱拳,向着皇宫而去。
轩辕澈凶狠的瞪着跪在面前的轩辕逸,皱着眉头斥责道:“皇儿,这是要干什么?你看看你,人被你折腾的?难道你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刻吗?怎么还这样任性?”
轩辕逸值直的跪着,不回答,不辩解。轩辕澈也不宣他起来,略缓和了一下,才转问夏太医:“此女状况如何?”
夏太医略略踌躇一下,恭谨的如实说:“姑娘应无大碍,只是五脏有轻微震伤,稍加调理一个月就能恢复,最麻烦的是姑娘呼吸很乱,从其情况来看可能心脏不太好,下官已经吩咐女医官先为其刮痧,若是有紫黑淤血再用针刺,放出黑血后,再用艾条艾灸调理,应该暂时没事……”
忽而见一侍卫匆匆前来,顺子公公俯身门外,一听,心里一惊,对其耳语两句侍卫便匆匆离去,顺子公公这才转回殿内。
轩辕澈问道何事,顺子公公只得如实禀奏。
轩辕澈一听,顿时大怒,脸上肌肉抽搐,‘蹭’的一下站起身来,猛的一拍桌子,大声怒斥:“胡闹,简直是胡闹,速速将那个不肖子押解进来。”
来回踱了两步,转头看着轩辕逸:“好啊,你们兄弟俩真是好啊,一个枉故朕交待的责任而将人弄伤,一个更是无法无天,尽然擅闯午门……你倒是说说……你们要干什么……?”
轩辕逸一听,大吃一惊,弟弟虽然爱玩了一点,从不曾做出如此不守礼数的事情来,心中不免焦急,更担心父皇会如何处置。
轩辕钰被半押着半扶着走进殿内,轩辕澈大喝一声:“不肖子还不速速跪下。”
侍卫们不得不放开,轩辕钰‘咚’一声跪倒在地上,轩辕逸一看那嘴角的血,吸了一口气,又故意说到:“钰,你受伤了……严不严重?”
轩辕钰看也没看他一眼,只‘呼呼’的喘着气,也不说话。
轩辕澈见状,确实心里还是有些疼惜,自小就一直最疼爱他,因为轩辕钰最像当年的自己。
轩辕澈伸手指了指,夏太医会意,连忙给他把脉,然后拿出一粒丹药让轩辕钰吞下,然后开了药方,并命人立即去熬药,然后望向皇帝,却不敢直视,摇摇头,表示暂时无碍。
轩辕澈这才放下心来,冷冷的问:“说吧,说说为什么要闯午门?不知道擅闯者死吗?”
轩辕钰不说话,轩辕逸见状心里一急,便要说,轩辕澈打断他:“你不要说话,你的事情还没了,等一会朕才和你算账。”
继续盯着轩辕钰问道:“钰儿你平时贪玩好耍,朕都纵容你,怎么还纵容出一个大逆不道的人来?擅闯午门?那是什么地方?岂是儿戏的?不说话?怎么真以为朕不敢宰了你?”
轩辕钰听到皇帝那略带杀意的声音,迅速抬眼望了一眼自己的父皇,此时他不是慈爱的父亲,而是一个威严的帝王,低着头,不说话,不辩解。
轩辕钰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快散架似的,一动好像整个骨头都在响,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拼劲所有力气,偷偷瞄瞄四周,没看见颜玉,心里有点淡淡的失落,已经好些天没见着她了。不过心里却是庆幸,应该还没有赐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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