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萧一身洁白的衣衫,站在一片蓝色鸢尾花中间,那个大大的祭台上,风吹动着衣衫,刷刷作响,就像一幅要腾空飞舞一般,那双紫色的双眸,此时正闪烁着极致的紫色的光。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没有人看出他内心的纠结,没人明白那种默默坚守的难能可贵!
在一片静谧中,一个声音突然响起:“回禀公子,颜玉她们一行人今日就快到京城了。”若鸣毕恭毕敬的说道。
“哦,来的还挺快的啊!既然来了,就带她过去吧,那件事情就能早点结束吧!”紫萧冷漠无情的说。
若鸣和若真两人带着兰芝来到颜玉必经的路上,若真看不惯她的那个样子,就说道:“你啊,花招不要耍啊,不管你在那里,我们都能找到你的。”
兰芝有些生气:“你什么意思?不相信我吗?不相信我可以立刻换人啊!”
若鸣瞪了一眼若真,小姑娘顾着腮帮子气呼呼的转过身去,不看她,若鸣才说道:“这是你和我们主子的约定,我们一开不知道,你等的人应该快出现了。”说完和若真两人飘然的离开了。
兰芝看着她们的背影,心里有些毛毛的?这些人怎么好像什么都知道的样子?看着这条回京城的必经之路上,什么也没有,有些不放心紧张的东看西看,突然一个骑马的飞快的从身边奔驰而过,只留下兰芝站在那黄沙之中。
兰芝做等没有出现,右等也没有出现,这到底什么事啊?不会是这两个人故意耍我的吧?兰芝有些忐忑不安的等着,这要是真的来了,自己该怎么做呢?才能让颜玉相信自己呢?兰芝觉得自己要在那个人的目前低头,就觉得一阵难受。
她颜玉到底算什么嘛?自己能有今天不都完全是因为她吗?兰芝心里一阵发毛和气堵,都是因为她,表哥才不愿意娶自己的?都是因为她,馥梅才变得敢反抗太子的?要不是她,我兰芝又怎么会落到今天这样的局面,一切都是颜玉的错,要是没有她,或许自己也就不是今天的命运。所以都是她欠我的,欠我的。
兰芝正想着。突然听见一阵:“驾……驾……”几声高昂的喝马声,远远的几匹马奔驰着向这边而来。
兰芝定睛一看,那不是逸王身边的四大护卫吗?颜玉你凭什么这么好命?就是到这时候,这些个男人还是放心不下你,索性心一横,双眼一闭,直直的站在路的中央。
对于突然出现跑出来一个人,画奋力的勒紧马绳,“吁……”只听见一阵急速的勒马声,马鼻子直喷气,四蹄不停的在原地踢踏不停,好一会才安静下来。
马背上的人定睛一看,这不是……一时间没了主意,来带颜玉的马车旁,然后回禀到:“太子侧妃站在路中,不知所谓何事?不知是否是让她过来。”
颜玉一脸疲惫,神情也憔悴不已,这两日的连续舟车劳顿,都已经让颜玉负荷不了,可是听见画这样来报,这个女人还真是命大,虽说当时让人医治,却没想到还能活着。有气无力的说:“带上她吧,等回到京都再见。”
画没有想到颜玉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忍不住叫道:“主上……”
颜玉挥一挥手,不愿多说什么,画没法,只得带上兰芝。就这样一行人悄然来到萧桀事先安排的城郊别馆陋园,颜玉什么都来不及想,脑袋晕沉沉的,兰芝看见她的样子,忍不住上前扶住她,模糊模糊的走着。有人扶着自己,颜玉整个人差不多都快掉在人家的身上。兰芝只觉得越来越沉的感觉,看到颜玉差不多睡着了一般,走到房间,一把把她甩在那床上,颜玉突然举得一阵舒服,躺在大床呼呼大睡了,任谁也叫不醒。
兰芝揉着有些酸疼的手,静静的站着,琴棋书画几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怎么是好。兰芝见状,便说道:“出去,出去,颜姑娘要睡觉,我也要睡觉。”
众人不得主意,最后还是默默的离开了,走到门外,几个人却不愿意离去,不放心的盯着那扇门。画有些担心的问:“你们说那女的会伤害主子不?”
四人都是一阵沉默,也不说话,画有些焦急的还想说什么,只看见书认真的说:“不知道,可是那女的身上没有带武器!”“女的,什么不好做武器,就是头上的簪子都可以杀人……”棋耸耸肩的说。
画真是有点急了:“那你们一个个的都那么果断的退了出?”
“因为我们是男的啊?要不你进去守着?”棋仿佛不在意的说。
“你不要再耍宝了,好不好……”画不安的说,棋还想要说什么,还没有说出口
“好了,我相信主子暂时应该没事的,只是也不能放松了,记得那女的不可靠就是了。这里我们轮流守着,轮番休息,确保万无一失。”琴沉稳的说。
兰芝看着睡得像死猪一样的颜玉,心里更是气愤不已,悄然走到颜玉身边,上下四周打量着她,满面的尘土,一身衣服也没换,一点仪态也没有。兰芝心里明白门外有人守着,他们不放心自己的,而且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因为那个元魂是什么自己都不知道,转身拉开门吩咐道:“让人那些热水来,颜姑娘想必累坏了,但还是要清洁一下。”
对于兰芝这样的转变,琴棋书画的反应皆是一样,心里一愣,画忍不住问道:“你要干什么啊?”
“干什么?当然是给颜玉清洗一下,不然呢?难道拿一盆水淹死她啊?要不你们来帮忙?”兰芝毫不客气的说。
这个女人,真是!看着这女人转变的如此之快,真是让人窝火,刚才还彬彬有礼的,一下子又趾高气昂的样子,真是善变。可是现在,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法也只得先让人打来热水。
临行之前,主子把清秋和慕雪都留在小世子身边照顾了,现在眼下只有这几个大男人,恐怕也不方便,现在有个人能照顾一下也是好的。
兰芝小心的把毛巾放在水里,仿佛听见耳边有人在说,先看看她的随身必带之物。可是兰芝四处看看都没有看到人,难道是自己的幻觉,这时候又再次听到了,兰芝有些紧张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耳边还是持续传来那个冷漠的声音。兰芝渐渐的有些习惯了。
兰芝小心的走到床边,叫了她两声,这人像是死猪一样,没有反应,然后更靠近颜玉,假装为颜玉擦拭脸颊,然后轻轻翻动衣领,突然看见她脖子上似乎带有什么物件,这时候颜玉感觉一阵酥痒,不由自主的伸手去掀开,并忽左忽右的翻动着身子。兰芝吓了一跳,身子立刻往后一退,傻傻的看着她,此时有种恍如梦中一般的感觉,奇怪的看着自己和颜玉。
颜玉翻过身,背对着兰芝,又呼呼的睡过去了。兰芝吃惊的看着这个睡姿实在难看的女人,感觉一阵无语。兰芝气愤的一**坐在床边上,用纤细的食指指着颜玉:“你说你,你有什么好?为什么他要喜欢你?为什么王爷要救你?为什么这个邪恶的公子也想要你?你说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然后气愤的一甩毛巾,擦什么擦?真以为自己就是千金小姐了吗?看着诺大的一张床,颜玉一个人睡也是浪费,干脆就和衣在颜玉的身边躺下了。
而紫萧在兰芝触碰脖子上的绳子的时候就感应到是那尊观音,心里一阵激动,这么多年了,终于把你召唤来了。
高高的雪山顶上,四周开满了圣洁的雪莲花,白雪覆盖的山顶,一尊一米来稿的玉观音立在雪莲花中间,四周飘散着金黄色的哈达,一个身着纯白色的锦袍的男子,眼睛闪着紫色的光,高呼道:“以我的血召唤你来,以我的血召唤你……”然后一把锋利无比的小刀花开心口的锦袍,取心上的血点在那观音的眉心,一阵奇异的光闪现。
没有等到兰芝下一次的举动,颜玉一下子坐起身来,拉起衣袖擦擦额头上的汗,不由得仔细回想着刚才的梦?怎么会?这到底是怎么一会事,拿出那观音,看着那眉心的血,低语道‘是你的血还是我的血?’
“召唤什么?那个很久没有出现的神秘男子,一下子又出现了,只是这次怎么会是在西域那边?紫色?难道是我之前见过的那个男子吗?难道我们真的认识?那种熟悉的感觉怎么也挥之不去……”
“你一个人就在那嘀咕什么?”兰芝被骚扰得没办法睡觉,醒来就看见颜玉一个人在那里喋喋不休的样子。
颜玉看着她,气色确实好了很多,只是不知道是什么人有这样神奇的医术,自己以为兰芝这次是在劫难逃,可是没有想到竟然活蹦乱跳的,还一下子就跑到自己的面前来。
兰芝也不想她现在就问自己,嘀咕了几句,抱怨道:“大半夜的,快睡觉吧,困死了。”说完也不理睬颜玉,一个人就躺在床上睡了起来。
看着完全和没事人一般的兰芝,颜玉真的觉得很不习惯,这都是些什么事啊?自己回京除了告诉齐墨还有萧桀,就应该没有人知道,那么兰芝又是怎么知道的?又知道的那么准确?几乎就像是算好的一般?这个世界难道真的有神奇的力量?在颜玉带着人入住陋园的时候,萧桀已经得到消息,知道颜玉已经住进自己安排的别馆,他知道颜玉不喜欢那些繁文缛节,所以也就只有几个护院看守着院子,并没有安排人过来侍候。
然而此时,轩辕宏也得到消息颜玉已经秘密回到京都,并住在萧桀在城郊的别馆里。自从上次皇宫出来之后,萧桀便再没主动与自己联系,从此次事件看来,此人不能再留。
正在此时,只见管家匆匆上前:“启禀殿下,萧桀来了,正在偏殿等候。”
“是吗?来了,我正要找他,他就来了,让他先等着吧。”轩辕宏如是吩咐着,管家领命便匆匆离开。
过了两盏茶的时间,萧桀依旧不慌不忙的等着,知道此时自己不能急。轩辕宏来回踱着步子,这时候才吩咐将人带来,悠闲的坐在书房喝着茶。
“属下参见殿下,殿下万安。”萧桀急忙上前恭敬的请安问好。
“你来了。”轩辕宏不轻不重不慢不急的说道。
“是,属下来了。”萧桀依然恭敬的站着。
轩辕宏仔细打量着他,想从他的一言一行看出些端倪,看看这个人是不是已经背叛自己,然后对萧桀点点头,说道:“坐吧。”
“殿下,此次前来是有事回禀的,颜玉一行人已经暂住在属下的别馆,已经确定无疑,属下这才前来回报的。”萧桀知道他生性多疑,此时此刻也不相信自己,便先表明自己的来意,却并不曾坐下。
“哦……听你此话可是还有后言,你就说吧。”轩辕宏见他不拐弯抹角的样子,也就不再多言,只是安静的坐在那里。“是,回殿下,前几天,属下突然接到一封奇怪的信件,然后属下不知道其真伪自然也不敢前来回禀殿下,今日,属下收到消息说在城郊空置的别馆有人前来借住,这才前来告知殿下。”萧桀一本正经的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啊?可你怎么就知道是颜玉呢?你和她交情不错?”轩辕宏斜着眼睛再看看了站着的萧桀。
“不,上次被关天牢时曾有过简短的谈话,谈不上交情。”萧桀回答说。
“原来如此,那为何玉王爷会救你?还知道你不少事情?”轩辕宏再次紧逼着问道。
“属下当时也不知道为什么玉王爷会救属下,属下全以为是殿下你说服玉王爷的,至于属下的那些事,京城也有不少人知道,随便打听一下,想知道也不是什么难事,殿下您说呢?”萧桀不紧不慢的说。
“可是你自从出狱之后,可是从来没有来过我太子府啊……”
听着轩辕宏意味深长的一句话,萧桀低着脑袋说道:“被皇上御赐天下第一商的属下,此时此刻怎么能来太子府,万一被忧心看见,那样在皇上那里,肯定会造成误解的,所以属下宁可不出,也不给殿下添麻烦。”
“哦,看来你可是忠心的狠?”轩辕宏似笑非笑的说。
“属下的命都是殿下的,要是没有殿下,哪里有萧桀的今天,萧桀至死不敢忘。”萧桀万分认真的说。
轩辕宏见他态度依然如往昔一般,神情也没太多的变化,想必说的全是实话,这才稍微放下心来。轻轻一笑道:“怎么还站着,不是让你坐。”
萧桀稍稍看了一下轩辕宏的脸色,这才小心翼翼的坐在下侧的红木椅子上,等待着太子殿下的吩咐。
轩辕宏端起桌上的铁观音轻轻一触,悠闲的品着茶,悠闲的仿佛什么也没有的样子。
萧桀看着他样子,自己更不能着急,也不喝茶,只是端正的坐着,不言语。
突然轩辕宏开口问道:“你觉得颜玉如何?”
萧桀怎么也想不到轩辕宏会这样问,或者说怎么也想不到轩辕宏会和自己聊所谓的家常,可是这样的问题要是回答得不妥,自己以后……思索了好一会,萧桀也没答上来。
轩辕宏一阵轻笑,放下手中的茶杯,和气的说:“无妨,有什么尽管说无妨,本殿下只想知道你怎么看这样一个人。”“回殿下,属下和她接触颇少,只是觉得她不像一个坏人,所以……”萧桀更加小心的说道。
“坏人?不,我从来没说她是坏人,我也相信你说的,只是除了不是坏人之外呢?这是怎么样一个人?听说会雕玉?而且我知道你闲暇时候也自己弄弄,看来你们还有相同的兴趣爱好?你可有觉得这个人有什么奇特的地方?或者你觉得她长得如何?”轩辕宏轻松的说。
轩辕宏看似随意的问道,可是仿佛又句句都是陷阱,自己一个不小心就可能踏上,毕竟之前说过不曾相识,看来还是让他怀疑了,心里掂量一番,才小心翼翼的说道:“会雕玉?这个属下还真不知道,至于长相如何,属下觉得也就还过的去罢了。”“看看你那一脸严肃的表情,你说以后还有什么女孩子敢靠近?”轩辕宏打趣的说。萧桀脸色一红,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你下去吧,密切关注颜玉一行人的动静,有什么即可向本殿下回报。”轩辕宏不再多说话,只是安静的喝着茶。
萧桀见状,恭敬的行礼之后,再悄然的离开了。想起今天太子的试探,看来颜玉真的做了什么影响到他的利益了,可是颜玉只会雕玉不是吗?难道……想到那个可能,萧桀不由的摇摇头,劝慰自己应该不会吧。
“殿下,要不要……”管家见萧桀离开之后,才上前问道。
还没等管家说完,轩辕宏摆摆手:“无妨,或许留着还有用,一旦发现有异心,格杀勿论。派人好生看着即可。”
萧桀在离开太子府的时候,忍不住回头又看了眼,眼神闪了闪,然后转身离开。
……
颜玉所不知道的她以为自己是在人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默默的进京的,没有想到的是早已经是被人盯上的肥肉。
颜玉慵懒的伸了个懒腰,感觉这一觉睡得真是好,一翻身突然看见自己身边还有一个人,顿时打了个激灵,翻身就坐了起来,就看见一个美女躺在那里,定睛一看,是兰芝,可是她怎么会睡在自己身旁呢?颜玉一手支着脑袋,仔细的打量这个对自己一直很有敌意的女子,说实话她的美和馥梅的美完全不一样,她美得就像罂粟的花,美的带着点妖气,可是却是有毒的。
兰芝感觉有人在看自己,忍不住翻了翻沉重的眼皮,一张脸就毫无警示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由于刚睡醒,还没能看清,只是哆嗦的指着颜玉:“你……你是谁?”
颜玉看着她迷糊的样子,不禁笑了,说道:“我还想问你怎么在我床上?”
兰芝听着她的声音,顿时清醒了不少,起身坐了起来,这才清醒了过来,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和她说话,只得沉默着不说话。看着她不说,颜玉觉得有几分奇怪?而且这个女子昨天突兀的出现在自己必经的道路上,是什么人在盯着自己?至于昨晚半夜醒来的事情一点也不记得了。
兰芝见她不说话,心里有些着急,自己现在是骑虎难下了,除了留在她身边,还能做什么?
兰芝又望了颜玉几眼,别开脸去,这人怎么也不问问自己呢?沉吟一下这才细声细气的小声的说:“听说是你让人救了我?”
“没这样的事,我只是让人送你去医馆,至于能不能治好,那是你的造化。”颜玉也不居功也不以救命恩人自居。
“是吗?但是没有你,恐怕就算有神仙也难救自己?所以我还是要谢谢你,况且太子府我也回不去了,也不敢再回丞相府,以后都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天大地大竟然没自己一个弱女子的容身之地。”兰芝边说边哭泣,到最后尽然泣不成声。
颜玉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看着她哭泣的样子,还是有些不忍心,也明白现在的她和自己一样,也是无家之人,自己也不忍心让她四处飘荡,可是心里怎么的也有点不安。
兰芝见她没说话,不免更加伤心的哭了起来。颜玉抬眼一看,这美人就是哭也哭得很美,于是摇摇头,甩去自己多余的心思,拍拍她的肩膀,轻声的说:“我也只是暂借别人的地方,你就先暂时留下来,等我找易轩商量之后,我们再做打算。”“表哥?”兰芝迷蒙着眼睛望着颜玉,见颜玉点点头,哭得更是伤心了。
“怎么了,他再怎么也是你的亲戚,想来他是会愿意帮忙的。”颜玉开导的说。
兰芝只是哭,然后一个尽的摇头,颜玉也只得作罢,暂时不提,有什么以后再打算。
“主子?主子?您醒了吗?”只听见琴在门外敲门问道。
颜玉一听,翻身下床,然后对兰芝说道:“你先休息一下,你的伤刚好,有什么我们大可以以后再说。你就先暂时在这里和我们一起。”
兰芝点了点头,擦了擦脸上的眼泪,轻轻一笑。颜玉见状,点了点头,披上一件外套这才去开门。
“主上,刚有人求见……”琴还没说完,忍不住抬头看了一下,然后往后一退:“主子,您还没梳洗,我这就吩咐她们打来热水。”
“这里有奴仆?”颜玉好笑的看着琴难得露出一副害羞的样子,笑问道。
“没……那属下现在就去打水给您送过来。”琴说完,不等颜玉说什么就快步离开了。
颜玉看着他的样子,不禁笑弯了眼。其实古代的男子总是比现代的人害羞许多的。退回屋里,看着兰芝,心里也是感概良多,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若说这次她是真心诚意的悔改,原谅她又怎么样?再说也没什么深仇大恨的,自己一个笑笑,整理好了衣衫,端坐在梳妆台前,打理自己的头发,奈何古代的发髻怎么也弄不来,现在就随便点吧,把头发梳了一条长长的辫子,然后随意的卷上,再簪上一只簪子。
琴端着水,站在门外,不敢进,只是端着水走来走去。颜玉开门一看他的样子,嘻笑道:“谢谢你,你要把水端进来吗?”
“主上……我……”琴结结巴巴的连话也说不全。
颜玉好笑的拍了他一下:“姑娘我是洪水猛兽吗?有那么可怕?别一副我要吃了你的样子?好吗?好了,给我吧,这些我自己能应付,你们先去前厅等着,我马上就过来。”
琴连连点头,头也不回的走得飞快。颜玉看着他健步如飞的样子,那颗沉重的心也轻松了不少。
不多时候,颜玉刚走到大厅的门外,感觉屋里一片冷寂,仿佛没人一般,心里还在纳闷,不是让他们在大厅等吗?怎么会一点声也没有。
快步上前,转过门栏,一只脚刚好跨进大厅,这才一看,这屋里有人,而且都在,只是多了两个不认识的人,其中一人还带着银质面具,面具遮住了上半部分,只露出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和嘴,看不清长相,不过嘴唇很薄,据说这样的人很薄性,可是却有一股强大的气场,仿佛只要他在那一站,他的那股气势就能将你震住。
颜玉看着其他人都正襟危坐的样子,难怪屋里一片冷寂,仿佛面具男才是主子似的。想到这颜玉心里就来气,怎么好不容易咱自己当了老大,还让人把气势比了下去不是。
轻咳一声,所有的人都望向门外,颜玉这才不紧不慢,不慌不忙的走了进来,随行的琴棋书画恭敬的站直身子,然后问安。颜玉眼睛草草扫过众人,也一直关注那个面具男人的变化,只可惜戴着面具,能得到的信息只能是那双眼睛。
颜玉轻轻一笑,不甚在意的说:“不必如此,只是这两位是?”
画上前一步回答道:“这是张大,这是张正,他们是两兄弟,之前齐墨不是向主上回禀过,之后会将王爷旗下最得力的调来,贴身保护主子的安全。”
“对,齐墨是说过,只是说有个戴面具的人会来,没说是两个人啊?”颜玉轻轻的一说,继续打量着两人,说是兄弟,怎么就差那么多啊?。
“回主上,属下之兄不善言词,所以特将兄弟二人都调过来。”张大一步上前,站直着身板回答。
“哦,既然如此不是正好,我也不希望有个多话的属下,只要听话就好。”颜玉眼睛一直看着面具男,一边说着。只见那男子也不说话,那眼睛也毫不客气的直射颜玉,仿佛在说你要看就让你看好了。
颜玉意识到自己这样的想法,心里一阵好笑,只是其他人此时也不敢多说话。颜玉轻轻一摇头,然后说到:“来了,就都留下吧,反正人手还不一定够呢,只是就由张大随身保护吧。”
颜玉刚一说完,所有人都是一惊,只有面具男毫不客气的往前走了一步,沙哑着嗓子说道:“还是属下在你身边吧。”不是征求意见,不是询问,只是简单的一个陈述句,颜玉好笑的看着他,他以为自己凭什么这样说。可是越是看就越是觉得这个男人似曾相识,越看也就越觉这个男人像一个人,忍不住问道:“你到底是谁?”
“张正。”面具男简短的回答。
颜玉看着他,不说话,只是想着他的用意是什么,一时气急的问道:“凭什么要听你的?”
“那是属下的职责。”张正再次说道。“那我现在是主子,现在我就要改变对你的命令,你想怎么样?”颜玉一时无力的说。
张正不说话,只是看着颜玉。透过他的眼神,颜玉知道他是无论怎么都会跟在自己身边,怎么一个属下跟主子一样的脾气,颜玉呼呼的大出两口气,小鼻子哼哼了两声:“就这么定吧。”
张正一个箭步挡在颜玉的面前,还是不说话,颜玉手心微微的有些出汗,难道自己一个主子还怕一个属下不成?硬是不松口。
这时候,一个管家装扮的人快步跑了进来:“请问是颜姑娘吗?”
颜玉看着他,点了点头,那个管家继续说道:“姑娘昨晚睡得好吗?还习惯吗?我家主子吩咐过,姑娘有什么要求只管吩咐,小的会替姑娘安排妥当。”
“好,替我谢谢你家主子,这样已经是麻烦了,也没什么需要麻烦的。”颜玉客气的回绝道。此次进京,要做的事情还太多,也无暇顾及太多的人,所以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我家主人吩咐几名丫鬟过来侍候,不知道姑娘是不是能留下?”家丁继续恭敬的说道。
颜玉想想也好,毕竟这些都是大男人的,有点什么也不好让他们做,可是又一想,还是算了,人多了,嘴就杂了,万事不得不防。颜玉抱歉的摇摇头,微微一笑:“谢谢你家主子的好意,只是如今一切从简的就好,都回了吧。”管家得了命,也就匆匆的离开了。
张正看着她,一颦一笑全都看在眼里,眼神一直追随着她。颜玉一转身,看见张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忽然觉得不好意思了起来,忍不住斥责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琴棋书画和张大不得不转开脸,不去看他们两人,张正不说话,仍是看,颜玉见他还是这样忍不住恼了:“真是的,一会吃了早饭,再行商议,都去忙吧。”说完转身一跺脚,离开了。
张正看看他们几个,眼神示意他们要注意自己的身份,之后也不多说什么,也转身跟在身后离开了。等他们都离开了之后,几个人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说什么,按吩咐做事去了。
“你跟着我干什么?”颜玉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张正说道。
“这是我的责任。”张正毫无表情的说。
颜玉转过脸,一脸无解的看着他,认真的说:“我都说了,不要你跟着了。”
可是不管颜玉怎么说,反正颜玉走到哪里,他就跟到那里,颜玉有些抓狂的说:“你不要再跟着我了。”
“不行,这是我的责任。”张正简短明了的说。
“老兄拜托你,除了这句,咱能换一句新鲜的成不?而且……”颜玉说着向他走过去,张正不由得退了两步,只听见她说:“我越看你就觉得你越像一个人!”
张正心里一惊,脸上仍是不动声色,不紧不慢的说:“你觉得我像谁?”
“不好说,你把面具摘下来让我看看?”颜玉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心里虽然有些怀疑,可是让堂堂王爷会来给自己当保镖?以为自己是谁啊?真是。
张正一听,忍不住再后退一步,吃惊的看着颜玉,也不说话,也不再动,只是看着颜玉,想看看颜玉想要做什么。颜玉看着他的样子,心里一阵嘀咕,‘看看又不会少块肉,或许……’最后还是轻笑道:“若真是不方便,那就算了,算了……”“你真的想看?”只听张正一阵迟疑后说道。颜玉也不做声,也不回答,只是睁大着好奇的眼睛望着,两只眼里写满了要‘要看,要看,我很想要看’的字眼。张正见他这样子,心里一阵好笑,然后缓缓的取下脸上的银质面具。
颜玉一眨不眨的盯着,就是要看看这个人,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莫名其妙的熟悉感,一张烧伤的脸就这样毫无警示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简直让人不敢相信,可是自己明明感觉就是他的,难道真的是感觉错误吗?
“还要看吗?”张正见颜玉不说话,只是一阵发愣,心里一紧的说道。
颜玉这时候才从自己的思绪里出来,祥和的一笑,轻轻的拉下张正正要带上面具的手,另一只手轻抚着那些丑陋的伤痕,缓缓的说:“当时一定很疼吧?没关系,一个人美不美不是看他的脸,还要看他的心……”
颜玉还准备要说什么,张正一把拉住她的手,迅速的戴上面具,把自己又藏在那面具的后面,然后一转身不去看她,气急的说:“请自重!”说的话简短而有力,让颜玉一时间愣在原地。
颜玉看着他气急的样子,心里更是百般不解,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做得不对,难道这古代的男人都不需要人安慰的吗?怎么都是这样的脾气。真是气煞人也,想想也觉得没趣,转身走进屋去,不去理会他。
张正见颜玉进屋,只得在门外的护栏上随便一坐,想着自己刚才的行为?是在和自己吃醋?还是什么呢?一时尽然也分不出来,只是呆呆的坐着出神。
金龙王朝皇宫
众大臣再一次等待着皇上上早朝。
“皇上已经有好几日不曾早朝了?”一个白发苍苍的大臣这样自言自语道。
“对啊,这在以前是从来不曾发生的?难道是出了什么事?”另一个身着将军袍的人也随声附和道。
“不如问问宰相大人吧,听说前几天,皇上只是单独召见了宰相大人而已?”旁边一个随即说道。
“此等闲话,岂能在此胡说?也不可妄加揣测。”白发大臣斥责道。
“是,是,是。”众人一阵附和。
正在此时,丞相何慎和太子段宏刚好走进朝房,见众人脸色各异,也不多说,只是在自己的位置上坐着,悠闲的品着茶。
“皇上有旨,朕病重,暂时无法上朝。暂由太子监国,丞相等众大臣必当极力辅助才是。”一个太监急匆匆的跑到朝房宣旨,不等人问又一溜烟的跑开了。
“皇上生病了?”白发大臣来不及拦下宣旨的公公,自己一个人喃喃的说着。
“所谓病来如山到,病去如抽丝,大家也不必太过忧虑,相信父皇的病会竟快好起来的。”这时候太子站在当中,大声的说道。
其他众人皆不说话,只是望向太子和丞相,朝堂现在正是危机重重的时候,皇上又生病了,逸王爷的案子也仍是悬而未决,至于离奇死亡的事件,更是让现在的金龙王朝面临着最大的危难。再加上外部蛮族随时都有可能再次发动战争,而且能证明这皇室正统的传国玉玺不知所踪,众人皆是惶惶不安的。
“对,对,对,太子殿下说的对,大家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这事情,现在皇上也宣布由太子监国,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丞相何慎笑眯眯的腆着他的大肚子说道。朝堂上众臣一听也不多言,皆是你望望我,我看看你,各自心里的小九九也在拼命的盘算着。
丞相突然站在太子身边,大呼一声:“这国不可一日无君,朝堂不能一日无人主事,依臣之见,太子暂时处理朝政事物也是合情合理的。众卿家以为呢?”
“对,正是,正是这样。”众人一阵点头哈腰,一阵附和
皇帝突然病重,逸王爷离奇死亡,玉王爷自进宫以后就失去了消息,这消息一经传出,整个金龙王朝整个飘摇不定,人心惶惶不安,还有北方蛮族的战事还在继续,在这样内忧外患的情况下,金龙王朝的未来堪忧。
这都什么事啊?怎么这水越来越混,都看不清了呢?
面对这样的局面,颜玉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才好,毕竟以前自己也只是看看电视剧上面的情形,不需要自己去做什么,现在好了,面对这样的局面,没人能告诉自己该做什么,该怎么做,只是这一切的一切都太过巧合,若非人为必不会如此,只是这其中到底有几股力量在纵横交错,现在还不敢下判断。
首先第一,必须要搞清楚皇上是怎么生病的,怎么会那么突然,就连上朝都无法去,更要确定是不是真的生病而不是中毒什么的?
其次就是怎样弄清楚这太子和丞相是不是一伙,或者说是两股不同的力量在进行?
再次是要查清边关蛮族为何现在出兵?又为何引而不发,是试探还是有人故意制造的假象?
最后就是要看那个所谓的死了王爷是不是真的死了?
颜玉看着他们几人,把自己所以的疑问和意见一下子全都摊在了桌面上。众人听了她的分析,也都不敢再小看这样的一个女子,尽然也有这样的观察力,一起望向颜玉。其眼神皆是望向颜玉身后的男子。
颜玉见大家都望着自己,突然对自己没了把握,不禁也望向站在自己身侧的张正。张正还是那个样子,一副不关己,不着急的样子,颜玉一看他的样子心里就来气,总是让人不由的想起那个把自己拖入陷阱的男人,然后一使劲就拍了拍张正的胳膊。拍了之后,颜玉才觉得为什么这样的举动如此轻易就能作出来呢?又暗自对着自己生闷气。
琴棋书画和张大都转过脸去,心里一阵暗笑,却又不敢出声,好一会才转过脸问道:“主上分析的极对,只是这些事情要如何着手呢?”
“如何着手?你们不是有这样暗探,那样密探什么的,这些不都是你们旗下的人会去查的吗?还要怎么着手啊?”颜玉忍不住问。
“回禀主上,旗下所有的人都是听命行事的,怎会胡乱冲撞?之前做的也只是一些简单的调查和追查,但是并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和直接的证据,所以现在是按您的吩咐,属下等才好安排。”画简单明了的把所知道的说了一下。
“什么嘛?人家都老大,只要吩咐一下就好,怎么我当老大就得那么麻烦呢?”颜玉双手抱着脑袋拍了拍,一脸沮丧的说。
“你以为什么大人物那么好当?”张正见他这样子,忍不住开口说道。
“电视上都这样啊?……”颜玉一下子捂住嘴巴,不说话了,眼珠滴溜溜的转。
众人一阵糊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明白,张正也是不明白,都好奇的用眼神询问颜玉。
颜玉见众人的表情,可是这能和他们说得通吗?一咬牙,恨恨的说:“没什么,只是我家乡的一件俗物,俗物,不值得一提。好了,现在我们来商量一下要怎么分工,从什么地方开始做。”真要是问起自己来,这要怎么解释?
“是,主上。”众人也不再多问,一致点头。
半天过去了,都还是什么也没想出来,颜玉索性跑回房间睡大觉去,可是怎么也睡不着,这都什么事情啊?
颜玉手不停的抓脑袋,不安份的走来走去,好像整个脑袋都要爆炸了一般,事情怎么到自己手里就这么的不顺心呢?要让他们怎么着手呢?
兰芝站在窗边,看着窗外的惨白的月光,也不说话,一回头看见颜玉在那里抓头,那样子有说不出的搞笑,怎么这样的一个女人却能赢走他的心呢?
“你在干什么?”兰芝不冷不热的说。
“我……还能干什么?就是在想怎么当老大啊!”颜玉毫无头绪的回答。兰芝看看她,不知道她说的什么意思,自己也不再说话。诺大的房间就这样两个看似毫不相干的人,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
突然颜玉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就像月兑缰的马一样,一下子就冲出门去,兰芝好笑的看着这样疯疯癫癫的人,一个尽的摇头。等颜玉出去了以后,兰芝自己却烦恼起来,这元魂到底是什么东西啊?要怎么拿到啊?
当兰芝的注意力一转移到这个方面的时候,就感觉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自己的脑子里,双耳开始的时候就会听到‘嚓嚓嚓’的声音,之后就会变得比较弱,接着就会传来清晰的声音,仿佛有人在自己的脑子里和自己说话一般。
“她身边有什么人出现?”一个低哑磁性的声音传来。
“没有,只有几个护卫。”兰芝感觉自己的嘴巴不曾发出任何声音,可是自己却又如此清晰的在回答。
“不,一定有个能量强大的人出现,现在你要下手更不容易。”那个声音继续说
“那要怎么办?”兰芝问。
“只有一个办法。”那个声音略带一丝不忍的说。
“是什么?”兰芝傻傻的问。
“破她的处子之身,取一滴处子血。”那个声音突然变得生硬。
“破她的处子之身,取一滴处子血。”兰芝无意识的重复着。
只听见耳朵里再次出现‘嚓嚓嚓……’一阵急促的声音,然后就什么也听不到了,仿佛一切就又恢复的一般。只是刚才的对话,清晰的映在自己的脑子里,兰芝知道这是那位公子在千里传话,可是……
兰芝头疼了,好吧,自己可还是黄花大姑娘,这要怎么给她破处?兰芝烦躁不安起来。
紫萧疲累的打着禅坐,双眼紧闭,额上微微的出了些汗,若鸣用冰冷刺骨的毛巾轻轻的给他擦拭,只有这冻彻肌骨的冷才能让公子每次不至于消耗太多的真元。看着那张越来越惨白的脸,若鸣真的心里着急不已。
自从公子来到这方大陆,就一日不曾好眠,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替代的替身,才把她从异时空弄来,没想到还是那么麻烦?这个人的自我意识太强烈,以至于前几此都失败,一想到这若鸣就气得牙咬咬的。
紫萧轻轻的喘了几口气,睁开那双紫眸,眼神坚定不已:虽然说这样对你来说很残忍,可是一定要找到她的元魂,不,一定要拿到,都等了那么久一定不能就这样放弃,以前的看过的一本书上记载的事迹,一时间涌上了紫萧的心头,虽然你还是不错的,可是你毕竟不是她,我只要我的她,所以不怪我心狠,紫萧那眼神变得犀利无比,暗自咬牙,下定了决心。
西域雪山上秘藏着的东西,在逐渐的向世人展示出他的强大和神秘,要解开这层神秘的面纱,还需要时间。
“公子,好些了吗?”若鸣担心的问。
“不碍事,你们都下去吧,很快,我们就可以回去了。”紫萧难得的多说了几句。
“真是太好了,那公子的身体很快也能好起来了。”若鸣高兴的说。
“看你高兴的样子,难道还是不能适应这里的生活?”紫萧难得放松的说。
“当然,这里那里能和我们那里想比,我们那里漫天的雪白,天空却蔚蓝如洗,还有那开遍的雪莲花,和雪参,还有……”若鸣一想起自己一直呆的地方,心里就有无限的感慨。
“是啊,是啊。看把你开心的。等一拿到我要的东西,我们就启程离开这里。”紫萧轻轻一笑的说道。
若鸣如痴如醉的看着那笑容,也不知道是多久了,公子就再也没笑过了,现在终于笑了,太好了。
“只是公子,这尊圣物到时怎么运回圣教?”若鸣担心的问。当年为了要找到一个匹配的元魂,从千里之外不知道耗费了多少人力才能运抵这个地方,现在如果真的要回去了,要把她带走真是很难。
“你通知所有教众,做好准备,沿途所要经过的地方都要有教众把手,以免途中有所损失。”紫萧听了若鸣的话,随即下达命令。
“只是那个水晶棺材,恐怕……”若鸣小心翼翼的说。
“那个一定要带走,一定要,无论用怎么样的方式。”紫萧突然严厉的说道。
若鸣知道,一直都知道,公子怎么可能会舍弃那个水晶棺材,没人知道那里面放着什么,只是知道她存在着,无论公子去到什么地方都会带着。
兰芝一想到自己接到的那条指令,就觉得头皮发麻,怎么会这样?自己也是女的呢?要怎么做啊?虽然说嫁给太子之前曾有经验丰富的老麽麽给自己讲解一二,可自己毕竟还是黄花闺女,这要怎么是好?
‘兰芝无论你想什么样的办法一定要让她破了处女身,并得到她的处子之血,只有这样才能拿走她的元魂。’这算什么?可是自己的一举一动一样不是在他的监控之下?兰芝很是无奈的想着,还有心底一个声音颤颤巍巍的总是说不出的惊恐,仿佛自己曾经经历过什么恐怖的事情,可是搜寻所有的记忆仿佛从来不曾出现过,忍不住心里一阵无力和深深的悲伤。为什么会这样,我不过只是想要找寻自己的幸福,难道这样也有错,要是没有颜玉,表哥一定会娶我的,毁掉她的清白,这样的残花败柳,表哥就不会再多看一眼吧,要是能让他亲眼看见,这样想着,嘴角不经意的流出一阵轻笑,在这样寂寂的夜总是那样忖人。
夜也是最好的保护色,总是让暗流更加激流勇动,一切的一切仿佛一夜之间开始袭来,寂寂的夜啊,变幻莫测。
紫萧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晶莹剔透的水晶棺里那未曾有一丝变化的人,就连伸手都不能触模,严密的空间没有一丝缝隙,硕大的夜明珠发出幽幽的蓝紫色的光晕,满室的柔和,看着眼前的人,心里生出丝丝柔情,轻轻扯动了嘴角,一抹会心的微笑。若鸣看着自家公子,面上一片冷静,可是心里却是百般苦楚,哪怕圣女死了那么些年,公子自始至终都只在她的面前有些许的温度,可是,可是,圣女呢?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
若鸣不忍心再看见这样的公子,抿着嘴,动作轻缓的离开密室,抬头看看天,看见那皎白的月亮高高挂在天上,突然一个巨大的云遮住了月亮的光芒,顿时阴下来许多,让人忍不住一抖,感觉丝丝的凉意。
紫萧静静地坐在水晶棺面前,深深的凝望着棺木里的人,模出随身携带的紫玉萧轻轻的吹奏了起来,那思念的萧声传出很远很远,仿佛回到了那个不曾被渲染过的地方,那里有巍峨壮丽的雪山,有开得圣洁的雪莲花,还有那雪莲花般的女子,那里的一切干净而祥和。只听见一个玩转动听的声音,兴高采烈的叫着:“紫萧哥哥,紫萧哥哥……”那个天真烂熳,笑起来有两个若有若无的酒窝的小姑娘,如今是再也,不,不管怎么样,哪怕是要逆天而行,也绝不放弃。更何况她原就不该来这个世界,既然来了,这也就是她的宿命,不是吗?萧声陡然一变,原本的缠绵悱恻,一下子带着点点杀机,随着吹奏着变得晦暗莫名。
“千韵,紫萧哥哥一定会让你好起来的,带着你回天山去,那里有你喜欢的金莲花,一片片的金莲花迎风开放,花枝招展;有你钟情的雪莲,在那雪线附近的乱石堆中,凌寒怒放的雪莲散发着清香,远远望去,一株株雪莲宛若一只只白色的玉兔。那里还有丰饶的水草,有绿发似的森林。当它披着薄薄云纱的时候,它像少女似的含羞;当它被阳光照耀得非常明朗的时候,又像年轻母亲饱满的胸膛。在那里,你可以无忧无虑的生活;在那里,你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利,人们都会仰望你;在那里有我们共同的家,所以我一定不会放弃的,哪怕要违背我的原则,抹杀我的善良,扼杀我的良心,也绝不放手,绝不放弃。”紫萧满目深情的看着水晶棺的人,坚定的说道。
一抹幽暗的晃动,无声无息,无影无踪,只见那寂静的空间飘荡着一抹幽幽的魂魄,静静的听着,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一时间有消散不见了。紫萧痴痴的望着,想要伸手却是徒劳,因为根本动不了,就连想要牵动嘴角都不能,只是心里万分明白,真的是她,真的是,哪怕是看见她的魂魄都让他高兴不已。意识渐渐模糊,可是却清晰听见千韵的声音响起:“紫萧哥哥,不要再禁锢着我,放了我,让我去看看我的孩子,这样我才能放心的离开,这些年,我知道你辛苦了,放开我吧,你还有很长远的人生要过。而我,终究是要离开的,你何苦这样为难自己。”
紫萧全身瘫软的靠在水晶棺上,可是却听见一个冷清的声音颤颤巍巍的说道:“千韵你终于肯来见我了吗?这么些年你……你都不愿……我……。”一时间却说不下了,不知道接下来该说点什么,可是却平复不了那份激动。
“紫萧哥哥,我知道你这些年为了我做了很多,谢谢你,真的谢谢你,可是你这无端害别人的性命,你的心也不好过,何苦这般执着,何苦这般执迷不悟?我不过一缕幽魂,早该归去了。”千韵伤心的一笑,释然的笑道。
“不……你不知道,你不知道这一千多个日日夜夜我是怎么过的,哪怕就是在梦里,也能被惊醒,被你死的那一幕惊醒,还有那个男人,就这样生生的把你丢弃在那样的地方,你知道吗?我的心有多疼,所以我一定会帮你报仇的,若果不是他,你依然还是雪山的圣女,呵呵,不,就算是现在你依然还是圣女,除了你谁都别想当圣女,除非我死,除非我死。”紫萧的声音一直压得很低很低,心里压抑的疼。
千韵无奈的扯动嘴角,笑容很是无奈,要是可以生,或许也是好的吧,至少那样能见到我的孩子,那个用尽我全部的心力生下的孩子,只是尸身被水晶棺保护着,自己的魂魄也是被和田玉镇守着,否则自己的魂魄早就消失了,可是这样的话就不能离开这里,哪怕是想要去看看那个孩子,原来做鬼了也还是不自由,不能随心所欲。“紫萧哥哥,紫萧哥哥……”
紫萧听着那越来越微弱的声音,心里忍不住一阵后怕,担心的说:“千韵怎么样?还好吗?不要怪紫萧哥哥,一定会成功的,一定会的,你再等等,再等等,你不要放弃知道吗?”心里一阵一阵的着急,可是却半分办法也没有。
过了好一阵,还是一点声响也没有,紫萧感觉一阵难过,四年了,耗尽无数的心力想了无数的办法,好不容易见上一面,却是如此匆匆,就连好好看一眼都没办法,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是梦魇,却又那样真实。
‘千韵,你放心好了,就算是要下地狱,只要能救你,那些又算得了什么,算得了什么。’有执念的人往往都比较疯狂,这样疯狂的人会做出怎么样疯狂的事情来还真真是让人想不出。
千韵的心有些疼,为这个痴心的男子,那时候的我们那么天真快乐,可是现在的你,还有现在的我似乎都已经变得不快乐了,难道自己就不想要活过来吗?千韵这样自问,没有回答,只有无尽的沉默。
耳边回荡着那首古老而悠远的曲调,反复吟唱着。随风飘散开来,传出很远,很远,仿佛传到了天山。
夜凉如水,所有悲伤的,痛苦的事情都仿佛一下子浮现出来了。
“张正,你见过你们王妃吗?”颜玉坐在凉亭里,迎着那清风明月,看着那不知名的遥远的地方,懒懒的问道,手边还拿着一块玉佩不停的把玩,声音听起来怏怏的。自己来到这个异世,仿佛连个朋友也没有了,有些伤感,有些悲伤的想。
没料到颜玉会有这样的问题,张正愣在原地,不去看颜玉,就连眼底深处,也难看出任何深意,原本只是闲话的颜玉,看着张正的反应,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顿时觉得很沉闷,难道这是个禁忌问题?这是颜玉一直想不明白的地方,要说一个男人他要是爱,总是会有所表示,可是无论以前还是现在,那个逸王爷从来没什么表示,可要是不爱吧,又很难想象这样的人会仔细收着那画像,就连自己的儿子也不让人知晓,并且总是能感觉那深藏的悲伤,到底是经历过什么事情。
张正嗖的一下站起来,双手环胸,脚不由得后退两步,拉开和颜玉的距离,颜玉无声的笑了,在这样夜晚,让人忍不住心酸的想要掉泪,可是却流不出眼泪,让人莫名的想笑。大概是被颜玉的笑声打断了张正的沉思,不解的看着她,神情有一丝不满,忍不住开口问道:“你笑什么,真难听!”
“有你这么跟主子说话的吗?再说了不笑?难道还要哭吗?现在就是想哭也哭不出来,你说是不是呢?”颜玉双手拖着下巴,斜着脑袋,看着张正回答。
“为什么想哭?”张正别开第一个问题,直接不解的看着颜玉,神情有那么一点不自在。
或许从来一开始就知道是,现在种种迹象表明,可是却也仅此而已,不问他是不是他,只是问问那个女人,却没想到自己居然有那么点心痛,不知道是心疼自己还是心疼他。忍不住一挑眉问道:“你说我和那逸王妃长得有多像?我们是要有多像,逸王的属下才会认错人?我们是要有多像,才能让那么小的孩子都以为是?我们是要有多像?我根本不想像任何人,我只想做我自己,我自己……”
张正不由自主的咀嚼着颜玉的问话,不由得细细的打量着她,不能说一模一样,但是至少也有百分之七八十的相似,可是那眉眼间却又不像,到底也说不出是像还是不像?感觉到张正的目光,颜玉没有闪躲,而是也这样打量着他,不一定要给出什么答案,只是……张正感觉到颜玉的目光,不由得轻咳一下,然后转过头不去看她。
谁也没有说话,颜玉突然感觉一阵放松,或许是问出来了吧,这样也好,说着忍不住伸展着手脚,走出凉亭,坐在草地上,慢慢的躺下去,仰望着天上的星星一闪一闪的,仿佛也在诉说着心事,所谓无事一身轻,不去想面前的人,不去想发生的事,放松自己,放下所有防备,感觉前所没有的轻松,忍不住眼皮打架,伴着微微的清风,慢慢地睡着了。
半晌没听到任何声音,忍不住低头一看,那个小女人却就这样睡着了,嘴角不由得扯出一个弧形,慢慢地坐到颜玉身边,忍不住伸出手,可是手却在半空中停下来,不想打扰她难得的睡眠。他知道这些日子她过得很辛苦也很累,知道她不喜欢这样劳心费力的生活,可是自己却不想这样放过她,是因为她长得像吗?张正摇摇头,不,他们根本就不像,而且是越看越不像,心里不由得一阵抽搐,‘逸王妃,呵呵,没有逸王妃,一直都没有,再想起,那记忆深处的身影也不由得模糊起来,是我看不清你了,还是你让我看不清呢?千韵!’
那是一望无际的草原,那里有成群的牛羊,还有那悠扬动听的小曲,骑着骆驼的姑娘,仿佛从天边来的,脸上带着浅浅的微笑,仿佛一朵圣洁的雪莲花,一时间迷住我的眼,或许就是那一眼,注定了之后的牵拌,只是不知道你是不是后悔呢?那花一般的年岁,只让你在那苦寒之地陪伴,就连名分也不曾给你,原本想着等战事一结束就带你回来拜见我的父皇,可是……你怨我了吧!你是那么美好,是那么可人,终就这样消散人世间!
就连你最后一面都不曾看到,心里更是说不出的凄凉,那样染血的记忆,总是不愿想起,就连尸身都没办法为你收,或许你会希望从来不曾认识我吧,每每看到韫儿,都会想到那无可耐何的日子,总是说不出的难受,总是说不出束缚,这么多年了,千韵,你说,我到底应该怎么是好,我觉得我病了,病入膏肓了,现在又出现了那么一个人,总算是带给我一点救贖,你说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千韵,千韵……
风吹过,带不走的是情仇,过往的一幕幕不停的在脑海播放,出相识的莫名触动,相识相知的心动,相念相爱的脉脉情意,生离死别的痛彻心扉,无论甜蜜还是伤悲,都历历在目,却又模糊不清。或许你不是逸王妃,可是你始终都是我的妻。
眼角那一滴泪不经意的滑落,不知是落入凡尘俗世里,还是滴落在某人的心里,不知道什么时候,颜玉就醒过来,感觉手心有点点的湿润,不用睁开眼睛,就能感觉空气中流淌着的心酸悲痛,到最后尽是不敢醒来,不是怕看见,是怕什么也看不到吧。心里忍不住对自己嗤之以鼻。张正不知道什么时候回过神来,看着那蜷缩在一起的人,心里不由的一阵懊悔,这样的天气,万一感冒就不好了,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抱在怀里,轻轻一跃,稳稳的落在地上。
感觉到张正的动作,颜玉没来由的心里一紧,头轻轻的靠在心脏的地方,听着那强有力的心跳声,在心里又是一叹,这个男人啊,总是在不知不觉地让人心疼,心里百转千折,却依然装作熟睡的样子,或许这样就好,就放纵这一回,以后就桥归侨,路归路吧,原就不该有牵拌的两个人,不是吗。
张正抱着颜玉就径自往主屋而去,只是不知道这一幕又有多少人看去,只是不知道这一夜又要改变什么。
兰芝远远地看见这一幕,心里忍不住怒气横生,表哥那样芝兰玉树般的人难道还配不上你吗?一会是逸王爷一会是玉王爷,这也才没几天,又巴巴的搭上那个毁容的下等人,真真是不遵闺训,这样的人怎么能得到表哥的爱,不配不配。
兰芝在心里狂吼,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心里这样一想,顿时计上心来,择日不如撞日,之前还对你有些抱歉,现在看来,不过是我怜悯之心。怎么的就今天吧,于是悄悄的尾随着张正来到主屋,看见张正抱着颜玉进了屋,再蹑手蹑脚地走过去,伸出手指轻轻的在窗户纸上一撮,看着张正就像怀抱珍宝一样的小心,生怕弄醒了她,弄疼了她。要是平时张正早就该发现有人了,可是不知道是被眼前的人迷了眼,还是为以前的人迷了眼。
凭什么,凭什么这么多人都要围着你,我要毁了你,毁了你。
兰芝伸手从衣袖里拿出一小截主管,把紫萧给的玉女香轻轻的吹尽屋里,混合着屋里正燃着的香料,会让人心跳加快,血液膨胀,还能产生迷情作用,达到药的功用。一切都做完,兰芝才发现自己的后背不知道什么已经打湿了,可是心里却隐隐的有着一丝快感,这是你水性杨花的后果,这样安慰自己,才又小心翼翼地沿路返回。
可是刚走出没多远,突然感觉脖子一痛,直直的倒在了地上。黑衣人晦暗莫名的看着倒在地上的人,连搬动的意思也没有,只是转身又看了看那主屋,心里一阵不爽,又是点点欣喜。
张正刚抱着颜玉轻轻的放在黄花梨雕花架子床上,看着那略略有些苍白的脸,心里一阵愧疚,忍不住轻叹出声,伸手拉拉锦被,缓缓的盖在颜玉身上。看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颊,手不由得轻抚那眉,那眼,一遍一遍,忍不住低吟道:“千韵,千韵……”一声声的呼唤,仿佛能减轻心底的痛楚。
颜玉没有想到这时候,这个男人尽然叫的是别的女人的名字,那自己是什么替代品还是什么?心里一阵烦躁。
张正突然觉得一阵酥麻,心底升起一股莫名的情潮和莫名的燥热,看着身边的人,那红唇仿佛在召唤着自己,不知道是什么在体内发酵,让人心痒难耐。
一俯身忍不住倾身吻住那娇女敕诱人的红唇。颜玉没有想到他尽然在这时候吻自己,突然心里一紧,原以为自己只是要静静地休息和无声的悲哀,何其不幸有张一模一样的脸,何其有幸,不是这样一张脸,恐怕这个男人不会相信自己分毫。而现在他却吻了自己,嘴里叫着那个女人的名字?真真是讽刺?谁知道,他尽然,尽然,可自己呢?突然一阵燥热,只觉得有什么要喷发而出,可是身体的反应如此炙热,仿佛干柴遇见烈火一发不可收拾。
张正突然感觉心里一颤,欣欣之火,燎原之势,那份甘甜,一下子让他有无数的需求,忍不住轻轻撬开那唇,舌尖带着自己去舞蹈,让自己意识开始幻乱,这到底是怎么了?
颜玉觉得这陌生的感觉快要淹没自己一般,身体上一股莫名的力量像是要把自己,残留的一点意识,让她想要看清楚男子的容貌,伸手想要掀掉那面具,刚触及那面具时,男子一声低唤“千韵,千韵……”,这声音仿佛一个魔咒,一下子将颜玉打回原型。
仿佛一盆冷水从心里浇透,一下子冷了心,失了情,千韵,不是颜玉,颜玉也当不了替身,这样的情形下,身体却做出异于心里反应,身体每一处都在叫嚣着要,让颜玉一时间红了眼眶,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嘴唇,直到一股血腥味传来,才稍稍恢复些清明,看向那个正在自己身上种草莓的男人,更是一阵屈辱,猛地一使劲,想要月兑开他,才发现这还真是个难题,体力悬殊啊。
这样的情况,是颜玉使料未及的,看着在上面的男子,更是羞愧难当,心底萌生出一股恨意,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的抽了张正一巴掌,随着‘啪’的一声响起,终于让张正恢复了几许清明,愤怒的看向她,那双赤红的眼睛,被咬破的唇,还有那屈辱的眼神,一下子让张正清醒过来。
自己这是怎么了?让张正一阵心惊,不好,动了动嘴皮,却没发出任何声音。颜玉扭过头不去看他,拉过丝被盖住自己的那颤抖地身体,死命的咬住下唇,眼眶里泪珠不停的转,可是却被硬生生的逼着,不让它掉下来。
张正迅速的下床,用极快的速度把衣服套在自己身上,飞快的转身离开,连句道歉的话也没有说。
真是个混蛋,大坏蛋!
听见关门声,颜玉才转过头望着那扇门,眼泪肆意的流下来,身体上又是一阵情动,眼角含着泪,嘴里还不停的申吟出声,怎么会这样,不好,没想到啊自己也着了道,在现代看那么多的小说,还是防不胜防啊,忍不住又笑了,又哭又笑的样子,简直比鬼还难看。慕雪满身疲惫的站在颜玉的门外,犹豫不决,最后还是鼓起勇气轻轻的敲了敲房门。
听见那咚咚的敲门声,颜玉又是一阵紧张,要是这时候再,恐怕自己再怎么也是忍不住的,心底一片慌乱,慕雪见里面没有应声,心底一阵狐疑,又敲了敲,轻声问道:“姑娘睡了吗?”
听见慕雪那熟悉的声音,心里一阵欣慰,连忙出声道:“进来吧。”声音有点沙哑,有点魅惑,有点娇媚。慕雪推门进来就看见颜玉一副媚眼如丝,妖娆的模样,心里顿时一惊,快步上前,担心的问道:“姑娘怎么样?还好吗?”
颜玉只觉得口干舌燥,饥渴难忍,用仅剩的意识吩咐道:“去,把香炉的香灭掉,然后大水来,记住一定要凉水,顺便准备一些冰在旁边。”
听见颜玉的吩咐,慕雪很吃惊,忍不住劝慰道:“姑娘,这样的天还是……”
“别说了,快去。”颜玉忍不住喝道。然后又是一阵娇喘,感觉到自己放浪形骸的样子,又好笑更是气愤,很好很好,看来自己的身边出现了内鬼,可是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只是要自己身名狼藉?不,不可能,只这一点,难道还有什么阴谋不成?不急,今天没算计上我,那无论是谁,你等着,此仇不报,难消心头之恨。不过那些都是跟着轩辕逸的手下,就算要谋算自己,应该不会对付他才是,那么就只剩下一个人,会是她吗?可是他们有那么大的仇恨吗?
一便颜玉努力的转移注意力,想要不受那药力控制,一边慕雪很快的就让人搬来浴桶,装上凉水,就在颜玉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慕雪来到床边,轻声唤道:“姑娘,都准备好了,你是不是要沐浴了。”
慕雪的话无疑是救星一般,颜玉红着脸应道:“好,你去外面守着,任何人都不要放进来,没听到我叫你,你也不准进来。”慕雪一阵犹豫,本还想说点什么的,可是看看颜玉的眼里一片坚持,也就没说什么,快步出去,端一张小凳子,坐在门口守着。
看见慕雪出去,颜玉才掀开锦被,撑着身子起来,可是没想到浑身没有半点力气,一下子又倒在床上,顿时感觉周身一疼,也生出些许力气。用尽最后的力气,全部的心神,好不容易起身下床,顿时觉得脚一软,一下跪在了地上,膝盖上的疼痛和地上的冰凉,让人心凉如冰,想起今天的狼狈,颜玉狠狠的咬住自己的嘴唇,一股血腥味充斥着,顺势在地上一滚,滚到浴桶旁边,伸手抓住浴桶的边缘,将全部的重量托在浴桶上,缓缓的爬起来,一下子跌进浴桶里,冰冷的水刺激着身上那灼热的气息,深深的吸了口气,感觉身上的灼热在一点点的减退。
身体上的疼痛,比不上心里的痛,若不是那声低吟,那个别的女人的名字,恐怕自己就陷入了柔情攻势里,毫无招架之力,一直在心底忽视的问题让颜玉不得不重视起来,忍不住呵呵的笑起来,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原来人都是这样,不见得有爱情,没有想到来到这个异世,自己竟然也会有这样一天,原来这就是替身的悲哀。就连眼泪都不能原谅自己,也绝不允许自己这样吧,不何必如此,忍不住一头埋在水里,这样就看不到自己在流泪了。
慕雪听着屋里的动静,心里一阵着急,可是又不能进去看,只得在门外来回不停的走,嘴里念念有词的说着什么。
颜玉又从旁边的盆里取了一些冰,放在水里,直到身体里那股异样的灼热消失不见的时候,才发现身上冻僵了,上下牙齿不停的打着颤,一阵哆嗦,想要从浴桶出来,才发现脚僵硬无比,一点也不能动弹。无论是从身到心还是从心到身都冰冷一片,再在浴桶里呆下去,肯定是要生病了。忍不住用颤抖的声音叫道:“慕……雪……,慕雪……”
一声声微弱的呼唤,让在门外的慕雪心里一哆嗦,快步进去,上前扶起颜玉,入手一片冰冷,一哆嗦,差点就松开颜玉,只得咬牙坚持下去,吃惊的道:“姑娘,你这是怎么了,全身怎么?”
颜玉哆嗦,浑身颤抖不已,由着慕雪擦干身上的水渍,穿上薄衫,变频后全身倚在慕雪身上,一步步走到床边,全身蜷缩在床上,身上盖着厚厚的锦被,还止不住颤抖。颜玉黑紫的唇一点血色也没有,颤颤巍巍的说道:“慕雪,熬一碗姜汤来。”慕雪又给颜玉摞了摞被子,这才快步从准备好的物件里,拿出一个镂空银丝嵌碧玺的香炉给颜玉握在手中,暖暖的温度从手心传来,颜玉才微微好过一点。看见颜玉好些了,慕雪才快速离开去厨房。为颜玉准备姜汤再准备一些吃食。
喝过姜汤,吃了点吃食,颜玉才缓缓的回过神来,颜玉轻轻的扯了扯嘴角,想要笑笑,却发现笑容都有点勉强,看着慕雪道:“辛苦你了,这么晚了还这么麻烦。”
“姑娘,你说什么呢,本来我也是服侍你的啊,是你好,不把我们当奴婢,可是也不能让我们望了本分不是。再说服侍你是我心甘情愿的,何来麻烦一说,只是姑娘这……原本这不是我该问的,可是……唉……”慕雪眼睛骨碌碌的乱转,生怕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可是总是悬着一颗心,也难受的紧。
颜玉看着闪躲的慕雪,知道她是关心自己,但又不敢逾越本分,真不知怎么说的好,伸手拉过她的手,轻轻的拍拍,安慰道:“没什么,不用担心,没事的,真的。”
“可是你身上的……你身上……”慕雪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支支吾吾的含糊不清。
“没事,真的,那是被狗咬了。”颜玉咬牙切齿的道。“被狗咬的?”慕雪疑惑的问道,颜玉使劲地点点头,一本正经的说:“对,就是被狗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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