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对秋再三嘱托说:“修炼过程中可能会遇到危险、诱惑,但是要把握住自己,无论世事怎样变换,你不失可爱的本性,我就放心了。”
“放心,你大可放心,我保证成为你的可爱妹妹。”秋毫不犹豫,一口答应。
话音刚落,他们已身处异境,“怀安镇,没错,就是这里。”秋兴高采烈,一脚踏进镇门。
怀安镇一点没有现代都市的流行色彩,依然保持着古色古香的味道。一条大道,两旁种满柳树,柳条伴随轻风摇曳,时而传来清脆的风铃声,所以称为怀柳街。
“哎,卖票了,卖票了,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此票仅有一张,领略绝世美景……”安墨嗓子快要喊哑了,还是没有人买他那足以以假乱真的票。
安墨,男,年芳二十,身强体壮,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是镇上名门安军之子。他常常向别人这样介绍自己。
安墨小眼一眯,定睛一看,一妙龄少女面带微笑向他徐徐走来,他的心咯噔了一下,“哇塞,这么漂亮的姑娘,天上掉馅儿饼正好砸我脑袋上,我是何等的荣幸啊!”他三步并作两步,迎上前去,“靓女,买张票吧!保证是物有所值,原本是二十块钱一张,看您人生地不熟的,算您十块钱,好吧!”
秋对钱完全没有概念,从未接触过它。秋想:“安墨,按摩,多可笑的名字!”
一个长长的队伍出现在这尴尬的气氛中,头戴白布,身穿白衣,脚踏白鞋,口中念叨着,哭声一片,手中还拉着个用白纸糊的棍。见此情此景,安墨将自制的票往兜儿一塞,两腿并拢,面朝大地。秋和温柔两人哪里见过这阵势,正要细细观看,却没想到引发了一场灾难。
镇长安逸达眼冒凶光,冲着秋和温柔是一阵大骂:“啊,你们这两个外地人,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来到怀安镇,没规矩的家伙,真是胆大包天……”
秋还没反应过来,处于发愣的状态,耳朵嗡嗡直响。
“对不起,冒犯了贵地,先生,莫生气……”温柔好话说了一大堆,毫无起色。
秋气不打一处来,小宇宙像是被什么东西点燃了似的,每滴血犹如沸腾的开水,眼睛咕嘟嘟的冒气儿,火冒三丈,“怎么了,怎么了,我们做错了什么,没礼貌没规矩的是你,你了不起啊?有多了不起,我倒要看看。”
秋也不知是怎么了,没有发过怒,也没有说过过分的话,一来到这儿,精神就有些不正常,态度坚决,脾气猛烈。
温柔透过秋的眼睛看到,有一股黑烟来回穿梭在心脏,激起秋积压已久的怒气,燃起熊熊大火,火势越来越大。温柔拉着秋的手,双目对视,寒气从他身体流出,通过手心穿过血管流到秋的心脏,寒气扑散火苗,怒气渐渐消散。这对于初修者,怒火攻心,情绪失控是常有之事。
安墨打断了秋,露出他那忠厚老实一脸无辜的嘴脸,说道:“安叔叔,真对不起,他们是我的朋友,不知道安伯母去世,不了解我们的规矩,您消消气,回头我带领他们登门谢罪。”没成想,安墨三言两语便解除了一场危机。
秋终于冷静下来了,哭丧的队伍也继续先进。
“哎,按摩,不,安墨,我想问你,你们这儿什么规矩啊?说来听听。”秋被长长远去的队伍深深吸引住了,满怀好奇之心。
“镇长老婆去世了,举行丧礼,我们这儿的丧礼称为怀丧。早上两次,中午、晚上分别一次,从逝者家绕怀柳街再到怀庙为一次,这样的事要持续七日之久。头三天,街上的旁人遇到怀丧要默哀,后三天,要行跪拜礼,最后一天,家家户户都不让出去的。如果你想看,我绝不做你的绊脚石。”
“哦!原来如此。”温柔大有所悟。
“什么怀安镇啊,什么怀柳街啊,连个丧礼都叫怀丧,这个怀那个怀的,都是怀,究竟是什么宝贝?”秋心想道。
秋把安墨叫到身边,眼睛发光,悄悄地问:“请教你个问题,到底‘怀’是个什么宝贝,让你们这么望而生畏,快告诉我。”
安墨虽然喜欢美女,但到关键时刻还是能够把持住自己这张快嘴的,手直挠头,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句完整的话。
秋有些失落,这条道行不通,还有别的道,条条大道通罗马。秋拉起温柔就要离开,“不说算了,我有的是办法。”
安墨无奈地摇了摇头,秋和温柔向怀安镇深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