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呢,总感觉……有点寂寞。”
旧校舍的事情结束了,但麻衣隐隐约约感觉到不舍。虽然这么说不太好,但是,果然还是想再跟大伙儿多待一段时间,像是这样一起调查案件什么的。“下次见面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呢,呵呵……”麻衣干笑两声,她一想到这很可能是最后一次,心里那份寂寞的心情又加重了几分。
“想见面来调查所不就行了。”正在收拾小部件的大河提议道,她看到麻衣没明白的样子,顿了顿解释说:“我的意思是,麻衣桑来调查所打工,不就能经常看到我们了吗,滝川桑、松崎桑、还有布朗桑和原桑,大家都是这个职业,以后会碰见的几率也很大的,所以,麻衣桑来调查所不就能时不时的看见大家了吗。”
“对啊。”麻衣一想大河说的有道理,她所在的学校没有禁止打工,独自一个人生活的话,有一份有保障的收入也是好事,再加上还能常常看见大家。
不过……
“那个,我……我这样的能行吗?”麻衣十分担心她真的能被那鲁录用吗?
大河这只豆丁都被录用了,没道理顶过三个豆丁年龄的麻衣不能被录用啊。
“调查所最近缺人,麻衣桑去问问涉谷桑不就行了。”大河做了一个“刚把爹”的鼓励动作后对麻衣摆了摆手,抱起小箱子走去找林了。
目送大河走掉的麻衣站在原地吸了一口气跑向了涉谷,“那个那鲁,我有事要跟你说。”
第一份工作结束后的第一个假日。
已经习惯住在调查所的大河被饿了起来,她从床上爬起来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睡在同一个被窝里的小黑狗也露出脑袋,打了一个都能看见嗓子眼的大哈欠,他砸吧了几下嘴,伸了个懒腰后跳下了床。
大河揉着眼睛,穿着可爱的小熊睡衣和拖鞋跟着小黑狗往外走,他们要去接洽工作的客厅看看现在几点了。
推开接待室的门,留在调查所看家的麻衣就招呼了小豆丁,“早上好,小大河~已经睡醒了吗?”
“嗯……”大河迷迷糊糊的回答着,发现时间已经是中午的时候,才反应过来一星期不见的人来调查所了,“嗯?麻衣桑?为什么……”有一周没看见麻衣,大河还以为涉谷没有录用她呢。
“嘻嘻。”坐在椅子上守着电话的麻衣笑着解释道:“我被录用了,因为上学的关系,那鲁让我学校放假的时候来这里正常上班,上学的时候就不用来了,所以我现在才过来~。”
大河点了点头,看了看没人的客厅又问:“涉谷桑跟林桑呢?”
“一大早就把这里扔给我出去了。”被留下来看家的麻衣闷闷的说道。
大河想起昨晚躺在隔壁客厅没睡着时,有听见这间客厅里传出涉谷跟林谈论设备的声音,大河对麻衣解释说:“大概是出门修理设备了吧,昨天在隔壁客厅睡觉的时候有听到他们谈论这个事。”
“这样啊。”顿了顿,麻衣想到早上还看见林拄着拐,对大河问道:“那个,小大河知道林桑的脚怎么样了吗?”
“医生说,再有一个星期就没问题了。”肚子有点饿了的大河回答。
“这样啊……”麻衣总算是放心了不少。
“咕~~~~唔~~咕~~~”客厅传出很有节奏音感的饿肚子声,发现是自己肚子在叫的大河猛地捂住肚子。
麻衣看到小豆丁羞红的脸颊噗的一声笑出来了,“对不起,是我忘记了,林桑在出门前留了早餐给你,等一下,我去帮你热一热。”
大河猛的点点头,跟着麻衣去了小厨房。
临近中午,大河的早餐基本也变成了午餐。林留下的早餐是果酱面包、一大杯牛女乃和少量的煎蛋,大河将牛女乃倒出一大碗来给了小黑狗。
“哇啊~好可爱,这是大河你的小狗吗。”麻衣看着在桌子下啪嗒啪嗒舌忝着牛女乃的小黑狗,这个小不点麻衣之前也看见大河抱过,但是因为太小又没动过几下的关系,她一开始还以为是一只小黑狗布女圭女圭,“这个孩子的名字是?”
“小黑。”大河将面包里的果酱刮干净给了小黑狗。
麻衣无语的看着嘴巴边沾了一圈牛女乃,还努力摇着尾巴要面包吃的小黑狗,麻衣隐约发现这只小家伙吃的比大河都多,除了煎蛋和果酱外,早餐的大半都进了这只小黑狗的肚子。
“真是能吃的孩子啊。”麻衣不仅感慨,眼前的小家伙在她面前吃进了与他身体不成比例的食物量。
大河低头看着努力装傻充愣摇着尾巴的小黑狗,她默默扭头回答道:“因为正在长身体。”
正在摇尾巴扭**的小黑狗尾巴一僵。在跟五岁的犬神爸爸契约前就是少年样的祸斗表示:他的成长期会不会太长了点——!
时间飞逝,很快麻衣在调查所里度过了看家的两个月。
“为什么,那鲁就是不肯带我一起出门工作啊。”已经持续守了两个月电话的麻衣蔫了吧唧的趴在桌子上,“连小大河都跟出去两三次了,为什么就是不带我。”也想去现场看看的麻衣抱怨道。
正在帮小黑狗梳毛的大河解释说:“因为麻衣桑之前不能在工作地点停留一周以上。”大河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可抱怨的,这两个月她从魔法师变成陪吃陪聊陪睡的职业后,过的还是很轻松的。
涉谷怕麻衣一个人无聊,特别留下了大河陪着,而涉谷和林一出门就是好几天,麻衣怕大河一个人留在调查所害怕,就会在涉谷他们不在家的时候,住在调查所里陪着大河一起。
结果,到最后也不知道这两到底是谁陪着谁。
“现在放假了,下一个工作总会带我去了吧!”已经看够家的麻衣终于挨到了七月短暂的暑期,虽说还有暑期作业,但这都不是事!
“工作赶快来吧!”想工作想疯了的麻衣双手握住祈祷道。
麻衣的祷告管用了,调查所的门被一位女士推开,她看着静悄悄的走廊道:“那个,不好意思请问一下有人在吗?,我想要委托……”
听见有人来的麻衣一跃而起奔了出去,“工作——!”
麻衣这一喊吓了委托人一跳,委托人看着握上自己的双手,正用“你一定要是黄金”的表情看着她的人嘴角一抽,她自我介绍道道:“你好,我是森下典子,想委托。”
“委托是吗,请进请进。”麻衣异常热情的招呼了委托人进来。
森田典子有一种自己被大灰狼邀请进屋的感觉。
“请问,森田桑想要委托的事情是?”麻衣端着泡好的茶给了对方。
“谢谢。”森田接过茶水开始解释说:“其实是家里的事,从住进去开始,有些奇怪,有时候家具会啪啦啪啦的响和摇晃,有的时候是无人的房间传出敲打声,还有……房门会突然打开,发生了很多不正常的事情,总感觉十分诡异,所以我想要拜托你们帮忙调查原因。”
“听上去符合吵闹灵的几项呢。”麻衣想起黑田的事,对森田多了几分注意。
在麻衣做记录的时候,大河沉默不语的走到森田的身边,她皱着眉头看着围绕在森田身上,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极有可能忽视掉的黑色烟雾。
“小大河?”记录完的麻衣抬头,就看见了大河正用手拂过森田的肩膀。
大河捏碎了绕住自己手掌有增大趋势的黑色烟雾询问道:“大姐姐你感觉肩膀怎么样?”
森田活动了一下突然轻快了的肩膀奇怪道:“真奇怪,有一种轻松了的感觉。”
麻衣有些疑惑的看向一脸了然的大河,她虽然不知道小豆丁发现了什么,不过,一定是有关于这次委托的重要信息。
“大姐姐你等我一下。”大河说着突然跑出客厅,不一会就拿了一叠黄纸又跑了回来,她站在森田眼前询问道:“大姐姐现在家里有什么人?”
被问到的森田疑惑了一瞬回答道:“我、哥哥、嫂子香奈和侄女礼美。”
大河从一叠符中抽出了七张递了过去吩咐道:“请将这些分别交给你的家人,剩下的则在每一个人的房间门上贴一张,我们会尽快赶过去调查这件事的,请放心。”
“啊,谢,谢谢。”森田接过大河给她的符,道别离开了。
麻衣送走森田回来就看到大河正一脸凝重的拨打林的手机,一会接通后,她急切的询问道:“那个啊林桑,围绕在人身上的一般是什么?恶灵吗?是吗……嗯,其实是刚才有一位委托人来这边,我看到了她的身上有,我有捏碎,这样没问题吗?好的,你们马上就能回来了是吗,我会跟麻衣桑说的,拜拜。”
大河挂上电话后,麻衣才问道:“怎么了?那位森田小姐有什么问题吗?”
大河沉默的摇了摇头,好一会才缓缓开口说:“我也不确定,只是隐隐约约感觉到一种不太好的感觉,等他们回来再说吧。”说完抱起小黑狗回了房间。
过了两个小时,涉谷跟林结束工作回来了。
他们一回来就看到麻衣在敲大河房间的门,“小大河要吃晚饭了,你有听到吗?”麻衣试着扭动门把手,发现房间锁了起来。
“怎么了?”豆丁监护人涉谷走过来询问道。
麻衣着急的解释说:“我想要叫大河出来吃饭,但是怎么叫她都不回答,门也锁上了,不知道她在里面做什么。”麻衣十分担心大河这只小豆丁在房间里没人看着,不小心砸了水杯弄伤自己什么的。
林走到门前,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串钥匙,在麻衣瞪大了眼睛的注目下,轻松的打开了大河房间的门。
大门被推开,平时住在用不到的第二客厅的小豆丁的房间一览无遗。
小豆丁正背对着他们蹲在地上,她面前放着一个水盆,一只黑漆漆的小狗被她按在盆里揉搓,她边搓还边抱怨道:“好脏啊,水都黑了,两个月没洗澡你还敢上我的床。”
被挫的小黑狗嗷嗷的叫着,发现大河模到肚子后蹬着腿要逃跑。
大河一把抓住蹦出盆的小黑狗的后腿,又把对方拖了回来,“害羞什么,就跟你没看过我白女敕女敕的小**一样。”
大河单方面对小黑狗莫名其妙的对话让三个大人默默的扭头。
被挫的满身泡沫的小黑狗被放到了清水盆里冲洗了一边,他缩着身子被包进了毛巾里,大河抱着小黑狗一转身,就看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守在她房间门口的三位。
“嗯?”刚才洗澡洗的太专注,什么都没注意到的大河疑惑的歪头问道:“为什么都守在这里?有事找我?”
有过一次这样经历的林和涉谷平静的转身该干嘛干嘛去。
之前麻衣还没来的那个星期,大河就有过一次锁了门叫了也好久没回应的事,他们当时的心态跟现在的麻衣一样,但是用备用钥匙打开门后,才发现对方正手抖的落下召唤符的最后一笔,虽然最后还是写歪了。
大河认真的时候,偶尔会注意不到周围的事,对于这样的事林和涉谷已经习以为常了。
第一次经历的麻衣狠狠的批评了大河,严令禁止她以后锁门,大河看了看怀里闹别扭不肯吭声的小黑狗含糊的“嗯。”了一声。看来以后给小黑洗澡的事,得去拜托宠物美容店了。
“下次去宠物店给你洗,找个漂亮波大的大姐姐给你。”大河小声的对怀里的小黑狗说道。
小黑狗扒着大河的手臂使劲用爪子踹了对方一爪子。他发誓绝对不要去宠物店,宁可被主人搓,都不要找普通女性搓。
祸斗你忘记了,你也可以变成人类直接去澡堂里洗啊!
“论祸斗以后怎么洗澡”只是个小插曲。
晚饭时,麻衣也留下吃了,饭后涉谷送她去车站,大河就跟林说了今天来的森田典子的事。
“林桑你说森田小姐身上的那个,跟到这里来是不是很危险了。”大河坐在沙发上询问着,正在看麻衣今天写下的记录的林。
几分钟后,送麻衣去车站的涉谷回来了,他看见坐在客厅里沉默不语的两人走到沙发旁坐下,“小大河今天的事你有跟麻衣说吗?”涉谷接过林递过来的记录询问道。
大河摇了摇头,“总感觉不太好,所以没有说,森田小姐走之前,我因为有点担心留了符给她防身。”
“是吗。”顿了顿,涉谷又问:“你碰到的时候有没有感觉不好,没有被伤害到吧。”
大河摇了摇头,“我没事,只是……碰到的时候,很奇怪,它呆在森田桑身上蔫了吧唧的,但是被我碰到后突然激烈的缠绕上我的手,好像抓到目标了一样,我觉得有点恶心就把它捏碎了。”
涉谷点了点头,写下了大河的话做记录,然后交代道:“林,明天联络森田典子,说我们下午会到她那里。”
“是。”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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