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走过来的男人也是微醺,根本就没看清楚这人是谁,一拳打在段亦凌脸上,“老子撞你?你长眼睛了没有!连老子都不认识?”
嘴里不断飙着脏话,听得梅仁药也跟着气血上涌。
他们两个人毕竟是醉了,而且对方还有很多随从跟着。眼看着一发不可收拾,庄严从天而降把所有人都打倒在地。
段亦凌的酒也醒了大半,眼眶还有些疼,恶狠狠的看着地上哀嚎的人,“都给我绑了。”
“是!”
庄严也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绳子,一群乌合之众被绑成一串,带头的那个人,不仅不害怕,还对着段亦凌口出狂言,“知不知道我是谁?你得罪老子?小心诛九族!”
梅仁药擦擦头上的冷汗,“被人说诛九族,什么感觉?”
段亦凌摇头,“没感觉。”
他现在的九族,除了对孟欣然还有一丝怜悯之情外,再无牵挂。
月黑风高,他们两个人在街上招摇的晃着,庄严牵着绳子上的人,“主子,我们去哪?”
“公堂!”
“是!”
这个时候,京城府尹已经睡下了,所以听见击鼓鸣冤的声音,只是叫衙役去把人赶跑。“老爷,不好了,外面有很多人。”
府尹很不高兴的披着衣服出来,“什么人?”
“太黑了看不清。不过阵仗很大就对了。”
衙役也慌乱的没有说出什么有用的,打开门,等着府尹穿好衣服,才把段亦凌一行人带进堂上。
大堂内外,灯火通明,终于让府尹看清楚所来和人。
“扑通!”
几乎是从府衙的官椅上掉下来,然后趴着到段亦凌面前,“臣该死,不知圣上驾到,有失远迎。”
除了梅仁药和庄严,在场的人,嘴巴长得大大的,几乎能塞下一枚鸡蛋。缓过神来,也都扑通的跟着跪下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个一拳打在段亦凌眼眶上的那人,直接晕倒在地上,双眼翻白。
“来吧,审审这个案子。”
府尹颤巍巍的站起来,“还是圣上来审吧!”就算是在给他一个胆子,他都不敢审问皇上的案子啊!
“我交给你来审。”
声音平缓,丝毫没有任何不悦。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这才是凌王暴怒的前兆。所谓黎明前的平静就是如此。
“堂下何人?”
府尹拍惊堂木的声音都弱了几分,轻声细语的问。
段亦凌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兴致,“我是段亦凌。”
“是,皇上,微臣知道。”
他又跪在段亦凌面前,然后再回到座位上,“被绑的是何人?”
梅仁药想笑,这简直就是一场闹剧啊!
“草民吴有才。”在梅仁药的一根银针的作用下,那个晕倒的不成器的家伙终于醒了,看着皇上,险些又要倒下去。“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
不停的磕头,已经鲜血直流。段亦凌不仅没有看他一眼,更是威风凛凛的站在府衙正中间的位置,“你似乎应该对大人求情。”
吴有才对着京城府尹继续磕头,眼前的鲜血也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