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露根本就没有反抗,而是任由鲜血留下来,没想到,不要命的香菱居然用手指尖沾了一点鲜血,放在鼻子下面,“果然毒妃的名号不是白来的。”
“你也不敢舌忝一舌忝?是不是觉得我这一身鲜血,比你的那什么噬心术好用的多?”
她的激将法对香菱根本没有用,不过,她还真的把手指放进嘴里尝了一口,“不过如此。”
这是玉露见过的第一个敢尝她的血而且没有事的人。
“惊讶吗?害怕吗?”香菱仿佛更加嚣张起来。“知道噬心术为什么会失传吗?那是南宫家的独门秘术,除了南宫家的人,不会有人会用的。知道我为什么不怕你的毒血吗?因为我从小,就接触各种毒物。”她张狂的大笑,“毒妃娘娘,我劝你最好放手。我一个人,死不足惜。可是,临死之前,我必然要这一院子的人陪葬。”
“为什么早不动手,晚不动手,偏偏在我刚刚过上好日子的时候?”这是让玉露最难过的地方。仿佛,她和段亦凌的时间轴,总是错过那么一点点。
“因为我看不得你们好。若你一直没有出现,我才是他的最终选择。没想到,就连庄严,最后都被你们抢走了。这就是代价!”
玉露知道,香菱已经疯了。她近乎扭曲的心理,让她的行为也更像个穷凶极恶的魔头。
“他们不爱你,留在身边有什么用呢?”忍着肩膀上的疼痛,玉露苦口婆心的劝说,虽然知道成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可是为了段亦凌,她心甘情愿的尝试。
“呵!”嘴角上扬,香菱冷笑,“你说得越多,我对你们的恨就越多。不过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们。去告诉段亦晨,我要让段亦凌重新登基。”
终于,香菱还是明确的说出目的。
“我要看着他做皇帝,你们却都无能为力。我要他亲手毁了这片江山。”香菱张狂的咆哮,“就是为了这片江山,我们南宫一脉,活得如同草芥!如果没有段家,我们还是高高在上的皇族。血债血偿,我要毁了段家的皇陵,为我们南宫家陪葬!”
玉露毕竟也承蒙段氏的照顾,于心不忍。“生者,你想怎么报复随你,不过故人已去,让死者安息吧!”
“可谁又让我们南宫家安息了?先祖的皇陵被毁,财宝被抢劫一空,这难道不是段家的错?”
绵长几百年的秘辛都被爆料出来。先人的事情,谁也说不好谁对谁错。可是玉露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段家皇陵被毁。如果这件事发生了,就算段亦凌将来救过来,也愧对列祖列宗。
“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段亦凌登基做皇上,保住段家皇陵,要么鱼死网破,看看是南宫家绝后还是我们段家绝后!”玉露模清了香菱的底牌,虽然一时间找不出来破解的办法,却也不想一步步都被她牵着鼻子走。
香菱把簪子上的珍珠放在她面前晃了晃,“你舍得段亦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