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说爱他吗？
感觉好像在奉承他，因为她害怕他的势力，才会迫不得已说爱他。
绝夜不希望强迫季薰说爱他，可她要是说不爱他，那么，他一定会难过，他怕一辈子也无法做到让她爱上他，这样勉强成为合法夫妻，也无法得到快乐。
季薰不经意看到绝夜一闪而过的难过神色。
“夜……我，内个……虽然我不能确定有没有爱上你，但好感还是有的，也就是有点……喜欢你。”季薰难为情地开了口，每个字她都说得很艰辛清楚，深怕说错字或者让绝夜误会。
喜欢？
绝夜有点愣住，呆呆地看着季薰害羞而侧脸的模样，让他兴奋不已。
“那你有没有憎恨过我？当初是我将你卷入鬼曰。”
季薰摇摇头，欣喜地笑着：“当初是有一点，但细想一下，若是没有你，我早就饿死或者被追杀，下场不就是死就是流浪各国。到了鬼曰，虽然每时每刻走在死亡的边缘，但我相信放手一搏，还是有希望活下去的机会。所以，我渐渐释怀，不憎恨也不……讨厌你。”
听完她的话，让他感觉到无比欣慰与开心。伸出右手，轻轻拉来她的左手，他轻柔地模着她的每个手指，多么希望此刻亲自给她戴上钻戒，希望婚姻的寿命能达到五十年以上。那么，他此生不后悔来过这个世上。
季薰没有反抗，任绝夜轻柔抚模她的手指，她感觉他想干嘛，可这里这么多人，她不敢跟他接吻啦。
“能不能再说那四个字？”一番思想斗争之后，绝夜还是忍不住问这么幼稚的问题，但他十分渴望她再说一遍。
“虾米？”季薰傻眼了，对他的要求感到惊讶与好奇。
“不说也没关系。”还是省得丢人现眼了，他不喜欢让人看低他的实力。
“我……喜欢你。”看到绝夜有些失望的表情，季薰忍不住开了口，虽然声音如蚊蝇低鸣，但她不想看到他难过，不然她也会莫名其妙跟着丝丝难受。
“没听到，大声点。”
“我喜欢你！”
“还是太小声了。”
“我！喜！欢！你！”
“我这边太吵了，麻烦再大声。”
“我说！我！喜！欢！你——”
季薰双手撑在茶几玻璃台上，大声向绝夜告白。恐怕她告白的声音大到整个咖啡厅的人都听到了，也是她这辈子最大声说话的一次了。
“好，我接受你的告白。”绝夜唇边勾出一道邪魅又诡谲的微笑，优雅地站起身，伸出纤长的右手，轻柔地抬起季薰的下颌，轻微弯着身，低下头，四辧樱唇贴合，暧昧蔓延。
季薰不敢反抗拒绝，她愣住，睁大眼睛看着正在安静闭上眼享受热吻的绝夜。她完全没预料到自己刚才告白是被他耍了，跟现在他突然说的那句“我接受你的告白”兼突如其来的热吻。
他真的好奇怪，有时冷酷有时月复黑。让她无法琢磨，无法预料他下一步的棋子的走势。
算了，既然都被他吻了，就好好享受他的吻。彼此的口腔里充斥着淡淡的咖啡味，还有彼此独特的淡淡香味，融合一起，不分你我。
周围正在喝咖啡的客人目不转睛看着那对天造地设的恋人缠绵地热吻着，心里都在羡慕他们，也同时祝福他们爱到天荒地老，永结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