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在奇诺的身上,朝着王都阿尔巴那前进,夜幕降临,整个沙漠又被笼罩上了一层静谧的月色,奇诺的速度极快,这点在我过沙漠的时候就亲身体验过了,所以在清晨三点多,我们就赶到了阿尔巴那。♀
从奇诺身上下来,它又变回了平常般大小,赶了这么久的路想必也是累的不行,还没来得及撒娇就在我的怀里沉沉睡去。
“呵呵,辛苦你了,”看着它呆呆的睡相笑道。
这里,是离着阿尔巴那王都,还有一段距离的沙漠中,我从轮椅上起身,抱着奇诺疲软的身子,把一件衣服叠好了放在一处湿陷的沙上,再把奇诺安稳的放在上面,帮它盖好。
这样感觉就应该没有那么冷了,先好好睡一觉吧。
我靠在某处断壁后,直到看不到奇诺在的地方,这才安心的拿出身上带着的药,嚼着咽了下去,堪堪拿手抵住额头,额上滚烫的温度,还是有增无减,算算今天,我已经有六天没有合过眼。
从前世我就是这样,再苦再累再疼都不想在别人的面前示弱,因为身边的环境不允许我倒下去,所以就只能自己撑着忍着扛着,久而久之,都已经变成了一种习惯,说是性格坚韧也罢,说是逞能也好,或许我只是不想给别人过多的东西,比如关心,比如信任,比如依赖。
所以就算白天去雨宴找克洛克达尔,我也逼着自己表现出最正常的一面,尽管一路都安安稳稳的待在奇诺的背上,也是强撑着自己没有睡过去,而只有等奇诺累的睡了过去,我才敢让自己放松下来,尽管它只是一只小猫。
凝视远方依旧漆黑的天际,我拉起胸前坠着的细银链子,看着眼前半块伤痕累累的貔貅,我又回想起今天白天见到的那个女人,想到白天发生的那些事情,这么久不见,这女人的性格却越来越闷骚,真是让我无奈的想笑。♀
拉上风衣的帽子靠在断壁上,长舒了一口气,还有那位死了的男人,是因为我的脑子现在有些发烫所以想一些事情的时候才觉得一团浆糊吗,因为思来想去,我甚至找不到一个理由来印证那件事情就真的是那位天龙人小姐做的。
怎么说他们的性格我在那两年里还是有些了解,全体天龙人的通病,就是觉得自己比所有种族更加高尚,所以暗杀啦,投毒啦,做这些干嘛要偷偷模模的,他们完全有理由有权利光明正大的干,所以我不懂那个印记的缘由。
而奇诺又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显然它当时对那个黑衣男人是起了反应的。
说起奇诺,我根本不相信这世界里有神话之类的东西,但奇诺可以变身的这一点,我一直无从着手调查。
假设是恶魔果实的能力,最大的可能就是动物系,而奇诺原本就是一只猫,它又是被喂了什么样的果实才变成了那副样子?那副样子可以说是恶魔果实的一个暴走,也是一个异端般的存在,再说又是谁喂它吃的呢?
但显然这样的假设不成立,因为奇诺小盆友它还有一个双胞胎的兄弟,一颗恶魔果实,只能对应一个生物体,奇诺是,它兄弟就不能是,它兄弟是,奇诺就不是,所以恶魔果实的假设又作废了。
我握起拳头狠狠敲了敲头,毫无头绪,看来我回到海军本部,要去找那位天才博士求助一下了。
“打那么使劲干什么,对自己还真狠。”
我惊讶的抬起头,视线不偏不倚的正撞上了一抹纯白色,声音略有些哑道,“你怎么会在这?”该死的心率又开始不齐了。
“你怎么好像很不欢迎我。♀”
罗宾的身材本就高挑纤瘦,我现在又是靠在墙上,虽然仰着头但还是看不到她的脸,无奈只好把帽檐稍微调高了一些。
沙漠中风起,吹动眼前女人的一片衣角,女人身上的白色绒毛大衣就这么飘荡在我眼前,白色的大檐帽,白色的长靴,女人的一切都像是在白雪中染过一圈似的,而我就只能这般仰望着她,觉得怎么都够不着。
“我并没有不欢迎你,你不是应该和克洛克达尔先生在阿尔巴那王都里吗,怎么会在这里,”我倦累的已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神经,一直紧绷的那根弦似乎现在只需要很微小的一股风就能折断它,连声音都透出了一层疲惫之感。
闭眼靠在墙上,紧皱着眉,我是真的累透了。
突然感到自己的太阳穴周围覆上了一股凉意,罗宾低低的好听声音就在耳边响起,“我刚才是救了个人才过来的,没有和boss一起走,集合的时间是上午九点,boss已经告知我。”
睁开眼,看着眼前帮我揉着太阳穴的罗宾,白色大衣的一侧衣边落在地上蹭了沙,她像全然不觉,眉眼间尽是专注,我闻到一股好闻的香气飘散在空气中,似是从她身上散发的一股淡雅的花香,虽是花香却不刺鼻,淡淡的恰到好处,这样的场景本就该如此静谧。
我却偏头躲开了她的手,只是歪着脑袋再次闭上眼睛没有说一句话,我并不反感她对我的这种温软触碰,甚至有些喜欢,但我也不知道我究竟在别扭什么,别扭的我自己都胃疼。
半响,耳边虽然就只剩下了呼呼的风声,但我能感觉到罗宾还在,她就在我的面前,我叹了口气又睁开眼睛,问道,“所以你还有事吗?”
“我在这里待着,你闭眼睛睡着,并没有牵扯到我们的利益关系,有何不可吗?”罗宾的嘴角眉梢都似笑非笑,但却让我觉得她分明是在取笑我。
和小时候的她比,此刻的她更加通透和成熟,身上沉落积淀的,是匆匆岁月赋予这个女人最宝贵的东西,沉敛魅惑的气质,真是美的眩目。
“你还去找他干什么,放任他不管也和你无关,怎么总是爱给自己找麻烦,”我冷淡的开口问道,眼神满是探究。
“因为不能让他一个人,不管不问太过残忍了,”罗宾也配合着我话中的一语双关,柔着声回道。
听完她这话,我立刻冷下一张脸,支撑着断壁站起身说道,“既然只是同情,我劝你还是大可收起那种无聊的东西,不是所有人都能心安理得的接受你的施舍,”言语间没有了感情的起伏,心里却微微泛酸。
罗宾跟随我站起身,微笑着说道,“嗯,我会记住的,”随后毫不留恋的转身朝一只鳄鱼坐骑走去,一阵扬沙弥漫,人和鳄鱼都消失在了我的视线里。
指尖抚上刚才罗宾的手指触碰过的地方,竟感觉有些微微发烫,来到轮椅旁从背包中拧开一瓶水,全都淋到了脸上。
清水顺着耳边的长发滴落进沙中,脑袋也清醒了很多。
你要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该想什么不该想,我现在这种尴尬到一不小心就会擦枪走火的身份,根本不能带给罗宾姐姐什么,连最起码的亲情都从这具身体中压榨不出了,我能做的,只是默默看着她……
当奇诺终于睡醒了又继续猫回我的肩膀上时,已经快下午四点了,这只小懒猫可真够能睡的,我这才不紧不慢的坐着轮椅,来到阿尔巴那正外围的门前时,这里的国王军和叛乱军早就开始交战。
阿尔巴那王都总共有五个大门可以进到里面去,西面可以到达三个,东南边,东边各一个,我现在就处在阿尔巴那的正后方,这里是可以直接到达宫殿的最短距离,因为宫殿就是依靠正后方的这面所建的,是位处整座城市的最北面。
不过有没有门对我来说,倒是无所谓。
“要走了哦,奇诺,”顺了下它的毛发,我一下飞到了阿尔巴那的宫殿之上,轮椅从高空落下地时,隔着地上的草和砖磨出“吱”的一声长音,很是刺耳,抬眼便看到周围一圈看着我满脸惊愕的人们,看来演员都已经到位了,“下午好啊,”我语气轻快的和他们打了个招呼。
“空!!”“白雏?”
转动轮椅来到比比身边,随即一转,正面对着克洛克达尔和罗宾,笑道,“克洛克达尔先生,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你们现在这是唱的哪出啊?”我自然没有看漏双臂被钉在墙上的那个男人,他应该就是阿拉巴斯坦王国国王,也就是比比的父亲,奈菲鲁塔丽·寇布拉。
“哦,白雏啊,你来的正好,好戏才要开始,”克洛克达尔看着我自负的大笑道,随即他转朝向寇布拉问道,“既然观众到齐了,那么在继承王位之前有件事我不得不问问你这个现任国王,其实那才是我最大的愿望……寇布拉啊,冥王在哪里啊?”
寇布拉看着克洛克达尔,脸上的表情瞬间滞住,似乎很是吃惊又很是惧怕,开口问道,“你这家伙!为什么会知道这个名字?”但除了寇布拉之外,比比和他身旁的护卫完全是一脸茫然,毕竟冥王这个名字,一般人并不熟悉。
“冥王,一发就能毁掉一座岛的古代兵器,它一定就沉睡在这个国家的某处,所以我要不惜一切代价的夺取这个国家,只要有它就可以在这里建造一个最强大的军事国家,只要成为这个国家的王,想将那些海贼们招入麾下是很容易的一件事情,势力不断增加,总有一天会得到凌驾在世界政府之上的力量,成为梦之国度,”嘴边牵起一丝玩味的笑,我慢慢替他说道,“呵呵,这就是你的想法吧,克洛克达尔先生。”
克洛克达尔的脸瞬间就冷了下来,“白雏,你是什么意思,”声音中竟蔓延了杀意。
我就只是看着他笑了笑,并未讲话。
你在赌,我也在赌,以新时代之名。lw*_*w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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