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梵打击白家的手段太过狠辣,白之音担心白飞扬狗急跳墙会伤到小天,沈牧梵却笑着挂了挂她的鼻子,“傻瓜,我怎么可能让他出事。”
他出事,你会伤心,我会心疼死。
有了这句保证,白之音不再多问,安安地把心揣回肚子里,坐等他收拾完白家再把小天带回来。
周四的下午,白之音约了尹妍熙逛街。两人从miumiu出来,好巧不巧遇上了白筱薇。
见到她,白筱薇顿时红了眼,冲上来破口大骂,“白之音,你给我站住。你个白眼狼,白家被你害惨了,你以为不接电话就能躲吗?”
什么不接电话?白之音听得一头雾水,想想又不愿意跟她废话,挽着妍熙就想走。
见她要走,白筱薇猛地扑上来企图拽住她。怎料还未近到她的身,旁边忽然闪出两名保镖,一左一右将她擒住,疼得她哇哇叫,“啊,你们是谁,快放开我。”
白之音也被这一幕弄懵了,下一瞬明白过来,这两个便装打扮的人应该是沈牧梵暗中安排的保镖,平时不现身,一到突发状况就会出来。想必,是上次咖啡厅的事情给了他警醒。
尹妍熙扫了眼被按住的白筱薇,转过头打趣好友,“啧啧,还好你不像白家人,要不也太丑了。”
长相是白筱薇的死穴,被对方如此嘲笑,气得她脸色发青,“我丑怎么了,总比你们两一副s-货脸,c妇相要好。”
这番话骂得相当难听,换做其他女人早气得跳起来,可惜她今天遇上的两个主都不是一般人。尹妍熙柳眉略略一抬,嘴边勾起一抹冷笑,“瞧瞧这张嘴,多伶俐,你说要是不小心喝下镪水会不会还这么利索呢?”
“不知道,要不试试看?”白之音笑着应和。
“你们……”白筱薇轻弩之末地吼道,“你们敢……”
“你可以试试。”尹妍熙浅浅一笑,“白大小姐不会以为这世上真有法律公平吧?”
明明很纯美的笑容,看起来却如弑人花,充满威胁。白筱薇活了那么多年,自然知道所谓公平正义都是有钱人的游戏,白韦林跟她未婚夫王鹏合伙轮j了一个少女,对方家长还不是迫于两家黑势力,拿钱息事宁人。王白两家尚且能如此藐视法律,更何况是权势惊人的沈氏。
白家已经尝到了得罪沈牧梵的下场,百叶岌岌可危,白家面临破产,就连王家也找了个理由退掉了她和王鹏的婚事,而一向刚愎强势的爷爷则像霜打的茄子,一下老了几十岁。
这一切都是拜白之音这个小j人所赐,想到他们可能要搬出大房子,她得卖掉那些名牌包包,她就恨不得撕烂白之音的脸,所以刚才见到白之音时,她才会激动地扑上来。而此刻,被尹妍熙一恐吓,理智归位,她知道自己绝对惹不起沈家。
白之音并不想跟她纠缠,看她乖乖闭上嘴,便扬了扬手吩咐,“放开她吧。”
保镖听令,虽松开对白筱薇的钳制,却寸步不离地守在一边,用眼神压着她离开。
一场小插曲,倒没有打扰两人shopping的兴致,她们又逛了几家店,拎着一堆东西去沈家旗下的餐厅吃晚饭。
等菜的功夫,白之音拿出手机给沈牧梵回了一条信息,欲放下时,突然想到了白筱薇的话,她好像说什么不接电话?像是想到什么,她对妍熙说,“你打一下我电话。”
“干嘛?”尹妍熙茫然。
“你先打。”
尹妍熙拿起手机拨出她的号码,熟悉的铃声乍然响起。
不对呀,能打通啊。
这时,餐厅的经理亲自送上菜。白之音叫住他,“polo,你手机借我用一下。”
费解归费解,polo依言递上手机。白之音接过来,拨了自己的号码,没有铃声,听筒里只有嘟嘟的忙音。
妍熙仿佛也明白了什么,拿出在台湾专用的手机,再打她的号码,果然打不通。
她恍然大悟,难怪前些天连曦说打之音手机总是占线,她还开玩笑,“估计是忙着浓情蜜意煲电话粥,你少去打扰人家二人世界。”现在想来,应该是有人在电话上动了手脚,至于是谁,不言而喻。
白之音把手机还给polo,等他退下去,才牵了牵嘴角,“我说老头子怎么都不来烦我,感情是他没机会。”
“是呀,人家把你保护得滴水不漏,他哪里有机会。”尹妍熙呷了一口果汁,笑盈盈地揶揄,“他对你可真用心,爱得不得了。”
白之音嘴角含笑,脸颊泛起淡淡的粉色。相处这么久,她再也不能否认沈牧梵对她的感情,也不会误会他所做的一切仅仅是为了孩子,令她担心的是,“不知道他肯不肯原谅我的欺骗。”
尹妍熙咬着吸管,由她联想到自己。等到真相大白那天,严征会原谅她的欺骗吗?会不会很震怒,会不会很失望,亦或难过痛苦?
甩了甩头,她命令自己不准去想。“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他?”尹妍熙顿了顿,说:“要不早点说吧,他不是说过无论你做错什么,都不会介意吗?”
白之音握着叉子,迟疑道,“再过一段时间吧。”她现在把白家得罪了,小天能不能安全出来全靠他,她不想在关键时刻出茬子。而且……左手覆上自己的小月复,她再次祈祷这里能成功孕育一个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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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白之音被司机接回家。进了屋,她看沈牧梵穿的拖鞋不见了,讶异地问张婶,“先生回来了?”
“在书房。”张婶接过她的包,笑眯眯地回答。
这么早回来,怎么也不通知她。白之音嘀咕着换好鞋,沿着楼梯走到二楼书房。书房的门半掩着,隐约听到他讲话的声音,出于礼貌,她刚想敲门,就听到里面传来愤怒的低吼,“她说不治就不治吗?宋博彦在干什么啊?”
她吓得动作一滞,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又听到他气急败坏地说,“唐糖的脾气是执拗,可这么大的事,怎么能由着她的性子来?”
好熟悉的名字,白之音皱着眉回忆了下,人僵住了。是她,那个沈牧梵默默守候多年的女子。
胸口像是被蜇了一下,酸刺刺的疼从心尖弥漫。
白之音紧紧咬住唇瓣,听着他说“我明天就飞过来”,再听见他吩咐助手,“帮我订一张明天飞休斯顿的机票,时间越早越好。”
语气急切,即使没看见他的样子,她也能想象出他有多着急。白之音费力勾起一抹笑,默默转身离开。
怎么办,心尖的疼好像滑进血液,传遍全身每一个器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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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牧梵打完电话对着窗外陷入沉思。得知唐糖肿瘤复发时他就去看过她,见宋博彦在身边悉心照顾支持,他悬着的心落地,也为她找到归宿欣慰。可是,刚才牧笙告诉他,她要放弃治疗出院,最震惊的是,宋博彦居然不反对。
她脑中的肿瘤随时有破裂危险,哪怕在医院都有危险,更别说到处跑了,真不知道宋博彦在想什么?就算再爱她,也不能任着她的性子胡闹啊。
兀自感怀了一通,他回过神,一看墙上的钟,居然八点多了。白之音跟妍熙吃饭,怎么还没回来?
按下她的号码,电话响了半天没人听。他皱了皱眉,拿起手机走出书房,正想再打给一遍,就看见张嫂从楼下上来,一见他就汇报,“太太已经回来了,在卧室。”
回来了?怎么也不来找他。略带不满的沈牧梵大步走向卧室,一推门,满室黑暗,借着走廊的灯光,他看见床上有一团小小的耸起。
这么早就睡了?该不会不舒服吧?胸口小小的郁结瞬时被冲散,他快步走到床边,拧开台灯,再半俯下-身子,凑到她头边,紧张地问,“宝贝,你怎么了?”
白之音睨了他一眼,把头转向另一边,“没什么,有点困。”
沈牧梵坐到床边,替她掖了掖下巴处的被子,耐着性子又问,“吃饭了吗?”
“吃了。”
“跟妍熙吗?”沈牧梵明显没话找话。
白之音皱了皱眉,催促道,“快去洗澡吧,我要睡了。”
沈牧梵见她不耐烦,权当她是累了,也不多问,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那我去洗澡。”
听着浴室里传出的哗哗水声,白之音裹着被子翻来覆去,浑身上下说不出的别扭难受。
洗完澡,沈牧梵躺上-床,习惯性伸手去捞她,不料她却往边上躲了下。这下,他再迟钝也察觉到不对劲了。
身子往她凑近,他扳着她的肩膀,半逼迫地把她转过来,“到底怎么了?”
白之音闭着眼,嘴巴紧紧抿着。
沈牧梵暗叹口气,头抵着她的额,声音柔得出水,“宝贝……告诉我好不好?”
他用头慢慢磨她,耐心十足,白之音被逼得没法子,又不想坦诚情绪突变的原因,只好随口说,“没事,就是突然心情不好。”
她肯开口说话,沈牧梵就放了心。“因为下午的事吗?”他试探。
白之音略楞,反应过来他说的应该是白筱薇,索性顺着他的话说,“她是挺烦的。”
“好了,不烦、不烦。”沈牧梵模上她的头,像哄小孩子一般,许诺:“老公会帮你报仇的。”
凝视着一脸专注的男人,白之音像是被碰到了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只觉感动。他那么在乎她的心情,她还计较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干什么?
“你说的哦。”她勾住他的脖子,孩子气地说,“以后谁欺负我,你就帮我收拾他。”
“好。”沈牧梵在她唇上轻轻一啄,“有我在,没有人能欺负你。”
白之音昂起头,迎上他的唇,轻拢慢捻地品尝起他嘴里淡淡的牙膏味。
沈牧梵对她突如其来的热情弄得一怔,转瞬吮-住她的舌头,与之纠缠。
晕晕乎乎间,他的声音飘进耳朵,“想要?”
她用含水的双眼望着他,手缓慢而坚定地握住了硬起的滚烫,用行动回答他的提问。
铺天盖地的吻再次压下来,压迫的窒息,蛮横的冲刺,让她如同溺水之人紧紧抓住他的手臂。
激烈过后,沈牧梵把她整个人抱在怀里,手一下下轻抚着她光滑如女乃油的背脊,然后很“不经意”地说,“哦,对了,我明天得去趟美国。”
作者有话要说:音音吃醋在意了哦。
写到音音感受时,卡得不行。然后去翻了医冠禽兽来看,兰后哭得稀里哗啦啊,尼玛那真是我写的么?为嘛那么催泪啊,眼泪哗哗的……我泪点一向很低,怎么会写这种催泪戏啊。不过,我是不会承认那本虐的,更不会承认偶是后妈,o(n_n)o哈哈~
很客观地说,我觉着目前真正虐的应该是蒋少卿那本,因为写完后我一直不敢返回去看,怕被自己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