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艳阳高照,将这个宁静的地方染上了一层华光,窗前的枝叶在随风声缕缕飘动,百花也变得娇艳,步归坐在窗前,望着窗外的大好阳光,闭上眼睛静静的感受这一切的变化,如今的步归已经变得壮实起来,不在是昔日那个少年,或许还没有经历过很多磨难,但是心性却已经很成熟,毕竟有些事情,或者有些时候,变得理智和稳重,懂事起来,可能就在那一刻——
窗外,清羽坐在河边的大石头上,光着脚丫在水里摆动,洁白的玉足引得水里的鱼儿前来轻咬,弄得清羽轻笑连连,步归看着清羽开心的样子,嘴角不由得牵起弧度。
昨夜一夜的修炼,炼化了苏远所谓的十全大补丸,元力变得不一样了,那颗丹药都是最纯正的灵气,需要步归重新将灵气转换成元力,只是五气的聚集变成了一种状况,运转五气的法决时,会同时引起所有的法决运转,而当单独运转一种法决的时候,却不能带动其他的法决,只能单修一种元气,在来转化成元力,但是单单一种对于转换过后的元力来说简直杯水车薪,不值一窥。但是运转五气朝元元力炼化的速度却慢上五倍不止。
而元力的属性也变得很奇异起来,最后是冰力吞噬了所有的元气,但却带着血力的侵蚀性,和雷力的麻痹属性,就连元力都变异了。虽然修炼速度变得很慢,元力的属性却强上很多倍,数量上的总和却不一定能胜的过质量,这也是鹤鸣说的战斗力要强于同代人三倍的原因。
五气朝元,虽然能同时修炼五气,但是还需要原来那些主要法决的运转,虽然现在的被动法决了,若是没有好的修炼法决,凝聚元力的速度又会大打折扣,所以拥有步家不传之密的寒冰秘典才能胜出一筹,儒家的春秋经也是一门上等的修炼法决,就连血力第二次爆发,步归的脑海中又多了一些东西,血神经。可能是近古时代血魔的修炼法决,只是每当一次血力爆发,脑海中总会多出些东西的步归感到不安。而体术却是最大遗憾,没有任何好的途径来解决,但是有着很好的修炼法决的步归却有点发愁了,相比之下血神经步归不用考虑,但是太玄经,春秋经,寒冰秘典,都是上上法决,按照现在的情况,元力修炼的那么慢,根本没有时间去修炼这些法决上带的神通和秘技。舍去哪一个步归都有点不甘心。
在看看外面,木远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近站在清羽旁边了。
“清羽姑娘,一个人在这里干嘛呢?”木远寒虽然很木讷,却不得不说长得一表人才,而且风度翩翩的样子,很是一位俊公子。
清羽抬头,明媚的眼睛看着走过来的木远寒,微笑的笑笑;“没事啊!步归还没有起床,现在一个人没事干,无聊啦!”
木远寒点点头哦了一声说;“看起来,姑娘和师弟的感情很好嘛!”说完也蹲在清羽旁边。清羽歪歪脑袋,看着木远寒眼神一下子暗淡下去,脸色也不见刚才的笑容了,然后很清淡的笑着说;“还好啦!我的命是步归从火舌地狱救出来的!”
只是,只是、、、、、、、。
木远寒连忙问道;“只是什么?”清羽垂下螓首,语气带些悲凉道;“只是,他从来不接受我的感谢,而且很逃避我!”
听完清羽的话,木远寒的眼睛一下子明亮了,对着清羽说;“还好啦!师弟的性子很孤僻,向来不喜欢和别人多说话么,这几天还是我看见他心情最好的几天,但是谁也不懂师弟,而且他从来不将事情说出来,每次看见师弟的时候,总是他一个人努力修炼的影子,努力背阅典籍的背影,而且每天都是到深夜才睡下,或许师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吧!所以才不会接受你的感谢!”
木远寒说完,清羽那双黯淡的眼眸,一下子变得很闪亮,虽然不知道木远寒为什么说这些,但是能从木远寒嘴里了解到步归,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清羽立刻将那双洁白的小脚从水里拿出来,穿上鞋子,对着木远寒道;“多谢师兄,我走啦!”
看见清羽很欢快的离开,木远寒徒自叹了一口气,郁闷想到;“我真笨!”
步归在窗前看了好久,嘴角轻轻笑笑,却不知道背后的苏远站了好一会了,直到清羽离开的背影远去,苏远才说话;“看样子,有人的心思,某人从来不懂啊!连我们这里的呆子都有想法了?”
步归却没有回头,眼睛盯着窗外说着;“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只是当我的血力爆发的危机更大的时候,我就越明白。”
苏远问着步归说;“你明白什么?”
步归摇摇头苦笑道;“我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活着,倘若接受了别人的感情,会不会害了她一辈子?这种事情,我宁愿从来没有发生过,也不远在死后留下难以救赎的不安。”
苏远沉默了,是啊,这么小的孩子,居然背负着如此多的重任,连自己能不能活下去都很迷茫,又怎么去,又怎么敢奢望那些事情呢?
突然,苏远笑了起来;“我说,我那一直志存高远的徒儿,什么时候这么多愁善感了呢?再说了,你有这么多关心你的人?这么多等你的人,这么多信任你的人,你为什么有这种想法呢?是不是你害怕了?连一个感情都不敢去面对?”
苏远说的步归沉默了,心中却很苦涩,志存高远,或许那时年少无知吧!可是远在雪原的父亲母亲,还在云州城等他回去,还有青云老师那包含期盼的眼神,还有、、、、还有很多!
只是面对这些压力,自己能抗过去么?步归再一次的质疑自己。
苏远很用力的拍了拍步归的脑袋,很认真的说着;”放心吧!只要还活着,就有希望,只要还活着,就没有迈步过去的坎,只要你自信,就不会失败了,再说了,修士本是逆天修炼,若是连心都没有抵抗力了,那拿什么来来说成仙?若是连自己都质疑了,那么拿什么来去拼搏?若是连面对感情的信心都没有了,那么你那什么勇气去追逐理想?”
步归抬头看看苏远,悲戚道;“师尊,我现在很害怕自己没有能力去承担这一切了。”苏远转过步归,盯着他的眼睛道;“归儿,看着我。”步归也看着苏远的眼睛,苏远此刻的眼神很坚定,很深邃。
苏远对着步归说;“你想想,你要是不敢面对了,你的父母,青云道人,会多么失望?你要是不坚强,清羽那么好的孩子或许就会被人掳走,而儒家这么多人,或许就会被尘埃掩埋。你必须为了自己能活下去,保护那些关爱你的人奋斗!”
步归垂下眼眸低沉道;“为了,父母,亲人,奋斗。!”步归陷入沉默的思考中,他要想清楚这一切,才能从这一系列的打击中站起来,有些事情是在发生的时候并不害怕,却在发生后越想越害怕,害怕失去,步归此刻就是这样的心理。
苏远悄悄的离开了,却很为步归担心,想不到刚出师门一直志存高远的步归心里居然这么脆弱,苏远叹口气,摇摇头走开了,这一切需要步归自己解开心结,才能换回那个一直焕发活力的少年。
路上,清羽端着一个食盒,里面放着煮好的鲜鱼羹,正高高兴兴的送给步归,看见苏远很低沉的走过来,笑着问道;“师尊,早啊!”
苏远看见清羽,勉强笑笑回应;“早啊!”清羽看看苏远的脸色问道;“是不是步归又惹你生气了?”
清羽这么一问,苏远才清晰点,看着食盒,又看看步归的屋子,问着清羽;“你准备给那小子送去?”
清羽呵呵一笑,甜甜说着;“是啊,他都好几天没有吃过东西了,今天特地从河里捉了一只鱼,给他做羹。”
苏远掀开盖子,看着还冒着热气的鱼羹叹道;“清羽啊!现在先不要打搅他!等他想明白一些事在给他做吧!
清羽望望步归的屋子,语气一下子变得担忧了,;“他怎么了?”
苏远看着清羽那张秀丽的脸庞,虽然略带些稚女敕,却还是能看见那一副已经很美的脸蛋了,也怪不得没有见过美女的木远寒有点想法了,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苏远道;“没什么,有点事需要他要想明白,现在需要给他安静的时间,所以啊,这鱼羹先给老夫我了,我也不白要你的鱼羹,走更我去老头子的藏宝阁,给你挑选一件好的武器去!”苏远这回是很开心的说笑,是不是装出来的就不知道了,反正将心事埋在心里,这不都是男人统一的习惯么?
苏远拿过鱼羹就往回走,清羽虽然不明白苏远的话,但是苏远说了要给步归一点安静的时间,也就不好意思打搅了,只能满怀希望的去,然后失望的回来,虽然还有苏远那一个好礼物,勉强可以安慰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