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寝宫这边,姬无痕睡得浑然不觉,临走的时候,惊雨特地给姬无痕上了疗伤圣药,保管止血到位,一点疼痛感都没有,一个好眠到天亮。
而其他守卫的功夫,他们两兄弟都没有看在眼里,真正可谓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不留半点痕迹,做的隐秘而周详。
手脚轻快的溜出皇宫大院的时候,他们并没有马上回去,经过御书房的时候,连带着顺了张纸笔,画好了太子寝宫的防御图和皇宫大内的守卫图,买一送一,对于凤月来说,相当的划算。
凤月早在船上的时候,就三声五令的禁止过他们,不准明目张胆的进出凤家,可怜他们堂堂分堂的堂主,还要可怜兮兮的从后门偷模着进来,好不容易放下刚才在皇宫内院一直悬着的心,现在还得重新的捡起来。
好在现在这个时辰,凤家大部分人都睡了,不然他们可得累死,凤月的房间在凤家最里面,守卫很少,只有个东歌和花想然,但是前院的下人那可叫一个多,完全彰显了一个一品大员的用人气派。
“惊鸿,不是谁人都被主子遣了放假吗?”惊雨抱怨出声,主子这完全是不讲信誉啊!
惊鸿头也没抬,往凤月所在的院落看了看,确定灯还亮着,才继续往前走,“主子你还不了解,她放例假,只是为了给相爷一个下马威,今儿晚上看他们父女的样子,八成是和好了,自然是得把人叫回来,白给人月钱,还给人放例假,这是我们主子会做出来的事儿嘛?不过你小子的消息还真是挺灵通的。”
主子就是凤家小姐的时候,他们心里震惊的情绪是溢于言表的,难怪之前他们见凤月的时候,就觉得她气势非凡,感情是当朝相爷的嫡长女,当今太后的亲外孙女,这般尊贵的身份,正好解释了她那浑身的贵气逼人气质。
“你不也消息灵通?”
惊雨冷哼一声,他们还不是彼此彼此,一直到主子是凤家小姐的时候,就顺带着把凤家小姐的所有信息都过了一遍脑子,大家对主子都是好奇的,心照不宣就好。
对视了一会子,两人同时跃入凤月的院子,凤月两父女坐在石凳上,就着卤花生喝酒,东歌在一边伺候着,他们笑得开怀,不知道在说什么高兴的事情,说的眉飞色舞。
走近了一些,惊鸿两兄弟只感觉自己和凤月不是生活在同一个国度的,他们再一次悲哀的发现,凤家父女的对白他们好多都听不同,而且语速飞快,其间还夹杂着他们听不懂的另一种番邦语言。
唯一听清的两个字,是老大,凤箫这个做爹爹的,竟然喊他们主子老大,而他们的主子,竟然喊他萧萧,一副喊小弟的样子。
一个年近而立之年的风华男子,朝着自己年仅九岁的女儿敬酒,还以兄弟相称,期间,更是叫了声月姐,怎么听都觉得怪异,这两个人是父女啊,父女啊!
惊鸿两兄弟目瞪口呆了半天,怎么看都觉得诡异,很有默契的同时望天,今儿晚上的月亮很圆,天也很黑,但是也不必上前面的风景,果然主子的身边,总是透着诡异的幽黑。
“大晚上的,补完了刀,不回去睡觉,跑我这里来蹲墙角了?”
凤月微凉的声音,惊到了惊鸿两兄弟,比他们的反应更快的是凤月的筷子,一左一右,不偏不倚的钉在了他们两兄弟的左脚和右脚前,力道很随意,一半没入了土壤中,只要在偏一点点,那,那两只筷子一定会废了他们的脚,问题只在于凤月想还是不想。
“属下谢主子不杀之恩!”
兄弟二人同时跪地,惊雨还是惊魂未定,方才是惊鸿上了船,他完全不了解情况,之前一直听他们说主子功夫如何了得,脾气如何的乖张,自己没有亲眼见上一见,总觉得是他们在吹嘘什么,如今见了,他只感到自己的浑身都透着凉意,这主子要是长大了,一定是个祸害,但伴随着恐惧的,也有深深的敬佩,想他这么大的时候,还不知道在哪儿了,终于知道他们为什么私下里说主子是变态了,也终于相信,主子真的是个小女圭女圭。
“今儿晚上,你们瞧见什么了?”
凤月勾了勾手,惊鸿乖乖的把图纸奉上,退到一边,“主子不是喜欢未知的事务吗,补刀的位置,不管在哪里,主子都可以处理的很好,关键是主子一分钱都没有花。”
惊鸿的言辞并没有得到凤月多少的赞许,“没花?你们捅了太子,为了防止他死了,肯定上了金创药,我那么好的要,用在那个讨人厌的家伙身上,实在浪费!”
“是属下失误,下次去找些次些的伤药。”
“算了,这些,给我记着,我会找机会要回来的。”
凤月凉凉的挥了挥手,惊鸿两兄弟很是识趣的闪退,回家洗澡睡觉。
“老大,你谋杀亲夫啊!”凤箫神经大条的看着凤月。
“他先杀我的,我只是补了两刀。”凤月凉凉的看着他。
“他到底是你未婚夫啊!”
“我对无知少年没有兴趣,也没恋童癖!”
凤箫无话可说,但是瞧瞧他亲爱的老大,现在好像也只是个小女圭女圭啊,说太子有才正常一点啊!
“老大,你不好奇他们在哪里补刀了吗?”
“明天你上朝就知道了!”
又是一声凉凉的回复,凤月已经朝自己的房间走去,跟他seeyoutomorro,好吧,他只好回去睡觉,但他总感觉,明天上朝之后不会有什么好事,而且,他赶紧,他好像已经不知不觉往他老大挖的坑里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