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语柔终于明白了,苏南樱为什么贵为皇后却依旧眼神悲伤,原来她还是一个秉性善良的孩子,善良在这充满阴谋的后宫是注定要吃亏的,她不想去真正伤害谁,却又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所以她才会忧伤。
不想见血就意味着不想真正害了那昭仪的性命,又想让那昭仪失宠!这还真有点难,云语柔敲打着桌面,双眼看向窗外,那是一个花团锦簇,万紫千红的花园,深思着,良久,一个既可以帮苏南樱达成目的,又可以顺便小小的教训下凤亦品的方法浮现了。
她歪过脸,一双明眸闪着顽劣,“皇后娘娘,我倒是想到了一个有效且善良的法子,不知皇后娘娘愿不愿意试试?”
“且先说出来,本宫斟酌后再定!”苏南樱谨慎的说,这可不是小事,万一事情败露,纵使她贵为一国之后也难逃严惩。
“云语柔还是恳请皇后娘娘先答应下旨赐封家母为三品夫人!”云语柔不忘初衷,胆大的再次提出自己的要求。
“放肆!你竟然敢一再对皇后娘娘无礼!”从一开始就对云语柔极度不满的皇后乳母萧夫人出言训斥。
云语柔有点不爽的暗翻了白眼。皇后乳母这个位置与头衔说来也不小,只可惜年纪轻轻之时便得抛夫弃子,甚至终身不能再相聚,对于一个有过家,有过孩子,有过正常夫妻生活的女子来说,还真的是一件十分残忍的事,她自认善心大发,全当这位乳母得了抑郁症而不反呛回去。
“夫人,我这哪叫无视皇后娘娘啊,俗话都说:亲兄弟明算账,我只不过是先小人后君子的跟皇后娘娘把条件谈妥了。”
“你有什么资格和皇后娘娘谈条件!”
“女乃娘,你先退下!”苏南樱终于出声制住了萧夫人,正过脸看着云语柔,“本宫答应你,只要你方法令本宫满意,本宫随后便令人册封云夫人!如若你的方法不行的话——”她只将话说了一半,但是在场的任何人都知道其中的意思。
云语柔展开一抺如春风般和睦的笑颜,再次贪婪的轻啜了口清茶,才轻启红唇,绵绵的吐出,“这个方法很简单,也很安全,皇后娘娘,您只须按我说的,找来一盆仙人球,一定要是那种刚种没多久还比较幼小娇女敕的,再去收买一个琉清昭仪的贴身仕女或者流衣院的宫女也行,总之要想办法弄到两三件琉清昭仪最近换洗的内衣内裤,呃,也就是肚兜和亵裤。”
她轻吐了下舌头,内裤在古代是叫亵裤吗?这不能怪她,她高中时代学的可是理科。
四周很安静,云语柔放下茶杯抬眼,只见大家的脸上都一片迷茫,任谁都没有明白,这仙人球和肚兜亵裤拿来做什么用的,这和对付琉清昭仪有什么关系!
云语柔轻咳了下,为这些常年生活在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宫中的幸存者的智商感到悲哀,“皇后娘娘,你只须将到手的肚兜与亵裤放在仙人球上,然后等它们晾干了以后再神不知鬼不觉的送还给昭仪即可!”
众人还是不解,云语柔只有按捺住性子轻叹了一声,继续解释,“仙人球上有细小肉眼不易察觉的绒刺,极其容易粘在衣物上,只要昭仪穿上带有绒刺的衣物,就会瘙痒,就会忍不住去挠,一挠就会发红,甚至轻微溃烂,如此一来昭仪定会觉得是因为皇上而染上了花柳病,自然会在病好之前不敢和皇上**,以皇上捺不住的性子定然会不乐意等待,那么到时就算昭仪治好了莫须有的病,也早已失去了此时在皇上心中的宠爱地位!”她说得再清楚不过了,心想在场的宫斗高手如果有谁还是不懂的话,那大可以去撞墙了,免得浪费粮食。
虽然云语柔最后的两句话大有对皇上凤亦品大不敬之意,但说得也是众所周知的事实,所以苏南樱也就当作没有听到而不去追究。
“怎么样,我这个方法可行吗?是不是既有效又善良!这就叫做绵里藏针之计的演变!”云语柔得意的笑着,她这用的可是内裤里藏刺的方法,虽然有些不雅,但是完全可以显示她的聪慧与机智!哈哈哈!
身后的秋儿听闻,嘴角一抽,有效?她倒是相信!善良?打死她都不会相信这个方法会善良!丧尽天良还差不多!秋儿在心里很是质疑云语柔的话。
在古代,女子若是得了花柳病可不像二十一世纪女性得了妇科病,那么习以为常,弄不好是会身败名裂的!
皇后娘娘与女乃娘萧夫人等人也是怔忡了半响,这个方法可以说是天衣无缝,也可以说是刃不见血且行之有效,更可以说缺德至极!
不过比起那来血雨腥风的残忍手段,这个方法倒还真显得温和善良多了,退一万步来说,即使被揭穿了,也落不到死罪,最终苏南樱点了点头,示意萧夫人按云语柔说的去做,萧夫人显然也是赞成的,只是看向云语柔的目光多了一丝恐怖,这个女孩太损了!
“本宫也是信守诺言之人,这就册封云夫人为三品夫人!来人啊!”苏南樱对着门外唤了一声同,室外候站的太监应声而入。“你随着云侧妃到云府传本宫口喻,即刻册封云府元配夫人叶玉兰为天圣王朝三品夫人,享受应有礼遇!”
云语柔听后,放下茶杯,愉快的站了起来,对着苏南樱伸出右手,“谢谢皇后娘娘,合作愉快!”众人再次被她怔住,云语柔最终嘻嘻的尴尬笑着,悻悻的收回了右手。
告退了苏南樱之后,带上秋儿跟着奉旨太监离开了苏南樱的寝宫,趾高气扬的赶往云府,她自己都为这招真正的围魏救赵之计感到自豪!
“想来之前上官婉琦被东巴狼犬所袭击之事的幕后真凶便是她了!”苏南樱望着云语柔远去的方向,端起圆桌上的清茶轻饮,对着萧夫人轻声的说了句,后者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