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纲受劫,圣上震怒,举朝人人自危,文武百官个个战战兢兢,“禀皇上,窦元帅求见!”太监总管高公公尖声叫着。
“传,朕倒要看看他如何给朕好好的解释!”凤亦品一脸盛怒。
四位护卫将受伤躺在担架上的窦千格抬进了大殿,见到凤亦品,窦千格忍着疼痛想爬起来跪拜,额上的冷汗直冒。
看到他这副逞强不屈的样子,凤亦品也只能挥手示意,让他免去跪拜之礼。
“皇上,臣无能,未为保护好朝纲,臣罪该万死,请皇上降罪!”窦千格对着凤亦品重重的嗑了几个响头。
朝纲失守固然罪不可恕,然而如今边关告急,国不稳定,正是多事之秋,用人之际,像窦千格这样的人才断然是不能失去的。
凤亦品紧皱的眉头,紧抿着薄唇。
“你先将事情的经过详实的给朕道来,至于治不治你的罪,朕稍后再定!”
“是!”窦千格将如何行军至风崖口,如何遭遇黑衣人拦劫,如何拼死抵抗,最终又如何不敌而败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对凤亦品娓娓道来。
大殿内一片安静。大家都在聆听窦千格的话。
凤亦品传唤了负责押解的章督头,章督头的陈述和窦千格的如出一辙,想来事情的经过就是如此,思量许久,“来人,将窦元帅仗责二十军棍,送至府中思过一月,并罚扣一年俸禄!”不能折损猛将,又不能一点不罚,最终凤亦品做出能堵众口的惩戒。
摒退了窦千格后,凤亦品命令无论如何都得找回朝纲,捉住劫匪。
仍跪在地上等着惩戒的督头像是想到了什么,往前爬了两步:“皇上,罪臣想到了一事,不知当说不当说?”
“说!”
“那日在风崖口出现的黑衣人与之前在涉猎场中行刺皇上之人颇了几分相似,而且罪臣当时趁其首领不注意时曾划破了他臂膀,仿佛看到那上面刺有纹身!”督头小心翼翼的说,头都不敢抬高一公分。
做为主人看到自家的忠犬出了岔子,自然会想办法拉其一把,盖山王上官鸿在皇上凤亦品还没有做出反应时,便抢先一步追问督头:“那又能说明什么,普天之下,臂膀上纹了图案的人数不胜数,然不成,你想让皇上为你一一捉来辨认不成?”眼角向督头轻眨了两下。
主奴之间有种旁人不能理会的默契,督头立马心领神会:“皇上,罪臣的意思是说,那个纹身图案我似乎曾在哪里见过!再说,一般的江湖草莽是不可能知道朝纲会途径风崖口,更不敢公开的挑衅君威!”
一石激起千层浪,百官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皇上,章督头所言极是!臣以为必是朝堂内出了内鬼!”一向是墙头草的靖国舅立马出声附和。
精明的官员纷纷进言,凤亦品沉思了良久,“暂且退朝!”说毕,转身离去。
官场百态,百官各显神通。朝纲被劫意味着上天将会降下灾难于世,消息一旦传出必将引起百姓的恐慌,那么届时那些意欲不轨的各路反王将会借机起兵造反。
五王府中。
凤亦君侧卧在锦榻上,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支着下颚,剑眉微紧,他在思寻着会是谁劫走这批朝纲,又是如何办到得,以窦千格的能力不应该会如此的不堪一击。
轻转着手中的酒杯,微闭着双眸,窦千格是先皇的不二忠臣,不可能会如此顾王朝的兴盛于不顾,如若真是他有意失手,那么能令他这么做的人必当是王室之人,甚至乃是先皇之人。再说对方又能将劫掠的朝纲藏匿于何处?
倏的捏紧了酒杯,一个人影闪过他的脑海,会是他吗?当年的他可是先皇最宠爱的皇子啊!细细的回想了凤亦北的一言一行,风亦君的俊眸越眯越细,一个假设在他的心中浮现。
盖山王府中。
盖山王上官鸿轻捊着整齐而光亮的胡须,一双深邃的眼紧盯着站在一旁唯唯诺诺的章督头,“你确定你如果再次看到那纹身图案,你能辨认的出来?”
“属下确定!”章督头忙不迭的说。
“父王,这天底下人海茫茫,想找一个臂膀上有纹身图案的人谈何容易?”坐在檀香木椅上的上官子轩面带疑问的出声。
“哈哈哈,孩儿涉世尚轻,这普天之天是难寻,但是只要有章督头在,父王想让谁是谁就得是!”上官鸿轻笑。
上官子轩恍然,笑意浮现,佩服的说:“还是父王老谋深算!那么父王您打算让谁是呢?”
“九王凤亦北!”上官鸿慢吞吞的说。
“为何是他,他不就是个傻子吗?孩儿倒是觉得五王凤亦君才是我们完成大业的最大抖脚石!”上官子轩再次不解。
“你错了,以父王曾经与九王的交手,深知他具有雄才大略,百龙之智,一个如此精明与深算的人是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真的变傻!”
“父王,你的意思是说他极有可能是装疯卖傻?那父王你为什么不同意小妹和他结天作之合,为我们所用呢?”
“他誓不为我所用,他的野心让他不会臣服于任何人之下的,如若再得知我等曾加害于他,你想他能给琦儿幸福吗?”再冷血的人也会有炽热的父爱。
上官子轩点了点头,“父王,那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对付九王呢?”
“想对付凤亦北只能找到他的致命点,当年父王就是太高估了你妹妹在他心中的地位,误以为琦儿就是他致命点,才会让他逃过了一劫!”上官鸿很是惋惜。
上官子轩想了一会,嘴角有丝残忍的笑意。“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父王,孩儿倒是想到一计,定能让那胖子露出原形!”
顺便还能将那美丽的云语柔纳入自己的怀中,云语柔总是让他想起一个妩媚高傲的女人,一个要了他命的女人,一个让他至死都是又爱又恨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