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清冷地洒了进来,她白色的礼服已经凌乱不堪地挂在身上,露出了白晰的肩膀,她迷茫的眼神望着他,有害怕,有紧张,有逃避。然而身体却没有力气可以逃,双颊泛起红晕,呼息变得急促。
他站在不远处的窗棂边,深深地望着她,那眼神如一把锋利的刀刃般,深深地刺入她的心脏,令她莫名的恐慌。那深沉的眼眸渐渐亮出了兽性般的光芒,他像是下了重大的决定般,上前拥起她,深深地吻在她的锁骨上,散发出急切地动物本能,疯狂地将她的衣服扯得一片一片,散落在地上。
她恐慌,逃避,却生生令人觉得欲拒还迎。镜头里是光滑而诱人的祼背,美好的女性曲线若隐若显,她的身体被用力的嵌进了他的怀里。一个翻转后,便是他精壮的背部,随着疯狂的节奏,摇晃的镜头,密密的汗渍从他的身上流下来,镜头里的女性的**泛着深深的殷红,她将破碎的声音咬在了牙缝里,与他那压抑般喘息,交织成了暧昧的曲调。
月光照映的窗前,闪过一个男性的声影,似乎隐约有低低的耻笑声响起,然后就是悄无声息走开的脚步,黑色锃亮的皮鞋,渐渐消失在别墅外的夜色里。
同样身着白色礼服的燕傲男,呆滞地站在数米远的镜头外,身旁围着的工作人员让她不能逃离,导演的镜头需要在这个过程里随时切到她的脸,而一旁在床上折腾的那对男女,并不是真的上演大戏,而是演得很逼真。
金宝儿通知燕傲男晚上来片场,等她在家吃过晚饭打的过来的时候,化妆造型师已经在焦急地等候,半小时后,她身着一款白色晚礼服出来的时候,发现了一个身形与她相似的女孩。更令她惊喜的是,那个女孩和她穿着一模一样的服饰,连打扮也丝毫不差。
导演助理给燕傲男说戏的时候,与她解释,因为她的经纪人金宝儿特地交待过,她不能接受luo戏,连个接吻也不行,这场整部电影最有卖点的激情戏,只能找个luo替来完成。助理说,虽然龙导的大作一向票房很高,但也少不了这样有个性有品位的激情戏。
燕傲男拿着地址打车过来时候就发现,这处别墅区正是上次皇域帮助做主题活动的那个地方,也不知道是哪个有钱人的新家,肯借出来给龙导折腾,剧组里的前辈在中场休息的时候八卦,龙导为了借这么个地方,可是送了几个新晋的小明星去招呼他哥们,说不定就有今天演luo替这小妞,末了还感叹道,这妞的身材正还真正点啊。
燕傲男不能接受的一场混乱,却发现现场唯有自己神色异常,其他剧组的成员都是见怪不怪的样子,除了几个男人神情有些猥琐,大家都专注于自己手头的工作。龙导不断地在布置和道具上来回摆弄,看了几遍拍摄效果,他自己觉得整个过程会处理得唯美而艺术。
燕傲男觉得,那个姓张的luo替美女也很有经验,经过一番交待,开始ng了几次,后来很快便一气呵成。导演满意地交待,让场上的两名女主角都休息下再去换装,原来接下来还有场祼浴的戏码,燕傲男听导演助理说戏的时候才明白,原来刚刚女主是因被人投毒才被男主ooxx。
接下来这场戏,描绘的是女主醒来后慌乱在浴室里想要把自己清洗干净,表现那种又惊又恶又甜蜜的错乱思绪,当然镜头里又将进行一场香艳的洗浴。男主醒了后寻找进来,结果再度激起了他本能的兽性,明知道再也没有人在一旁“监视”,却因做而爱,持续要开始新一场ooxx,这一次被强后的女主竟然是心甘情愿的,两个人奸情无限继续ooxx,灵肉交融的风月无力再次激情上演。
如果不是因为这场戏里有不少正面境头,表现女主那复杂而纠结的情绪,导演助理也不可能上来说戏,燕傲男听了他对剧情的描述后,已经不受控制地错乱加呆萌,恰恰满足了龙导对人物的内心设置,于是这一场戏拍得也异常顺利。
三楼主卧房里,流水哗哗的声音后,一个精壮的男人赤身围了条毛巾出来,房间里的空调很暖,轻缓的音乐响起,旁边走过来的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双胞胎美女,一人手捧着柔软的白色浴巾,一人已经动手帮他从微卷的发端擦拭起来,然后是挂着水珠的胸月复部,动作娴熟而轻柔。
原来借别墅给龙导拍片的正是散财童子龙一欢,男子轻仰起头,狭长的丹凤眼流转,长长的睫毛还挂着些水雾,平时看上去很斯文,没想到月兑光了衣服还蛮有料,身上几块月复肌练得匀称而美好。白芷像满意自己种得大白菜般细心地打理着,轻柔而细长的指尖灵活擦干全身后,为他套了件浅灰色睡袍,正在系带子的时候,突然听到“砰”的声响,男人微皱了眉头道:“那家伙搞什么,不会想把我的房子拆了吧。”
双胞胎美女没有应答,微微低下的头唇角上扬,她们心知肚明,主人是不情不愿地把房子借出去,主要怕那龙大导演的缠功。别墅二楼的拍摄现场的动静很糟杂,龙一欢忍不住抱怨:“去年他要拍个什么历史大片,差点把我爷爷的马场毁掉了,害得我被爷爷念叨了好一阵子。前年他拍得那什么破片子,借了我的古董店,顺手牵了我不少好东西。看来今天我这幢新别墅要遭殃了,你们俩作好回头重新装修的准备吧。他这么一把年纪折腾什么啊,这次又在拍什么鬼东西。”
闻言,芍药吐了吐舌头,不敢吱声,白芷顺手递过来泡好的一杯参茶,轻声细语道:“主人,你还不知道龙导的风格吗?他的作品不到上映的时候,谁也不知道他在拍什么东西啊,听说连他的演员也不知道呢。”
“切,故弄玄虚。不过回想起来,飞飞姐当年也是他捧红的呢,今年找了什么样的小明星啊?”龙一欢不经意地问。
“这个。其实你也认识,就是燕傲男燕小姐。”白芷忐忑地望了他一眼,低声道。
“喔?还真是眼光越来越差了。今天她也来了?就她那个面瘫的样子,都快赶上我大哥了,她会拍戏吗?”
“呃,不知道,听说今天拍的是激情戏,非工作人员都被清场了。我们没看到。”性格活泼点的芍药忍不住抱怨。
“什么?激情戏?还是要清场的那种,她还真是很大胆啊。”龙一欢牙齿咬得轻响:“我看她倒是蛮会演的,总是一副冰清玉洁的圣女模样,月兑起衣服来拍luo戏却不费劲吗。哼。”龙一欢一脸的不高兴,双胞胎美女速速收拾妥当房间,悄然退了出去轻轻带好门,远离火力现场。
迈开步走到窗前,掀开窗帘推开窗,龙一欢俯身朝二楼的灯光望去,冬夜的冷风猛地灌进来,他哐地推上窗,暗自告诫自己,管她懂不懂自爱,管她会不会被人骗,反正她又不是自己的什么人,不过是一个假女友,一个利用的工具罢了。他平复了思绪,回到床前,握着那杯参茶,站在那里,看着床头那幅油画里的女子,久久不语。
那女子一袭白衣,裙角飞扬,明媚的容颜被阳光轻笼,微微挥手去挡,嘴角含而露的微笑,恰似身后那一池待放的白莲。这是他八年前偷偷完成的一幅作品,也只敢摆放在自己的私人空间里,想起那个小时候令自己崇拜却越来越冷酷如冰的大哥,他轻轻地叹了口气。怎么就会走上这样的一条路的呢?似乎连他自己也找不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