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房间都是充满童趣的粉色调,舞台中央有小棕熊造型可爱的蛋糕。
一个孩子穿着西装,戴着领结,少年老成般站在蛋糕旁边,脸上没有慌张的表情,丝毫不怯场一般。
或许应该准确地说,是没有表情。
林墨儿身穿一袭翠绿色的礼服,站在离那孩子不远的地方,频频紧张地扯着自己的衣摆。内心有说不出来的恐慌。
“她就是那个借孩子上位的女人啊,看上去真的不怎么样呢,不过想想就是那种出身嘛。”一个指上戴着超大号戒指的女来宾窃笑道。
“是啊,就算认祖归宗了,也没她什么事,能够让她来看看,已经是龙氏天大的开恩了。”有人附和道。
“那到是真的,主要是这个孩子是他们这辈里第一个孩子,要不估计也不会认他。”
“不过我看那孩子倒还是颇有点龙家的风范的样子。”
……
满心忐忑,被龙一欢牵进场的燕傲男,一进来就听到了这样的风言风语,她几乎能够感受到林墨儿那难堪的模样。
更令人觉得心酸的是,林墨儿的身边没有其他人,不知道是谁将她带到了那里,显得孤立无援一般。
那个人呢?今天这么特殊的日子,他不可能不在这里啊。燕傲男的目光在人群里穿梭,突然一堵人墙挡住了她的视线。
“小燕子,你还真是令人心酸啊。怎么刚来,就迫不急待了呢?”龙一欢又恢复了那种与她保持冷讽热嘲的距离。
却也令她觉得自在了许多,似乎他与自己之间,就应该是这种相处的模式。但是今天,他偏偏非要执意带自己来这个场和。
她知道,他的目的,无非是要自己见证一下那残忍而不可挽回的场面,让她对某人彻底地死了心。
但是怎么办呢?她能够控制好自己许多的东西,偏偏管不住那颗活蹦乱跳的心。如今知道那个孩子与龙一业完全没有关系之后,心里面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排除万难和龙一业在一起。
对于眼前这个身影,除了愧疚,就只有对不起了。她默然地低下了头,自然也是默认了他的说词。
挑衅都得不到任何回应,龙一欢几乎气到肺炸,更加不经大脑考虑道:“怎么了?想想又要这么快见到他,欢喜的说不出话来了?”
“阿欢,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的。我真的想过要忘记他的,但是做不到。”燕傲男决定迎面去把话说清楚。
“又是对不起,我最不想听到的就是这三个字,你知不知道呢?”
这两人之间压低了声音的交流,看在别人眼里,又是一道暧~昧不清的风景。
“呦,那个女人也来了?”
“是啊,她也算厉害了,把白飞飞都挤下去了。不过谁知道还是输给了人家带了孩子来的。”
“真是想不通,她怎么还好意思来呢?”
“而且你们看,真是无耻啊,居然是跟欢少爷一起来的,还挨得那么近,不愧是个厉害的狐狸精。”
七嘴八舌,声音也没有丝毫处理,似乎有意就要他们这一对听见。
龙一欢伸出手想要将她搂到怀里,却被她巧妙地躲开了,瞪着委屈的目光看向他道:“阿欢,不要这么幼稚好不好?这里根本不适合我来。”
“你怎么不应该来了?是你自己昨天回去找小爷我的,不是表明你要继续跟着我寸步不离?现在反而要来怪我了。既然你对他那么心存幻想,不是更应该来欣赏一出他的儿子认祖归宗的大戏,学着将来如何做一名合格的继母?”龙一欢冷哼道。
“阿欢,如果这样说,会让你好受点,你就继续骂骂我吧。”燕傲男理亏地低下头去。
龙一欢冷笑一声道:“小爷我难道是泼妇不成,骂人这种事情我可做不来。待会你就睁大眼睛看着吧,你不是特别喜欢那对父子嘛,说不定母爱爆棚,今天就留在这里了,我也不介意啊。”
“我不是那个意思,阿欢,这段时间我是不会离开你的,至少等你气消了。”燕傲男理亏在先,说话也有了嗫嚅般地味道。
“你当然不敢离开我,我倒希望你现在就主动离开我!”龙一欢气哼哼地盯着她,双目冒着几乎想要将她吞噬下去的光芒。
如果是她主动离开的话,那么她就输掉了那个赌约,自然是要一辈子嫁给他了。此刻,他的内心无比期待有这样的情况发生。
“十一少啊?最近好吗?”留着两撇胡子的商人主动跟他打招呼。
没看到小爷现在正忙着?龙一欢敛了身上的怒意,笑得更加灿烂地转身道:“李董事长,好久不见。”
“看你大哥孩子都这么大了,你也要努力啊,这位是你女朋友?”李董事长用颇为好奇的目光打量着燕傲男。
男人也这么八卦,这样真的好吗?燕傲男脸红尴尬地站在一旁。
“她和我什么关系,李董事长,你不如自己问她啊。”龙一欢戏谑地道。
李董事长已经几乎要秃顶,怀里的女孩倒是颇年轻,一双眼睛好奇地直朝龙一欢看,秋波暗送,可惜十一少一点也不解风情。
“我看也不太像你女朋友,这是小女尹然,刚从国外留学回来。听说你在娱乐艺术圈特别有名气,特地让我来介绍下,还望十一少多多提携啊。”
李董事长见燕傲男毫无竞争力一般,主动推销出了自己身边的年轻女孩。
“十一少,你好。”李尹然伸出柔软无骨的小手。
龙一欢淡淡地看着那姑娘,没有要去握手的打算,只是笑着盯着燕傲男,目光里有着冷意,仿佛还在期待她主动表明自己的身份。
李尹然尴尬地收回自己的手,似乎也并不介意一般,露出甜美的笑容道:“十一少,许多人都说你人好,以后有机会带我一起玩啊。”
“对不起,我最不喜欢的就是游戏人生,玩弄别人感情的人。对不起,让一让。”龙一欢意有所指地道,拖着始终一声不吭的燕傲男穿过了这对父女。